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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濛中想起一件事來,問他,“幾點了?”
“三點多。”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透著些許慵懶的意味,也有著她從未感覺到過的饜足。
她的關注點卻不在他聲音上,只在那默默計算,腦袋有些暈,算不清楚,末了,問,“我們是幾點開始的?”
“……”這個問題,讓晏暮青的回答緩了一緩,然後才告訴她,“十一點。”
她嘆了聲,“果然是……”
她是在想,她算不算把自己當生日禮物送給他了?至少他們開始的時候,時間還沒過零點。
可是,他完全跟她的思路不在一個頻道上,聽她一句“果然是”,思索了一會兒,臉色有些黑,幸好光線也黑,看不出來。
“果然是什麼?”他追問。
她當然不好意思說,她把自己變成了個禮物,支吾了一會兒,胡亂應付,“沒什麼,我……我就算算時間……”然後傻兮兮地笑了聲,“呵呵,時間過得真快……”
她完全沒去想這樣的話裡有怎樣深層的意思,可是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晏暮青的手臂一緊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嫌太快了?”
“啊?”她被這句話從渾渾噩噩的狀態嚇醒,“不是!絕沒有這個意思!”
唯恐他會再來一次慢的,她現在還火/辣辣地疼呢!可是,和他相貼的身體卻明顯感覺到某些異狀,她著急地反過身抱著他,“我們睡覺了吧!真的睡覺!真正的睡覺!明天你還要去公司呢!”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安撫起了作用,他真的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。
空氣裡因她一句胡言亂語而起的小小悸動漸漸平息下去,貼在他胸膛上,昏昏欲睡的感覺重新回來,她打了個呵欠,閉上眼。
這一次,夜,是真正的來臨了。
這一晚,她睡得極好,當然了,體力透支之後的睡眠能不好嗎?幾乎一/夜無夢睡到自然醒。
很難得的,她醒來的時候竟然還在他胸口趴著,這是幾點了?他不去公司了嗎?
她探出一隻手臂去拿手機,想看看時間,卻聽頭頂傳來他的聲音,“十點了,不用看了。”
“……”又被他知道了……原來他已經醒來了。“你今天還休息?”
他低頭看著她,如瓷如緞的雪白手臂橫於被單上,隱隱露出削肩雪胸一抹,聲音有些飄,“晚點去。”
她頗覺詫異,看了他一眼,“很奇怪啊……”
一個在蜜月旅行時都抱著筆記本不停工作的人,居然允許自己遲到?
他認真地看著她,忽然問,“還疼不疼?”
她一怔之下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意思,臉頓時紅透,拼命搖頭。
同時,也發現他肩膀上紅紅的一圈牙印,已經滲了血,不由又有些難為情,這麼一口咬下去,他當時也沒吭聲,他的肉是鐵做的嗎?
良久,他都沒有再說話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在她準備問他幾點起床的時候,他終於再次開口,“南兒,以後……我還是會對你好的。”
心,就像一個飄飄忽忽的彩色氣球,在雲間穿梭時忽然被什麼東西扎破,直直地墜落到地面來……
他曾經說,以為她喜歡他的溫柔,所以才對她好。而她卻警告他,不要再對她好了,她會覺得累。
於是,從此他冷漠以待,曾經一個月不聯絡她,也從不關心她母親的身體,即便她回到晏家,他也是宿了書房。
可在她覺得相敬如冰也不失一種自在的相處方式並習慣了它的時候,他突然違規出牌,把她變成了實質上的晏夫人,然後對她說,他會繼續對她好。
所以,如果沒有昨晚的事,他們其實還是一對冰人?
所有的,他對她的好,都只源於晏先生作為丈夫的責任,從前是,現在也是……
難怪說,他的確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。
心底呵呵笑了一聲,有些冷,有些嘲諷。不過,昨晚好像跟自己說過,很多事,不去想,就不會煩惱對不對?她已經是晏夫人,而且已經成為他的人,他再一次提出要對自己好,其實丈夫對妻子好也是應該的是不是?那麼,就理所當然享受他的好吧,什麼也別多想。
她點點頭,“好啊!”
他摸了摸她的頭,表示對她這個回答很滿意。
“可是你要怎麼對我好?”她下巴擱在他胸口的心窩子上,問。
“你說呢?你想要我做什麼?”大概是她下巴磕得他胸口不舒服,他動了動,讓她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