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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看。
現在,輪到她了。
蔣珂讓李慶國和施纖纖把她送到火車站,就沒再讓兩個人往前送。施纖纖說跟團裡請了假,要把她送到北京,要不然不安心。
蔣珂拒絕她的好意,跟她說:“我又不是新兵,還要人接送。這兩年的探親假,我不是都自己回去的嗎?我走了,你們不要送了。”
施纖纖最終沒拗過她,當然也看出了她狀態恢復得還好,擔心也就少了幾分。她和李慶國把蔣珂送上火車,幫她把行李都放到行李架上,然後在火車要拉鼻的時候退下車廂來。
火車拉鼻走起來,施纖纖趴在車窗下,跟蔣珂說:“回去後多給我寫信啊。”
蔣珂點著頭應她,趴在窗邊跟她和李慶國揮手告別。
而後來的情況是,蔣珂回到北京之後不久就和南京這邊斷了聯絡。施纖纖有給她寫過信,一開始沒事就會寫,然而她收到了信,只寄東西給施纖纖,從來不寫任何一個字。再後來,也就自然而然斷了。
施纖纖跟昌傑明感慨過這件事,說:“她肯定是怪我們幫著安卜一起瞞著她。”
昌傑明跟她說:“別多想了,阿卜做的不地道,人家小同志下定決心要跟他有關的一切斷乾淨了。我們確實也不地道,就聽阿卜瞎安排了,沒有站在小同志的立場上考慮一下。四年多的感情,誰受得了?”
施纖纖嘆氣,“希望她能重新開始吧。”
***
蔣珂獨自從南京坐車回到北京,自己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一步一艱難地出火車站。這時候北京的火車站變了,再沒有了毛…主席的大幅畫像。
她是凌晨時分到的北京,在稀薄的夜色裡出火車站去坐人力車。清早的空氣沁心沁肺,薄霧中能聽到零星的吆喝聲,和吃腳力飯拉客的人的聲音。
蔣珂沒有立即去總政報到,而是拿著行李先回了家。回去的路上,騎車的板兒爺穿著灰舊的麻布褂子,跟她說話:“姑娘這是打哪來?”
蔣珂坐在車上,攏攏耳邊被風吹起的碎髮,“從南京來。”
板兒爺又問:“您一個人來北京做什麼?”
蔣珂低頭笑笑,“我是退伍返鄉回來的,您說來幹什麼?”
板兒爺一聽姑娘是當兵的,更來了興致,跟她說:“部隊沒給安排個工作什麼的?現在城裡工作忒不好找,插隊回來的都掃大街去了,要不就家裡貓著。不過您這種當過兵的,可能不一樣。比那些插隊回來的,體面多了。”
蔣珂還是微微笑著,聽著板兒爺說話的腔調覺得心情一下好了很多。她不想跟他說自己回來又進總政的話,顯得像故意臭顯擺,聊起來得沒完。說不準,還得拉著她早餐攤鋪上吃個飯呢。想想覺得自己想得真多,又不自覺笑,然後跟板兒爺說話,“現在下鄉的知青都回來了?”
“這不是高考嘛,還有聽說雲南那邊的知青鬧起來了。”板兒爺蹬著車,上坡的地方微微支起身子,“這不,國家正在商討對策。有本事的先回來一批,不過看樣子,都得回來。”
蔣珂不知道知青大批返城是在什麼時候,迎著風她微微眯眼,接板兒爺的話,“應該的,都是父母手底下沒吃過什麼苦的,一下子放到那麼遠的地方,這麼多年了,早看透沒有前程了,肯定是要回來的。”
“喲。”板兒爺也是感慨,“當年那真是你爭我搶要去下鄉插隊,插隊光榮啊,支援國家建設。現在世道一變,又都一窩蜂地回來。回來也難,想進個廠子都不容易,哪有那麼多工作崗位啊?”
蔣珂是不擔心工作的,她還是微微眯著眼。板兒爺拉著她往菸袋斜街去,天色慢慢亮起來。等拉到她家院子大門口的時候,天已經大亮了。
蔣珂下車後,板兒爺幫著她把行李都拿下來擱大門前放著。然後蔣珂從兜裡摸出錢來,付了腳力費,便讓板兒爺去了。
這時候天剛亮不久,站在大門外能聽到院子裡有自來水的流水聲。大門是閉著的,她上手去敲門,敲了一陣門才從裡面開啟。開門的人是東屋胖琴的爸爸,看到蔣珂的時候驚了一跳,半天反應過來說了句:“可兒怎麼回來了?”
蔣珂衝胖琴的爸爸笑笑,“叔,我換到北京的單位了。有點突然,沒來得及跟家裡先說。”
第90章
對完話瞭解了情況就不驚了,胖琴的爸爸一邊伸頭往院兒裡喊一聲; “她嬸兒; 可兒回來啦!”一邊出來幫蔣珂把行李往院裡拿。
李佩雯在灶房燒好了飯; 正抄著圍裙擦手; 聽到胖琴爸爸的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