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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衣備車,老爺我要去一趟四夷館。”
於是激動的李大人家裡的滿朋賓客也不管了,反正還有兒孫們招待,他則坐車徑直去了四夷館。
進了四夷館,他被張教授等人恭迎進去,除了林大人請,李大人可輕易不來四夷館的,自然要好生伺候著。
李固笑哈哈的,“重陽好本事啊。”
邵譯官忙道:“林侍熬了幾個通宵累壞了,剛去休息了一會兒,下官這就去請。”
李固擺手,“不急,讓他睡一會吧,諸位辛苦啊。”
眾人忙說為國效力,都是該當的。
李固就去了正堂看那副天下輿圖。
張教授忙讓十來個人將那副足有一面牆壁大的輿圖給扯開。
這樣大的輿圖自然不是純紙張的,而是一幅一幅的然後再拼湊裱糊在宋錦上,最後再拼起來。
這一幅巨大的宋錦自然也是好幾幅門面的宋錦拼起來的,這樣利於儲存,墨跡不會褪色,且扯不爛,還做過防水處理,能夠防潮。
李固站在那巨大的輿圖前面看得心旌神搖,熱淚盈眶,此前看到的不過是乾清宮收藏的大明周邊輿圖,就算小時候見過最大的也是鄭和寶船經過的一些路線,連這個五分之一大也沒的。
他伸手去撫摸大明京城的位置,手都止不住地發抖,順著京城四方輻輳,上面是九邊重鎮;往西是河套草原、河西走廊、絲綢之路所經之地;往南則是江南糧倉、東南沿海,再出去海域遼闊,遠遠大於陸地的面積。
這就是天下啊!
是他不曾見過甚至不曾想到的遼闊,這一刻給他的震撼,是無比強大的。
原來,他們並非天下的中心,原來世界這麼大,原來他們也不過是滄海一粟。
李固的手指移到了西方去,看著地中海那裡密密麻麻的國度,有些看起來只有大明的一個布政司大。
他不禁感慨道:“他們居然四下分裂如斯,想必戰亂不斷,還是咱們大明一統啊。”
他就站在那裡一直看,一直看,看得心潮澎湃情難自已,幾次連連擊掌說好。
林承潤在一旁看著,然後悄悄去叫林重陽起床。
林重陽聽說李大人來了,趕緊跳下地,洗漱一下,又更衣。
林承潤看他頭髮有點亂,將他摁下,“來,我幫你梳梳頭。”
林重陽哪裡肯用他,“我自己來吧。”
梳了頭,對著鏡子照了照,儀表整潔,神清氣爽,他笑了笑,“走吧。”
他去了正堂,就見李固在那裡喃喃自語,一邊看,一邊還拿帕子擦淚,扭頭看看林承潤,“二哥,李大人這是?”
林承潤小聲道:“喜極而泣,沒事。”
李固聽見林重陽的聲音,扭頭看向他,大聲道:“重陽,快來!”
林重陽上前行禮。
李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,“不要多禮啦,來給老夫講講這些地方是怎麼回事。”
林重陽少不得要把在東宮講過的再簡單快速地講一遍。
李固聽得連連點頭,感慨不已,“沒想到還有這樣多的帝國啊。”
林重陽道:“確實,且有些看似小小的,但是非常具有攻擊性,力量強大,會遠涉重洋去佔領別國。”
他指了指大不列顛、西班牙等那一片地方。
李固神色凝重,“重陽,你這一幅輿圖,可是萬世不朽之功業。”
如果不是看了這個,他們還沉浸在自己天朝上國的美夢裡,只以為那些來朝貿易的洋人不是紅衣就是佛郎機,可其實人家非常強大。
他們遠涉重洋來到大明貿易,大明可有官船遠涉重洋去他們那裡貿易?
民間片甲不得出海,這國策是不是該變變了。
現在陶家等海商,說白了還是皇商,需要勾結賄賂市舶司,然後才能拿到出海資格,自然受市舶司官員以及中宮太監們盤剝嚴重。
所以他們的出海貿易,就會受到很多限制。
如果放開那個禁海令,允許百姓自由出海,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盛況?
“林侍講,準備,進宮!”李固整了整烏紗,肅然道。
林重陽:“遵命。”
結果臘月二十八這天的晌午,正在大家休沐的諸大臣們,不管是位高權重的內閣閣老們,諸如蔡政、楊琦等人,還是六部小官諸如主事等,全都被驚動。
“午朝!”
“七品以上全部進宮乾清門列班午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