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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此,張巧嘴還真是頭一回遇上這般不客氣的,尤其還是位未出閣的小姐,氣得鼻子都歪了:“哎呦,這話兒怎麼說的,我這不辭辛苦,好心好意的上門來給貴府的小姐說親,怎麼倒落了這麼個下場,二小姐是個齊全人兒,得了高門的好親事,眼光自然是高的,可眼光高也得瞧瞧自己的妹子什麼樣兒不是,這兩口子總得講究個般配。”
她不說還好,一說青翎更怒上來,上前一步瞪著她:“我妹妹怎麼了,你這嘴刁油滑的老婆子,若是出去敢說我妹子一句不好兒,姑娘掘了你張家的祖墳,不信你就試試,還不滾。”
張巧嘴真給青翎嚇著了,哪還敢待著 ,說了句:“你們胡家真是好家教,我今兒算領教了,我就瞧著你們家三小姐能尋個什麼樣兒女婿。”見青翎要過來,嚇得一竄竄了出去,一溜煙跑了。
青翎猶自氣得不行,翟氏嘆了口氣:“你這丫頭,得罪她做什麼,有句話說的好,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,這婆子天天東家跑西家串的,靠著一張嘴吃飯,若是嘴上不留德,倒平添了許多麻煩,更何況,你如今好歹也定親了,若是張巧嘴出去說你些什麼,傳到陸家耳朵裡總歸不妥當。”
青翎道:“我行得正做的正,怕她一個媒婆嚼說什麼,若陸家覺得我有失德之處,大不了退了親事,就是像娘這樣想的人多了,才把這些天天亂嚼舌頭的婆子,養的越發刁了起來,一心盯著銀子好處,嘴裡頭半分不留德。”
翟氏:“你呀到底年紀小,不知道這舌頭根子底下壓死人啊。”
翟婆婆道:“可不是,鄰村有個清清白白的姑娘,不就是得罪了媒婆,媒婆出去四處說人家跟鄰居家的漢子有染,家裡聽見之後,明知是媒婆胡說的,也容不得,白等拴了跟繩子上吊了,好好的一條命就這麼沒了,這些媒人不能說個個都壞,可真遇上心眼子壞的,真是什麼缺德事兒都幹得出來,尤其這張巧嘴,咱安平縣有了名兒的刁,這回吃了虧,出去不定要說什麼呢。”
青翎想了想,也覺自己有些衝動,可剛一聽張巧嘴是給周寶兒來說媒,就氣的一腳踹死這婆子的心都有,周寶兒是個什麼東西,整個安平縣誰不知道,那就是個天天泡在窯子裡的色鬼,那一身肥膘子,就知道往窯姐兒身上鑽,這麼個混賬的敗家子,竟然還敢說是一門好親事,青青這兒剛好些,若是知道不定得多難過呢。
忽聽翟氏道:“張巧嘴便再沒成算,也絕不敢貿然就來咱家提親的,剛她說受了周家所託,雖說明瑞娶了周家的大小姐,算沾了些親,可自打上回假人參的事兒出來,咱們家跟周家便沒什麼來往了,周子生跟你爹也就勉強算個點頭的交情,好端端的怎麼惦記上青青了呢,真叫人想不明白。”
小滿開口道:“可是呢,奴婢聽人說過,周寶兒可是周老爺的寶貝疙瘩,親事上選了又選,媒婆都不知去了多少趟,嫌這兒嫌哪兒的,恨不能娶個仙女家去呢,也不看看自己兒子什麼德行。”
青翎:“周寶兒爹就是個小人,一慣的不安好心,當初把鋪子賣給咱家,就使著壞心呢,是爹沒中他的圈套,不然,這會兒不定怎麼樂呢,如今叫張巧嘴來提親,定是瞧著咱家好了,又想著大哥萬一中了舉,咱家就換了門第,他怕到時候夠不上,才想結親,什麼東西啊。”
正說著,胡老爺一腳邁了進來:“倒是誰家的姑娘,門第倒不打緊,只要心地善良,溫婉賢淑就好。”
翟氏道:“哪是給青羿說親的,是青青。”
胡老爺愣了愣,這才想起青羽青翎一個嫁了,一個過了定,媒婆來給青青說媒也在情理之中,雖說對小女兒的性子有些撓頭,到底也能耽擱了她的終身大事,便道:“說的誰家,若合適,咱們也掂量掂量。”
翟氏:“周子生找張巧嘴來的,說的他家周寶兒。”
胡老爺頓時就怒了:“周寶兒?張巧嘴呢?”那架勢彷彿要找張巧嘴拼命似的,翟氏忙拉住他:“張巧嘴給翎兒罵走了,真真兒爺倆怎麼一個脾氣。”
胡老爺道:“倒便宜她了,該把她打出去才是,周寶兒是什麼東西,也敢惦記青青,回頭別叫我見著她,見著絕饒不了她。”
翟氏哭笑不得:“你一個大老爺們還能跟個媒婆子動手不成,叫人瞧見成什麼了,那媒婆子不要臉,咱家可還得要體面呢,跟這樣的人置氣有損你胡老爺的名聲,若不是周子生,給她一百個膽子也敢上門,這周子生氣量狹窄,心也毒,又自來嫉恨你,以後跟他同事兒,可得仔細些。”
胡老爺點點頭:“我省的,你放心吧,只是這件事你也囑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