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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證不闖禍,安安穩穩的當兵。”
翟氏看了他許久,忽然發現短短兩個月,一直長在自己身邊兒,一直以為最瞭解秉性的兒子,竟在不知不覺變了,去了一趟京城,眼界開了,性子野了,心更野了,已經不是自己兩句話就能拘在身邊兒孩子了,就像長了翅膀的小鳥,便再捨不得也得讓他飛出去,除了點頭答應哪還有其他選擇,只得點了點頭。
青翧見他娘點了頭,立馬興奮起來,高興的手舞足蹈不知怎麼好了,翟氏見他的樣兒,也不禁好笑:“你別高興的太早,當兵可不是玩的,苦的時候你就知道了,要是哭鼻子,可丟大人了。”
青翧一挺胸:“瞧娘說的,男子漢流血不流淚,掉那尿水做什麼,娘既應了,那我這就去收拾了,明兒一早就走,過幾天就得考騎射,我還得回京練練呢。”
翟氏一愣:“怎這樣急,剛回來呢。”繼而臉色一扳:“合著,你不是來求娘答應的,早就想好了,回來就是知會一聲罷了。”
青翧嘿嘿一笑:“兒子是來求娘答應的,娘要是不應,青翧就不去了還不成嗎。”嘴裡這麼說著,眼睛卻巴巴看著他娘。
翟氏好氣的瞪了他一眼:“少在這兒拿腔作調的糊弄娘,趕緊滾你的是正經。”青翧這才跑了。
等青翧一走,翟氏就站了起來,也顧不上再跟青翎說話了,一疊聲的叫翟婆婆跟立冬,開櫃子收拾東西:“把給青翧新做的衣裳,別管單的夾的厚的棉的都找出來,這過了七月就立秋了,轉眼就到冬底下,京裡的冬天可冷,軍營裡頭也沒炭火,不定多冷呢,多收拾些厚衣裳給他帶著,我記得去年咱們鋪子裡收了十幾張皮毛,也找出來,看看能襯在斗篷裡頭的,趕著做了,一晃就入冬了……”
青翎悄悄走了,出了院子還能聽見她娘絮叨吩咐的聲音,心裡又酸又澀,慢慢漲漲,一時竟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兒。
小滿道:“這就是當孃的,惱歸惱,怨歸怨,到了還得事事操心,又怕孩子受凍,又怕孩子捱餓。”
小滿一句話說的穀雨眼圈都紅了,抹了抹眼角,抽了抽鼻子:“你才多大,知道什麼,快別胡說了。”
小滿見她眼眶都紅了,想起她的身世,知道她想起了死去的親孃,便道:“是我說錯了話,二少爺去當兵是好事兒,你可別哭,回頭給長福瞧了,若是以為你捨不得二少爺,吃了味兒可怎麼好?”
呸……穀雨啐了她一口:“當是心眼兒針鼻兒大的福子呢,吃這樣沒邊兒的飛醋做什麼?”
小滿呵呵笑了兩聲:“這可不一定,我瞧著長福總盯著你呢,昨兒在莊子上你跟德勝說了兩句話,長福那眼睛就跟刀子似的,一個勁兒往德勝身上飛,你別看他老實,就以為拿住了他,這會兒他不吭氣兒,等你嫁了他,不定怎麼收拾你呢。”撂下話轉身跑了。
穀雨紅了臉:“你個死丫頭,越發胡說,看我今兒先收拾了你。”追了過去,兩個丫頭這一鬧便驅散了青翎心頭莫名的感傷。
忽聞偶偶細語聲,側頭看了過去,時候尚早,日頭不大,晨風習習,牆根兒那一架子忍冬開的正好,金銀交錯的花開了滿藤滿架,旁邊兒大姐拿著花灑,一邊兒澆花一邊兒跟旁邊的表哥說著什麼。
因為懷孕而有些圓潤的臉上笑顏如花,連那滿架盛開的忍冬花都失色了許多,忽一陣風過,吹落些許花瓣,落在大姐的髮髻上,表哥伸手去摘,兩人相視而笑,當真歲月靜好。
青翎也不打擾兩人,悄聲進屋去了,如今大姐跟表哥家來,就不能住在這個院子裡,聽穀雨說,敬瀾住到了大哥哪兒,把他先頭住的院子給了大姐表哥,只不是大姐還是捨不得這一架忍冬,一大早就過來澆水,這也算大姐跟表哥的定情之物了。自己跟陸敬瀾的定情之物是什麼呢?
青翎想了想,貌似陸敬瀾送了自己太多東西,數都數不過來,把手裡的團扇瞧了瞧,這扇子有來有去,應該算了吧。
陸敬瀾的手藝倒真好,以後若不當官了,倒是可以考慮開個賣扇子的鋪子,前店後廠那種,自己在前頭招呼客人,他在後頭做扇子,想來買賣不會太差,至少餬口不成問題。
想著想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,這件事兒只能想想了,讓陸敬瀾做扇子,還真是屈才了。
想起明年就要嫁了,不禁看了眼旁邊繡了一半的帳子,嘆了口氣,拿過來仔細繡了起來,這個不止是新娘子的面子,還是胡家的面子,丟不得。
轉天天一亮,青翧等不及就要走,青羽懷了孩子,翟氏吩咐她多睡會兒,好容易能回孃家住一陣子,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