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穀雨卻道:“奴婢們可不糊塗,這裡外還能分不清嗎,剛聽見咱們夫人跟陸家夫人商量著選日子呢,就在這個三月裡過定,明年開春就成禮,這會兒奴婢們嘴上雖還得稱呼敬瀾少爺,卻實打實是咱們姑爺呢,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,二小姐嫁過去都得稱呼一聲陸少夫人,連二小姐都是陸家的人了,我們丫頭自然也是了,這才是內,奴婢明白的緊呢。”
青翎臉一紅:“越發胡說八道起來,趕緊著出去叫我清淨清淨,再由著你說下去,咱家大門都改了姓了。”
穀雨也不辯駁,笑了一聲出去了。
青翎看向青青:“還是你的春分好,不多說少道的,小滿穀雨都叫我慣的沒規矩了。”
青青咬了咬唇:“她們也是為了二姐好。”
青翎仔細瞧了她一會兒,見她並沒有什麼嫉妒之色,暗暗鬆了口氣,若穀雨一提陸敬瀾,青青就嫉妒,那就真是有心思了,這般神色青翎反倒放心了。
就說這丫頭跟陸敬瀾統共也沒見過幾回,怎麼就動了這樣的心思呢,便是少女懷春,也不該懷到陸敬瀾身上啊。
若是換個角度想,自從周寶兒的事兒之後,這丫頭心裡就跟自己繫上了心結,自己方法不得當,這心結不但沒解開,反兒越系越死,以至於這丫頭習慣性跟自己找彆扭。
自己讓著她避著她,找不到茬兒,便開始事事要跟自己爭,至少一開始應該是出於這個目的,只不過後來日子長了,連她自己都迷糊了,加上陸敬瀾又極為出色,這丫頭便鑽了牛角尖。
這會兒青翎也不知她到底想沒想明白,但至少不像以前一樣跟自己針鋒相對的了,而且,青翎也十分清楚,這種事兒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想通的,這麼多年的心結,總得慢慢才能解開,青翎相信,只要青青想解,不管這個結系的多死,都能解開,因為她們都姓胡,她們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妹。
想到此,青翎並不提之前兩人之間的不愉快,而是聊著家常姐妹之間的話題,倒也順遂。
青青坐了一會兒,見時候不走,才起身告辭,青翎送她出來,怕廊上的燈不夠亮堂,又叫了個婆子提著燈籠送她回去。
青青走了兩步卻停住身形,並未轉身,而是低低說了句:“二姐你一點兒都怨青青嗎?”青青的聲音很小,隨著夜風送過來,有些模糊,青翎卻聽見了,搖搖頭:“青青我們是姐妹,世上除了爹孃最親最近的人了,有什麼可怨的。”
青青站了一會兒才去了。
小滿道:“這些事兒還不都是三小姐惹出來的,連句軟話兒都不說,遠遠的站著說一句算怎麼回事兒呢,真是的。”
青翎:“她能來就是想明白了,只是她自來性子如此,又跟我彆扭了這麼多年,哪可能立時就親近起來。”說著頓了頓,看向小滿穀雨,嚴厲的道:“這件事不許跟人說,敬瀾也一樣,提都不許提,若你們倆誰說出去,叫我知道,咱們的主僕情份也就到頭了,到時候你們也別怨我,尤其你小滿,記住了?”
小滿縮了縮脖子,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,忙道:“奴婢記下了。”
陸太醫還需在太醫院值守,不能耽擱太久,轉過天就走了,臨走前留下了幾個女子調理身子的千金方,也算是拿了玉容丹的回報了。
翟氏倒不想有這麼個意外之喜,自己如今有兒有女,這個自然用不著,可三個女兒正得用,打算抄了一份回頭青羽歸寧的時候,暗裡交給她,回去瞧著調理好身子,也好早些見喜。
青翎雖說明年才嫁,這一年裡給她好好調理調理身子,也正恰。青青也十三了,早晚也用得著,深知既出自這位陸太醫之手必是外頭難得一見的秘方,便仔細收了起來。
說話兒也快,三日一轉眼就到了,陸敬瀾這幾日,幾乎天一亮就跑青翎兒這兒來,兩人一起或看書,或下棋,或說話兒,吃飯也不走,知道她喜食辣,嚴格盯著青翎不許她碰,青翎想趕他走都沒用,因為爹孃根本跟陸敬瀾一條心。
青翎實在想不明白,這古代人不是最講規矩禮教的嗎,什麼男女七歲不同席,即便要定親,這麼天天在一起也不像話嗎,可爹孃包括所有胡家的人對於陸敬瀾天天往自己這兒跑,沒有一個吭聲的,就連青翧這小子若找陸敬瀾都會先跑自己這兒來。
好容易過了三天,青翎終於解脫了,想著往後再怎麼著,爹孃也不能這麼眼看著陸敬瀾天天在自己屋子裡待著,兩人畢竟還沒成親呢,便成了親,這麼天天膩乎在一起,估摸公婆也要說話的。
因陸敬瀾每天來的早,青翎也得早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