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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不是青翎的心思給漫天神佛知道了,二月裡會試放榜,敬瀾中了第八名,大哥也中了,不過名次排在了一百名之後,便如此,也是冀州府了不得大喜事兒,畢竟一榜便出了兩位金榜題名的,也給冀州府爭了光,算算足有十年冀州府沒出過貢士了,更何況,還有個第八名的陸敬瀾。
冀州府知府大人親自登門倒賀,胡家好一頓忙亂。
青青一早聽見信兒就過來給二姐道喜,卻見青翎正趴在炕上,手裡拿著剪刀正裁什麼,不禁笑道:“二姐這一大早的就忙活,莫不是給姐夫做衣裳呢。”
青翎裁好了,跳下來道:“他要是能穿進去,給他也無妨。”
穀雨笑了起來:“二小姐這是給松少爺裁衣裳呢。”
提起松兒,青翎真有些想那小傢伙了,松兒是大姐跟表哥的兒子,正月十五那天落生的,比算的日子早了幾日,爹孃都去瞧了,青翎本想跟去,給她娘數落了一頓,說過大禮的日子就在二月十八,眼瞅沒幾天了,你還往外頭跑,叫人知道不定怎麼說閒話呢。
再有,翟府跟陸府就在一條街上,既是親家有沾著親戚,翟家長孫落生,說不得就要登門賀喜,若是碰上了,羞不羞。
說的青翎不好跟著,心裡又想知道小傢伙長得什麼樣兒,急的不行,好在陸敬瀾知道她的心思,沒幾天便叫人送了信過來,裡頭畫了好幾張小松兒的畫像,是個大眼白胖愛笑的小子。
青翎拿著瞧了許久,都捨不得放下,睡覺前都要看上好一會兒才罷休,然後就開始給小傢伙做東西,把正經針線都丟給了穀雨,自己搗鼓些布偶,皮球……還用銀鈴鐺穿了一串風鈴,弄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,前幾日剛叫人送去了一大包袱,這又想起裁衣裳了。
青青自打年後就跟著姑姑去田家住了些日子,昨兒才家來,故此,不知青翎這麼折騰,才瞧著新鮮,穀雨跟小滿卻早習以為常了。
青青雖沒見過小外甥,卻也見過二姐特意送到田家去的畫像,也極喜歡這白胖的外甥,一聽二姐是給松兒做衣裳,也伸手幫起忙來,姐倆一個裁一個做,倒忙的不可開交。
翟氏進來的時候,一件夾襖已經做了一半,團花壽字的紫紅緞子面,裡子襯著軟軟的細棉布,式樣雖簡單卻極舒服。
翟氏摸了摸裡子,笑著看了青翎一眼:“昨兒我還跟奶孃說,你這丫頭的性子不是個閒得住的,等當了娘只怕也沒什麼耐心收拾孩子的東西,正發愁呢,不想倒白擔心了,這小孩子的衣裳做的倒比那些正經針線好。”
翟婆婆:“我就說不用擔心,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,您瞧翎丫頭這小衣裳做的比誰都巧,就看著這件小襖就能出門子了。”
翟婆婆一句話青翎倒沒什麼,橫豎臉皮厚,倒是青青,小臉羞的通紅,捂著臉跑了。
翟婆婆見了,笑的不行,指著青翎:“該害臊的倒沒事兒,青青丫頭倒先羞跑了。”說的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。
說笑了一陣,翟氏才道:“你這丫頭也真是沒心沒肺,前頭那麼熱鬧,賀喜的都快把咱家的門檻兒踩平了,你倒還有心思做這些,難道你心裡不歡喜,亦或是當初不得已才應的這門親事,其實你心裡不喜歡敬瀾。”
青翎倒沒想到她娘會說這個,愣了愣:“娘怎麼說起這個了。”
翟氏嘆了口氣:“許是娘想多了,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,你的好日子越近,娘這心裡越會胡思亂想,你的性子跟青羽青青都不一樣,雖外頭瞧著剛強,家人跟前兒心卻最軟,娘是怕你是為了讓娘放心才應下的親事。”
青翎:“娘怎會如此想,翎兒便再糊塗,也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當兒戲,當日是娘點醒了翎兒,翎兒方知自己的心思,翎兒若不想,便爹孃逼著也不會嫁的。”
翟氏拉著她的手,給她抿了抿鬢邊的碎髮:“娘覺著,彷彿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你們就都大了,男婚女嫁,有了你們自己的小家,娘啊也老了。”
青翎鼻子一酸,靠在她娘身上:“娘哪老了,我們站在一處,若不知道的還當是姊妹呢。”
噗嗤……翟氏捶了她一下:“胡說八道,什麼姊妹?”
青翎:“我說真的,不信問翟婆婆。”
翟婆婆笑道:“小姐日子過得順遂,是比同年紀的人瞧著年輕許多,若是穿的鮮亮些,跟翎丫頭站在一處,還真跟姐妹兒似的。”
翟氏臉有些紅:“奶孃怎麼也順著這丫頭胡說起來,叫人聽見沒得要笑死了,娘過來本是想看看你有多歡喜,反倒讓你打趣了一通,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