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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想到青翎會這般快出嫁,先頭盡顧著給青羽置辦嫁妝,這些年存下的料子東西大都用在青羽的嫁妝上,如今倒有些不湊手,好在這幾年多了當鋪的進項,手頭上寬裕,只捨得銀子,倒也不愁好東西。
陸家既求娶青翎,本也不是衝著胡家的嫁妝,金山銀山的陪送胡家也出不起,只是盡心置辦也就是了。
青翎倒不在乎什麼嫁妝不嫁妝,若是能讓她少繡幾天花,怎麼都成,忽想到自己這麼累死累活的,陸敬瀾倒過的輕鬆,心裡便有些不平衡起來,又寫了一封信,信裡發了一頓牢騷。
等信送出去,又有些後悔,不知陸敬瀾看了之後會不會覺得自己無理取鬧。
陸敬瀾哪兒正心心念念盼著青羿的信,一日總要問上幾遍,長福哪會不知少爺問的是青羿少爺,等的卻是二小姐,自然格外留意。
這天嚴先生過來查問功課,子盛也在,師徒三人正說著話,長福從外頭飛奔進來:“少,少爺,青羿少爺的信到了。”
陸敬瀾眼睛一亮,快步過來接在手裡,剛要挑開封蠟,忽想起場合不對,想擱下卻又實在捨不得,微微躬身:“先生可否容弟子告退片刻?”
嚴先生皺眉看了他一眼,有些不習慣這個一向穩重的弟子如此毛躁,而且,青羿的信有什麼可急的,一會兒再瞧不就得了。
子盛卻是個知道底細的,搖頭晃腦的哼唧了一句:“雲中誰寄錦書來啊。”
嚴先生愣了一下便明白過來,也只有青翎那丫頭的信,才會自己這個一向從容有度的弟子,如此毛躁了,不禁搖頭失笑,有意成全小兒女之間這點兒心思,揮揮手:“去吧。”
陸敬瀾急忙跑出了書齋,回到自己的院子,一進屋便急不可待的把外頭的大信封挑開,瞧見裡頭小信封上娟秀的字型,忍不住笑了起來,這丫頭果真沒失約。
抽出信箋開啟,忽的掉出一片平整的葉子來,愣了愣,放到一邊兒,方才看信,瞧完了,拿起葉子仔細瞧了瞧,不禁想,原來這是她院子裡那架忍冬花的葉子,忍冬又叫鴛鴦藤,這丫頭莫非開竅了,這是拐著彎的跟自己訴說相思之情呢?
越想越開心,長福不用瞧別的,就瞧少爺那揚起來落不下來的嘴角,就知道少爺心裡有多高興。
忽想起穀雨,忍不住道:“那個,少爺,二小姐信裡可提了別的?”
敬瀾哪會不知長福的小心思,這小子跟青羿身邊的福子一個德行,別看長了一副老實樣兒,其實比誰都精,不念不語的就得了個好媳婦兒。
母親跟他說的時候,敬瀾還真沒想到,別說胡家就是連陸家的丫頭都算上,論模樣,論秉性,論心靈手巧,穀雨都能拔個頭籌,雖是後頭才跟的青翎,卻比前頭的小滿還要得翎兒的意,敬瀾可知道不少小子偷偷眼饞呢,只是不敢放肆罷了,倒不想長福這小子有這樣的造化。
想到此,不禁道:“你倒是什麼時候惦記上穀雨了,還讓你惦記成了,倒真沒瞧出來你這小子還有這樣的本事?”
長福嘿嘿一笑:“這都是拖了少爺的福。”
敬瀾笑道:“胡說,你娶媳婦兒跟我什麼干係?”
長福:“小的可不糊塗,心裡清明著呢,要不是為了二小姐,穀雨哪會瞧上小的,可不是託了少爺的福嗎。”
陸敬瀾:“這丫頭倒是個忠心不二的,既知道是福氣,往後就別委屈了人家。”
長福:“小的這些年瞧著您對二小姐,好歹也學了些,這娶了媳婦兒就是疼的,哪能讓媳婦兒委屈呢。”
長福一說媳婦兒,陸敬瀾忍不住心裡一熱,忽覺媳婦兒這個稱謂,倒比什麼夫人娘子的都親近,往後等青翎嫁過來,私底下自己就這麼喚她,不知她喜不喜歡?
正想著,就見子盛邁了進來,急忙收了書信,子盛搖了搖手裡的扇子:“不過一封信罷了,也至於你這般藏著,若別人我還不一定能知道,翎兒這丫頭的信,不用瞧我也知道,斷不會寫什麼,你若指望著這丫頭的信一解相思之苦可難了,這丫頭能給你寫信,都極稀罕呢,等我回去跟青羽說,必然不信。”
子盛越這般說,陸敬瀾心裡越高興,卻也知道青翎的性子,斷不會叫人抓了把柄去,能借著青羿的名兒給自己寫信,於她也的確不易,便不再提,只道:“先生呢,怎麼你也跑出來了?”
子盛:“先生說你今兒得了錦書,只怕沒心思研究文章了,便先回去了,倒是留了句話,說先生的書齋裡前兒得了幾本有意思的書,回頭叫人送過來,也好捎給翎丫頭,說起來,先生對翎兒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