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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她第二次見她的小恩恩!第一次是在生完之後,恩恩在暖箱裡乖乖地睡著,小手小腳都蜷著,好像還在媽媽肚子裡一樣。
僅僅只一眼,孟潮白就抱著她跑到了前面,她緊緊地盯著抱恩恩的護士,眼看著護士緊跟著孟潮白才放心。
然而,當孟潮白把她放進車裡,藥瓶支好,孟潮白自己也坐進車裡以後,他卻命令車門外等候的護士,“你戴著孩子上後面那輛車。”
“我要跟恩恩在一起!”許自南不放心跟恩恩分開。
“小南,你剛剛動完手術,必須躺著才行,一輛車太擠!小孩子的東西又多,車裡放不下!”孟潮白對她說。
“不!我要看著恩恩!”許自南伸手去開車門,被孟潮白一把抓住了手,同時,孟潮白吩咐司機,“不管她,開車!”
“孟潮白!”許自南跟他犟,剛動完手術的她怎麼是他的對手?根本撼不動他分毫。
只是她那灰白的臉色,毫無力氣卻依然倔強地和他扭在一起的手,終究擊中了他心中的柔軟,“小南,我知道孩子對你很重要,我答應你會照顧好她的,我還要給她當爸爸呢!”
一句話沒有起到效果,孟潮白又變了語氣,“你再不聽話,我馬上打電話給後面車裡的護士,讓她把孩子從車裡扔出去!”
許自南全身一凜,在她還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的時候,孟潮白冷聲道,“你別以為我不會這麼做!至少,我把她放在路邊讓她冷死餓死被狗叼走的可能性還是有的!”
孟潮白瘋了!
許自南從不認為他會善待晏暮青的孩子,所以,是否真的會棄恩恩於不顧,她不敢賭……
她沉默了下來。
車一直在黑夜中行走,期間,還把護士加上車來給她換藥水,拔針,護士說,恩恩還好。
是嗎?還好嗎?她不信!恩恩離開了暖箱會好嗎?
她再一次提出要看恩恩,孟潮白仍然沒有答應,只道,“外面冷,你和恩恩都不適合吹風,聽話一點好嗎?”
她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,而是她真的不信任孟潮白。
車在黑暗中又行駛了一陣後,司機接到一個電話,告訴孟潮白,“老闆,不好,前面好像有公安在查車。”
前後都有人夾擊,孟潮白思考了一陣,“只有棄車了。你繼續開著車往前,我們下車。”
車停靠在了一邊,孟潮白下車後把許自南抱了下來,而後從後面幾輛車上叫下來幾個保鏢,兩個護士,一起站在國道旁的山路邊。
許自南這時候才發現,後面跟著的車少了幾輛。
“恩恩呢?”她盯著孟潮白質問。
“在之前的分路口走另一條路了!”孟潮白平靜地說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麼?”孟潮白現在很急迫,已經不耐煩再哄她,直接威脅,“別給我多話,如果你還想見到你女兒的話!走!聯絡車,翻過這山,讓人來接!”
恩恩的出生,反成了孟潮白威脅許自南的利器!恩恩在他手裡,她一切都變得被動……
這是一條漫長的逃亡之路,孟潮白把她裹得很嚴實,抱起來有點吃力,他和幾個保鏢輪流著抱她,還是被他們順利翻過了山頭,坐上了來接他們的車,並且駛入了另一處大宅。
她再一次被安置下來,跟隨而來的護士負責照顧她,孟潮白學了乖,與她寸步不離了。
第一次逃跑,失敗!
而且,這一次情況更糟糕,她失去了恩恩的訊息。
曾無數次問孟潮白恩恩在哪裡,他都只告訴她,在另一個地方,好好的,讓她不用擔心。
她不信,他甚至打電話過去,讓她聽那邊的嬰兒啼哭。
可是,嬰兒哭又能說明什麼?
在坐月子期間,她想盡辦法逃跑好幾次,可每一次都沒能跑出大門。
每跑一次,孟潮白的臉色就會陰沉幾分,最後一次,他當著她的面打電話,“從現在開始,停止給那個孩子餵牛奶,讓她哭,哭死餓死隨便她!”
許自南聽在耳裡,心如刀扎,哭著哀求,“不要!不要餓著她……”
那是她心尖尖上的肉,是她最柔軟的痛,只要想到恩恩一個人見不到爸爸媽媽,無助的小貓一樣的哭聲,她就心如刀割。
孟潮白捏住她的下巴質問她,“還跑不跑?老實了嗎?”
她流著淚,“再也不跑了……我再也不跑了……”
她不知道恩恩到底在哪,情況怎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