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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潮白眸子裡的東西很快沉落下去,微笑重新回到他臉上,“對不起,不應該跟你說這個,我喜歡你的畫,只是因為,我的故事發生的時間和你這幅畫的時間是重合的,我只在你們學校旁聽了兩年,後來就因故沒能再去。那時候你總喜歡坐在教室前排,我每次聽課看到的都是你的背影,所以,你的畫讓我想起了那段時光,你也是畫畫的,應該明白,有時候我們畫出來的東西只是一個意象而已,我承認,我畫的你,或者說,藉著畫你,懷念的人是她,是我的過去,小南,再一次對不起,希望沒有給你帶來困擾。”
她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他畫的,的確只是一個背影而已,沒有一張是她的正面,如果換成別人,誰知道這畫的是誰?
只不過,她介意的是另一件事,“還是……不要叫我小南吧,我們……不是那麼熟。”她天生不是一個善於拒絕的人,這也是她在校時始終保持冷若冰霜的原因,怕拒絕的時候難以啟齒,不如不給機會讓人靠近。
孟潮白表情微微一僵,不過一閃即逝,快得幾乎沒有痕跡,彷彿那縷微笑始終掛在他臉上不曾有變化,“我從前是聽你的同學這麼叫你,如果你不喜歡,那我就叫許小姐吧。”
“不。”她果斷地說,“我結婚了,我丈夫姓晏,不知你是否知道。”
“晏啊?”他笑著重複了這個字,“這個姓,有誰不知道?”
許自南卻在他這兩個問號裡聽出了嘲諷的意思。她是個護短的人,雖然晏暮青跟她之間各種莫名其妙的彆扭,但是她的敵我意識還是十分分明的,誰是自己人,誰是外人分得清清楚楚,她允許自己沒有下限地狂踩晏暮青,卻不喜歡別人對他半點不敬,聽他這麼說,便不太高興了。
“孟先生,莫非這個姓跟你有過節?”她的語氣裡毫不掩飾地有了火藥味。
孟潮白始料未及,忙道,“不,你誤會了,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。”
許自南沒有再說什麼,站起來要走。
正好這時,服務員把她的雙皮奶送來了,而她,卻對它沒那麼感興趣了,“不要了,謝謝。”
雙皮奶好吃,可天下賣雙皮奶的並非只有這一家;
她家大叔不好,可是,那是她唯一的大叔!嘲諷大叔就是嘲諷她的臉面!
回到畫廊,笑笑追著她問,“怎樣?是不是好吃?”
“不過如此!”她根本就沒吃。她是一個對吃比較挑剔的人!而且有原則!雖然,她的原則在大叔面前是毫無原則!
中午的時候,粟輕暖打來電話,問她下午有沒有時間,一起去看漫展。
她毫不猶豫答應了,約好下午兩點見面。
吃過午飯,小憩了一陣,把畫廊交給笑笑之後,自己收拾收拾打算出發,心中還在盤算著能不能跟晏暮青說一聲,晚上和暖暖在外面吃飯算了。
這個想法還沒揣熱,她走出店門,就看見晏暮青的車開過來了,在她店前的路邊停了下來。
她站住腳步,有一種不妙的預感。
果然,他下了車朝她走來。
“我已經約了人了!”她趕緊申明。
“約了誰?推掉!”他在她面前站定。
“……”他這句話的重點根本就不在約了誰,而在推掉!他是屬霸王龍的嗎?“我約了暖暖了!做人要講信用不是嗎?”她試著說服他。
可是,晏大少爺決定的事,什麼時候有人能說服得了?
只見他抬腕看了下手錶,“趕緊的,時間快到了。”
“去哪裡啊?”她皺著眉嘟著嘴,滿臉不高興。
“約了醫生,給你檢查身體,聽話。”他伸手摸摸她的頭髮。
“我身體好好的,不需要檢查!”她抱著最後的希望,希望他能讓自己去找暖暖。
“不是打算要孩子嗎?做個全面檢查。走吧,上車了。”他轉身,示意她跟上自己。
她站在原地不動,“可以改天嗎?我都已經約好人了!我不想今天去。”
“不能!是孩子的事重要,還是你們兩個出去瞎混重要?”他站在幾步遠的地方,反問她。
什麼叫她和暖暖去瞎混?太瞧不起人了!太不尊重人了!
他見她不動,只好重新走回來,從她包裡掏手機,“你不好說的話,我來打。”
“算了,我自己來!”她推開他的手。
給暖暖打電話的時候,她頂著被暖暖嘲笑“重色輕友”的壓力告訴暖暖她不能去漫展了,沒想到暖暖竟然沒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