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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茬兒。
剛在門外下馬的時候,瞧著跟個黑鐵塔似的,個頭都高了自己一大截子了,雖說黑了點兒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漢了,不禁點點頭:“我們家的皮小子長成男子漢了。”
青翧得意的道:“那是,二姐我跟你說,新軍裡頭好些能人呢,不過最厲害的還是九爺,我如今可是從心裡服氣了,別看九爺跟我一般大,懂得可比我多多了,拳腳騎射就連新軍裡那些好手都贏不過他,還有學問,可不是那些做酸文章的學問,是貨真價實的學問,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,對了,文能提筆安天下,武能上馬定乾坤,這可不是我說的,是我們新軍營房裡的瘋秀才說的。”
青翎:“你們營房裡這個瘋秀才是說書的吧。”
青翧:“二姐怎麼知道的,他家真是祖祖輩輩都是說書的,到了他這輩兒,出了他這麼個好讀書做文章的材料,可惜卻沒資格考科舉,趕上新軍招募就報名入了新軍,想謀個光明正大的前程,一肚子的文章,半夜裡不睡覺總對著月亮吟詩作賦的跟個瘋子差不多,我們就給他起了個綽號叫瘋秀才,二姐為什麼說書的不能考科舉?”
青翎:“這是朝廷定下的規矩,生員、貢生、監生,經科試合格,均準應試,州府縣學中經過科考名列第一、二等級的生員以及三等的前三名,或經過科考,錄科錄遺合格的考生也可以應試。但有過失而罷黜的官吏、街頭藝人、妓院之人、父母喪事未滿三年的不能應試,想他祖輩都是說書的,該算街頭藝人是不能考科舉的。”
青翧:“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規定,不說科舉是為國擇取良才嗎,鬧半天這良才還得看出身啊,這算哪門子選材,一點兒都不公平,怪不得朝堂上都是酒囊飯袋呢。”
青翎:“胡說什麼呢,朝臣也是隨便能編排的。”
青翧嘿嘿一笑:“這可不是我說的,是九爺嘴頭上天天掛著的,說朝堂上那些當官都是閒吃飯的,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,除了貪財就是好色,沒幾個有用的,朝廷每年的那麼多俸祿就為了養這些豬。”
噗……青翎一口茶噴了出來,心說熊孩子這嘴還真毒啊,這些當官自求多福吧,這小子簡直早看著不順眼了,一旦登基當了皇上,估摸就是一番腥風血雨,一朝君子一朝臣,自古如此,皇上養著這些貪官不就是給自己兒子留著的嗎,到時候抄家殺頭,既得了明君的好名聲,又豐足了國庫,還騰出官位來換上了自己的心腹嫡系,簡直是一石三鳥,何樂而不為呢。
青翎:“他說得,你說不得,青翧既走了仕途就該知道謹言慎行方是保命之道,你的性子太過大咧,若碰上君子還罷了,遇上小人只怕要吃大虧的,俗話說的好,逢人只說三分話,不可全拋一片心,便是至交好友都可能因為利益的改變而反目成仇,更何況你身邊兒那些人,才不過認識幾日,哪知誰是什麼心腸,平日吃吃喝喝打打鬧鬧還可,說話的時候便得過過腦子,別什麼都往外扔,需知禍從口出的道理。”
青翧知道是為了他好,點點頭:“二姐放心,我記下了。”
翟氏不放心過來尋青翧,正走到窗下聽見這番話便轉過身出去了,立冬道:“夫人怎麼不進去?”
翟氏:“讓他們姐弟說說話兒吧,翎丫頭說句話倒比我這個當孃的話有用,青翧也聽得進去。”
立冬:“可是啊,二少爺自小就最聽二小姐的,說起來兩人明明一邊大,可二小姐這個姐姐卻當得有模有樣。”
翟氏:“嚴先生說這丫頭生來的慧眼玲瓏心,我還總覺著是讚了這丫頭,如今看來倒極貼切。”
立冬點頭:“二小姐看的書多,懂得道理也多,要不然陸家哪會這般著急著求娶。”
翟氏:“哪是陸家著急?”
立冬:“是啦,不是陸家是敬瀾少爺心急,生怕咱們家二小姐跑了,忙忙的過了定。”
翟氏噗嗤一聲樂了:“跑什麼,男大當婚女大當嫁,兩人又是自小的情分,只他們彼此樂意,當爹孃的還能難為他們不成,只是翎丫頭這幾年在家頂了好些事兒,這一嫁,老爺又該忙了。”
立冬:“聽小滿說,二姑爺應了咱們家二小姐,等過了會試便自請放到安平縣來,如此一來不就跟未嫁時一樣了嗎。”
翟氏:“傻話,先不說會試過後還有殿試,殿試過了便是天子門生,哪能他想放去哪兒就去哪兒的,便真如他想的外放到咱們安平縣,到底出了門子的姑娘,便再近也不是胡家的人了,這嫁了就是人家的媳婦兒了。”說著嘆了口氣:“也不知京裡這會兒落沒落雪,這雪大了,地上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