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俏之意,尤其那張癟著的小嘴,紅潤潤,勾人的緊,心裡一蕩低頭親了下去。
只不過還沒親到嘴上,就給青羽推開了,青羽是瞧見青翧進來,才手忙腳亂的推開丈夫,即便是正經夫妻,也不好當著自己兄弟親熱,傳出去像什麼話。
被打斷好事兒,子盛頗為不滿,心說這小子怎麼也不知道避諱些,這麼直眉瞪眼的就闖了進來,便是小舅子,闖進姐夫跟姐姐的寢室也於禮不合吧。
心裡不滿,便也沒個好聲氣兒,不好數落青翧,張口對著窗外喊:“立夏怎麼當得差事?”
青翧道:“姐夫教訓立夏做什麼,她是攔著我來著,讓我一記窩心腳踹邊兒上去了,我來看自己的親姐,她個小丫頭敢攔,我看是活膩歪了。”
聽著話音兒不對,子盛便知這小子還氣著自己呢,想到若不是青翧鬧了一場,自己還糊塗著呢,心裡一愧疚,就不好再說什麼,只得道:“你進來總該先傳個話兒才是,哪有這般硬闖的。”
青翧瞥著他:“ 在家的時候,大姐二姐的屋子還不由著我想去就去,別說闖進來,今兒晚上就算我在這屋裡住下也沒人管得著。”
青翧幾句話噎的子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青羽瞧不過眼咳嗽了一聲:“跟你姐夫犯什麼混,多大了還跟小孩子似的鬧脾氣。”說著看向子盛:“表哥,我這會兒覺著有些餓了,前些日子吃的那個素餡兒貓耳朵倒清爽。”
翟子盛哪會不知青羽這是想姐弟倆說體己話,故此找了個藉口支開自己,雖心裡不大情願,卻瞧著青羽憔悴消瘦的俏臉,哪捨得她餓著,便道:“好,我去瞧瞧叫廚子給你做一碗端過來。”說著轉身出去了。
青翧哼了一聲:“大姐就知道教訓我,怎麼自己受了委屈吭都不吭,臨從家裡走的時候,二姐怎麼跟大姐說的,大姐都忘了不成??”
青羽苦笑了一聲,她哪裡是忘了,是就覺得沒必要那般耍心機,既嫁到翟家就是翟家的媳婦兒,孝敬公婆是本分,而且,自己相信只要自己一心孝敬,便舅母之前不喜歡自己,日子長了也會被自己的孝心感動,更何況,還有舅舅幫著,再怎麼樣,舅母也不會對自己惡語相向。
新婚轉天兒,自己敬茶的時候,舅母說的那些話,便歸寧的時候,青翎說別有用心,自己也沒當回事兒,舅母派過來的兩個婆子,自己也真以為是來幫自己的,後來方知青翎果真有先見之明,這兩個婆子哪是來幫自己的,分明就是來監視自己的。
只要自己跟表哥稍微一近乎,就會告訴舅母,自己請安的時候,舅母就會陰一句陽一句的數落自己的不是,話裡話外說自己不安分,就知道纏著表哥親熱,不思進取,只怕會耽擱了表哥的功名前程。
自己只得儘量避開跟表哥,可新婚燕爾,表哥一味痴纏,自己也不能總是推拒,若夫妻稍微恩愛些,轉過天舅母的話便更為尖酸刻薄,什麼婦人重德,當勸解丈夫好好攻讀詩書才是,一味在閨房裡廝混有什麼出息,就差直接說自己是蕩婦了。
總是推拒,表哥難免心生怨氣,夫妻之間也冷了不少,可自己左右為難,婆婆那些話,自己又不好跟表哥說,便不說,舅母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攛掇表哥頂撞舅母呢,若說了,只怕更要坐實挑撥他們母子失和的罪名了。
這當媳婦兒跟當閨女到底不一樣,若依著青翎跟自己說的那樣,不定舅母又要說自己奸猾了,總之婆婆瞧媳婦兒不順眼,怎麼都不順眼。
想到此,搖搖頭:“一家有一家的難處,翎兒那些法子,在我這兒可用不上。”說著忽住了聲兒,往窗外瞧了一眼。
青翧見大姐臉色不對,順著瞧過去,日影落在窗子上,正映出兩個人影來,瞧著像是兩個婆子,正貼著耳朵,聽窗戶根兒呢。
青翧大怒,站起來就要出去,卻給青羽一把抓住輕輕搖搖頭,低聲道:“她們是舅母跟前兒的,是翟府的老人兒,不看僧面看佛面,瞧在舅舅的面兒上,總得有些體面。”
青翧見他姐拽著自己不鬆手,想想大姐的性子自來如此,在胡家便是出了名的好性兒,便下人犯了錯,也只會幫忙瞞過去,可是胡家的下人哪敢如此放肆,又有爹孃在上頭鎮著,便大姐性子軟些也不妨事。
可翟家卻不一樣,就青翧看,翟家這些下人有一個算一個,都該歸總了捆起來,打個半死,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規矩,自己這個一向不怎麼在乎這些的,都看不過眼兒,可見這些下人有多刁。
尤其外頭這倆婆子,根本就是舅母放到大姐兒的眼線,青翧敢肯定,只要這倆婆子還在這院子裡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