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瀾仍看自己,臉一紅岔開話題:“今兒我才接著信跟扇子,怎麼你就到了,早知道何必還捎信做什麼?”
敬瀾:“瞧見你寫的扇面,便想起了東坡居士的赤壁賦,只是那團扇沒我想的好做,倒費了些時候才做好,等不及給你使喚,就叫人送了來,倒忘了我也要來了,你可喜歡嗎?”
青翎點點頭:“只是舉試將近,還做這些幹什麼?”
敬瀾:“磨刀不誤砍柴工,不過做個團扇能費多少工夫,更何況這會兒再用功還有什麼用。”
青翎歪頭瞧著他:“咱們先頭說的話你可還記得?”
敬瀾笑了起來:“如何會不記得,你放心,好容易翎兒答應嫁我,怎可疏忽,只是我聽見先生說,青羿最近有些不大對,可剛瞧他倒也不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兒,倒叫人疑惑。”
青翎嘆了口氣:“原是我的不是,當日只想著幫大哥,根本沒仔細斟酌,用了些投機取巧的法子,卻忘了舉凡投機取巧只能一時,絕不能長久,且,大哥是個讀書人,讀書人最講風骨,做學問也該堂堂正正,先頭是我糊塗了,險些害了大哥,好在大哥自己想明白了,說起來,你當日怎麼也不提醒我,我不信你沒瞧出來?”
敬瀾:“你也不想想你的性子,若不是你自己想明白,旁人說的可會聽嗎,且,那時你恨不能躲著我避開我,我若說這些,你豈不更惱我了。”
青翎頗有些不自在:“我有這麼小心眼嗎。”
敬瀾:“你不小心眼,是我怕你惱我,特意小心了,總之都是我的不是,你別生氣才好。”
青翎忽覺自己有些無理取鬧,瞥著他笑微微的道:“你這般是非不明,以後當了官怎麼斷案呢,豈不越斷越糊塗了。”
敬瀾笑了起來:“翎兒莫非忘了有句話叫清官難斷家務事,就是說著家務事兒本就是是非不明的,誰也斷不了,更何況,咱們夫妻之間分什麼是非呢?”
青翎臉一紅:“誰跟你是夫妻,胡說八道。”
敬瀾笑了:“定禮可都收了,這輩子翎兒都是我陸敬瀾的妻。”說著伸手握住她的手,柔聲道:“翎兒,執手白頭至死不渝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吃烤魚的時候嘴饞,喝了幾口酒的緣故,彷彿有了些醉意,從莊子上回來的時候,青翎就有些暈陶陶的,耳邊總會想起陸敬瀾那兩句話,以前真沒看出來陸敬瀾是這樣的人,不,上次桃林自己就該知道了,這傢伙簡直就是表裡不一,面兒上瞧著端方穩重,暗裡卻什麼甜言蜜語都說的出口,有時候自己聽著都替他臊得慌,他硬是說的大言不慚。
想著不禁臉紅心熱,摸了摸臉,推開窗屜,外頭廊子底下掛著一盞老大的紗籠,裡頭是陸敬瀾捉的螢火蟲。
說起這個,青翎不覺好笑,有時候這傢伙又極幼稚,本來大哥捉了許多,分給自己一盞紗籠,可陸敬瀾硬是拿過去塞給了穀雨,自己要了個空的紗籠,跑去草地裡捉了半天螢火蟲。
螢火在紗籠裡明明滅滅,讓青翎不由想起陸敬瀾的俊臉,雖才一個多月,可這次見他比一個月前彷彿又有些不一樣了,具體哪兒不一樣也說不清,只覺得兩人更近了些,不像過去,便在一起說笑心也總是遠的,如今兩人不大見面,反倒近了。想來這男女之間的事兒也真叫人想不明白。
穀雨打著哈氣進來:“夜深了,二小姐該安歇了。”青翎點點頭,叫穀雨關上窗子,進屋睡下不提。
轉天一早,青翎剛起來,小滿就跑了進來:“二小姐,剛立冬來了,叫小姐去夫人屋裡呢,立冬偷著跟我說,因二少爺說了去當兵的事,夫人正生氣呢,讓小姐小心些。”
青翎早知道這事兒瞞不過去,娘何等聰明,便一時瞞過了,也不可能永遠矇在鼓裡,大概是因當年外祖父獲罪之事,娘對於皇族中人有種本能的恐懼,故此,青翧只一提新軍的事,娘必然會想到先頭青翧的朋友,之所以來問自己,估計是青翧這小子見扛不住乾脆就往自己身上推了。
正說著,青青走了進來:“二姐是不是娘不答應二哥當兵,為什麼啊?”
青翎:“娘是擔心。”見青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青翎摸了摸她的鬢髮:“天下父母都一樣,莫不想兒女平安的過上一輩子,咱們平安爹孃就放心了。”說著攜了她的手,姐倆一塊兒往外走。
一進堂屋,青翎就知道事兒大了,全家除了祖父都在呢,就連大姐青羽跟表哥都坐在旁邊兒,青翧卻跪在地上,見青翎進來,殺雞抹脖子寵她使眼色。
青羿跟青羽偷著給自己打手勢,爹爹衝著自己眨了眨眼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