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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翎倒不是怕熊孩子把青翧帶壞了,是怕熊孩子帶青翧去那些女人的地方,熊孩子自然不會像周寶兒似的,去窯子裡嫖,可越是這種有地位的人,玩的越高階,嫖也能嫖出水準來,就青翧這樣的愣頭小子,要是一腦袋扎到溫柔鄉里,還出的來嗎,這才建議他住舅舅家,好歹有個約束,不至於玩的太沒邊兒了。
青翧得了主意,高興的跑了,穀雨小聲道:“安樂王可是有名的性情乖戾,二少爺跟他走的這般近妥當嗎?若惹出禍可就是大禍啊。”
青翎搖搖頭:“穀雨,有時候我總想,咱們人只要一生下來就是賭徒,在娘肚子裡的時候賭的是出身,生出來賭的是爹孃,長大了賭的就是運氣了,運氣好的事事順遂,便是遇上了難也能逢凶化吉,運氣背的怎麼都不好,一輩子都是苦巴巴的,便碰上了好機會也不知道把握,然後,老百姓就會怨自己的命不好,讀書人就會感慨自己生不逢時懷才不遇,寫些酸文假醋的詩詞歌賦來發洩,殊不知是因為他們不敢賭,若是敢賭至少有一半成功的機率,當然,所有賭局都有風險,而安樂王或許是青翧這一生唯一的一次機會,賭贏了他的人生或許會完全不一樣,賭輸了,大不了就跟以前一樣,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,至於你說的禍事,我倒覺不會,有句話叫三歲看老,從安樂王小時候做的事兒就能看出來他的秉性,雖有些霸道乖戾,卻極有底線,是非也算分明,既然把青翧當成朋友把看待,就不會有什麼禍事,至於以後就要看青翧自己了,這小子若是開了竅,前程似錦,唾手可得,將來便是胡家的一顆大樹,若不開竅,就家裡守著家裡的買賣也能安穩度日。”
穀雨道:“二小姐您擔心什麼嗎?”
青翎愣了愣,是啊,自己總是忍不住擔心,擔心胡家有什麼變故,胡家越好,她過的越幸福,越是擔心,青翎知道自己是矛盾的,這個世上哪有永遠的安穩,變數時時存在,可是她就是看不開,她自己也不知道做的這一切到底有沒有用,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算計反而弄巧成拙了,一切都是未知,她只是想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給未知找一些保障罷了。
小雨淅淅瀝瀝下了幾天,夜裡才停了,轉過天一早,青翎還沒起來,就感覺到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透過帳子落進來,照的她眼睛有些睜不開,索性起來,洗漱了換好衣裳,推開窗子,忍不住吸了口氣,雨後初晴碧空如洗,不知是不是房後的桃花開了,空氣中漂浮著若有若無的桃花香。
穀雨給她整了整袍子,又扶了扶帽子,把扇子遞在她手裡,退後一步打量了打量,笑道:“二少爺這些日子長得飛快,之前的衣裳小姐穿著還算合適,這件兒新作的就有些長了,也有些肥大,好在有腰帶,往裡頭免一些還過得去,等再過一兩年,小姐可穿不得二少爺的衣裳了。”
青翎低頭看了看,青翧這小子天天往外頭跑,個頭竄的快,身子也壯實了不少,以前穿他的衣裳極合適,如今穿著有些寬大,青翎琢磨要是沒這個腰帶,肥肥大大的袍子,手裡的扇子這麼一忽打,倒有幾分魏晉之風,等到了暑熱的時候,自己可以試試,應該比穿自己的衣裳涼快許多。
穿戴好了,就去爹孃屋裡吃飯去了,剛進院子就瞧見廊下站的春分青翎愣了一下,心說青青也來了嗎,忙著快步進了屋,果然見青青正坐在下首跟青翧大哥說話呢。
青翎仔細瞧了瞧她的神色,除了眼睛有些紅腫能看出昨兒哭過之外,精神倒好,神色也算平和,她只顧著瞧青青,沒注意她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這丫頭一進來,翟氏真愣了一下,雖說青翎總打扮成青翧出去,可翟氏卻沒見過幾回,青翎怕娘數落她,總是可以避開,故此翟氏格外新鮮。
袍子翟氏自然認識,是前些日子自己親手做的,青翧長得快,過不了幾個月,衣裳就不合身了,這小子皮,好衣裳穿出去一會兒就能滾成泥蛋,好在不挑揀,翟氏便把青羿穿不著的衣裳給他改改,也不能總撿青羿的。
上個月從庫裡尋出這麼一匹天青的料子,想著做了袍子穿在身上好看,便給青羿青翧一人做了一件,青羿那件兒倒是常穿,青翧這件就送親的時候穿了兩天,就脫了,如今穿在青翎身上,倒不覺叫人眼前一亮,而且這麼瞧著竟有幾分熟悉之感。
翟婆婆道:“翎丫頭這麼一穿戴,倒活脫脫跟老夫人脫了影兒似的。”
奶孃一提,翟氏才瞧出來,可不嘛,這丫頭雖眉眼兒隨了自己,可這股子氣韻倒更像她外祖母,爹孃感情極好,幾十年如一日的恩愛,即便爹爹官至四品侍郎也從未起過納妾的念頭,記得娘極愛看戲,,爹爹並不加以約束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