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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奶奶眉開眼笑的,李佩雯在一邊也跟著笑,然後忙又去灶房打飯。她們當然都覺得調回來好啊,就在家跟前,沒事請個假回家也方便。南京那麼遠,瞧這些年總共也就回來過兩三回。每回回來都呆不長,還沒把床睡出褶子呢,就要走人。
李佩雯把飯打好了,來桌邊坐著。蔣珂拿起碗盛飯,一邊盛一邊問李佩雯和蔣奶奶,“蔣卓呢?”
李佩雯笑,“不是寫信跟你說了麼,考上大學了,早打了包裹滾去上大學了。在學校住宿,放假的時候能回來。你想見他,我下班的時候去學校找他,讓他回來。”
時間長沒回來,記憶總還停留在之前回來時候的模樣。
蔣珂這才想起蔣卓上大學的事情,便又說:“那不麻煩了,讓他好好學習唄。”
李佩雯不管,“麻煩什麼?勞他多跑點路?他不回來,你過兩天去新單位報到了,他想見你還得再等。”
這樣說蔣珂就沒再說什麼,但說到新單位,李佩雯又問蔣珂:“調到什麼單位了?”
蔣珂看看蔣奶奶,又看看李佩雯,“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,歌舞團。”
李佩雯和蔣奶奶看看彼此,然後李佩雯驚喜出聲,“這是部隊最好的地方了?”
蔣珂笑笑,沒回答這話,接著說:“入黨的事寫信跟你們說過了,我前不久還提幹了,現在又調到了總政,都是好事。”
李佩雯和蔣奶奶都高興啊,想給蔣珂夾菜,發現只有鹹菜疙瘩,李佩雯這就沒夾,跟蔣珂說:“可兒,你真給我們老蔣家長臉!”
蔣珂感覺自己很久沒這麼簡單地開心過了,自己也一直笑。也就什麼都不想地笑到這裡,蔣奶奶突然問了句:“可兒你回來了,那南京那個姓安的小夥子呢?跟你一起來北京了?你們張羅張羅,能結婚了,再拖拖到什麼時候?”
雖然蔣珂一直沒有跟家裡正經介紹過安卜,更沒說過她和安卜的關係,但其實是心照不宣的事情。蔣珂聽蔣奶奶問這話,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掛不住。嘴角塌下來,想再勾也勾不起來,然後她便低下頭來,小聲說:“我跟他就是普通戰友,你們誤會了。”
李佩雯和蔣奶奶聽這話就疑問了,互相看看彼此,再看向她,“怎麼會是誤會呢?那小夥子人不錯,家庭普通一點也沒關係,結了婚能對你好,踏實過日子就行。”
蔣珂努力勾了勾嘴角,抬起頭來看向李佩雯,“他家庭一點都不普通,他爸是南京軍區的副司令。現在政策變了,能考大學能出國了,人家出國去了。像我們家這樣的情況,能高攀得起嗎?”
李佩雯和蔣奶奶因為安卜的身份又吃了一驚,但聽蔣珂這麼說,也就真覺得高攀不起了。本來還覺得普通人家,他們家蔣珂配得起,既然是這樣就算了。人家那是有條件出國的人家,隨便找找也就是娶像樣人家的閨女,說不定都是一起出國的,是一條道上的人。和她們普通人家,還真走不到一條道上。至少出國這事,把家裡四合院賣了,也不一定出得去。
這就不提了,蔣奶奶想著這事可惜,又問了蔣珂一句:“你跟他談過戀愛沒有?”
蔣珂想想這時候人對於談了物件又分開這種事的忌諱程度,還是選擇了在蔣奶奶和李佩雯面前撒謊,說:“沒有談過,就是一個團裡的戰友,他是幹部,對我們普通戰士多照顧一點。想跟他談戀愛的人多了,哪輪得到我啊。”
蔣奶奶和李佩雯聽了就更沒什麼可說的了,大約還覺得有一點點可惜,一會兒也就忘了。
吃完飯之後李佩雯按時騎著腳踏車去上班,原先鋥亮的黑骨架腳踏車,現在已經舊得掉漆。蔣珂因為坐了一夜的火車,坐火車之前又自己折騰了自己好幾天,面色難看,精神不濟,所以沒有出去,就悶在家裡睡覺補精神。
蔣奶奶和李佩雯問了她臉色看起來不好看的事,她一句:“忙比賽又坐夜班火車,累的。”也就搪塞了過去。
她在家裡睡了整整一天,除了起來做飯吃飯和上廁所,其他時候都在酣睡。一直睡到傍晚,蔣卓從學校裡回來,到她床邊叫她,“姐,起來吧。”
蔣珂被他叫醒了,睜睜眼,問一句:“你回來啦?”
蔣卓看著她說:“起來吧,別睡了,我聽奶奶說你都睡一天了。再睡下去,晚上還睡得著不?”
蔣珂又努力睜了睜眼,醒了醒腦子,然後撐著胳膊從床上坐起來。坐起來晃晃頭,問蔣卓:“幾點了?”
“快六點了。”蔣卓跟她說話,自己往屋外去,“媽把晚飯都燒好了,快點起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