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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方青玉小印,拇指大小,玉質細膩溫潤,晶瑩剔透,印紐是個孔雀翎羽的形狀,青翎對著廊外的日頭仔細瞧了瞧,印章刻的是一個隸書的翎字,印雖不大卻雕的極精緻,想來費了不少功夫,不禁道:“不說又練騎射又要上課,怎還有空閒擺弄這些?”
陸敬瀾:“刻個小印又不費什麼功夫,更何況只要是翎兒能用上的東西,費多少功夫都值得,只是之前我給你做的東西,你不是叫人送回來就收了起來,從不見你使喚,倒叫人傷心。”
這話說的有些幽怨,青翎也有些愧疚知道這些年自己冷了他,之前總想著兩人不會有什麼牽扯,也不覺得如何,如今想想的確有些過分。
這男人要是記起仇來,可比女人記得的還深,雖說兩人這算不得什麼仇恨,若不理會說不準也能變成隔閡,既然都要嫁他了,自然就得好好經營,儘量把自己的日子過順當了,有什麼心結最好先解開。
想到此,便軟著聲兒道:“敬瀾哥哥,之前是翎兒的不是,錯待了敬瀾哥哥的一片真心,翎兒這裡給敬瀾哥哥賠個禮,敬瀾哥哥別在心裡記著了。”說著站起來福了個禮。
敬瀾愣了一下,急忙拉著她的手:“我哪會跟翎兒計較這些,你我之間何用如此,更何況,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,只以後翎兒不冷著我就是了。”
青翎點點頭,兩人又說了幾句話,陸敬瀾才走了。轉過天兒一早陸敬瀾母子便走了,大姐跟表哥也從冀州府直接回了京。
十天轉眼就過去了,這天一大早胡老爺兩口子剛起來,胡管家就跑了進來,跑的氣喘吁吁。
胡老爺道:“跑這麼急做什麼?”
胡管家忙道:“老爺,陸家送定親禮來了。”
胡老爺:“這有什麼奇怪,不早就訂好日子了嗎,自然要來的。”
胡管家:“可是來的人是咱們冀州的知府王大人,後頭還跟著安平縣的縣太爺呢,說是陸家請了知府大人做大媒,親自上咱們府上送定禮來了,這一路上都傳遍了,十里八鄉來瞧熱鬧的人把咱們的大門都圍了好幾層呢。”
胡老爺一驚,知府大人當媒人,這哪裡擔待的起啊,忙站起來就要往外跑,給翟氏攔住,給他整了整衣裳,戴上帽子,低聲道:“既是過定當媒人就不論官職高低,你別慌,只當跟青羽過定的時候一樣就成了。”
胡老爺:“你說的輕鬆,青羽過定的時候,哪是這個陣仗,陸家也真是,好端端請了知府大人來做什麼?”
翟氏道:“敬瀾他爹是一甲進士出身,又多年為官,便不靠著陸家,同年故交也多的是,咱們冀州府這位王大人聽說正是敬瀾爹的同年 ,雖也是四品,可敬瀾爹卻是京官又在吏部是個手握實權的職位,這些同年故交的哪個不得指望著,更何況,今年敬瀾青羿子盛都在冀州府舉試,這一個兒子兩個姑爺,不管哪個得中,都是咱胡家的大喜事,知府大人提前來走動走動,也算先舍了個人情,往後就好說話了,這樣錦上添花的好事,何樂而不為呢。”
胡老爺道:“這些當官的心眼子實在多,平常日子若是有事兒求到衙門口,難著呢,一百個藉口等著你,連門都甭想進去,這倒好咱家丫頭過個定,知府大人竟跑來當媒人,還真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”
翟氏道:“官場自來如此,你以為當官當的是什麼,一是人脈,二是銀子,三就是心機,四是手段,這四樣缺了哪樣都不成呢,不過,陸家能請來冀州知府當這個大媒,可算給足了咱家體面,翎丫頭這門親事倒定的風光。”
胡老爺:“風光不風光的有什麼用,不還得嫁過去。”
翟氏噗嗤笑了:“知道你捨不得翎丫頭,這會兒說這個可晚了呢,你自己也見了敬瀾的人品,還有什麼不放心的,再說,以翎丫頭的脾性,到了誰家能吃虧啊,行了,快著去吧,人家好歹是四品大員慢待了不妥。”胡老爺這才忙著去了。
胡老爺跟安平縣知縣何之守倒是相熟,畢竟胡家在安平縣的地盤上,自己如今又在安平縣城開了買賣,這官府衙門自然要打點一二,便有了些來往,至於冀州知府王鵬年卻不曾見過,跟別提交情了。
知府是四品大員,掌一方州府,來往多是那些巨賈豪商,下轄像胡家這樣的富戶是不會放在眼裡的,故此,即便知道胡家有些根底兒,也沒當回事兒,若不是這門親事,只怕這輩子王鵬年也不會跟胡家有什麼交往,心裡對陸家娶了這麼個尋常門第的媳婦兒頗有些不解,又不好問陸家的人。
好在有個何之守,把胡家的底細跟王鵬年說了說,尤其把陸家少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