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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以為大哥真吃醉了呢。”
裡間的簾子一打,青羿走了出來:“我再傻也知道何府是什麼地兒,宴無好宴,哪能真吃醉,不過是虛應故事罷了 。”
青翎:“何之守請大哥做什麼?”
青羿:“還能做什麼,說和唄,說什麼兩家都是親戚,明德跟周寶兒也是自小打到大的,不過小孩子家玩鬧罷了,動官司倒傷了和氣云云,我真想依著明德說的,跟周家叫叫板兒,看何之守怎麼斷這個案子。”
青翎:“有句話叫民不與官鬥,再怎麼著咱家也是買賣家,跟父母官結仇可不妥當,恆通當的事兒剛了了,安平縣若再出亂子,你也甭舉試了,天天伺候著打官司吧,更何況,周子生已經把兩個閨女都送給了何之守,若咱們再不依不饒,何之守真能把周家擠兌的家破人亡,雖是周子生自作自受,到底是表嫂的孃家,做的太絕了,以後不好見面,青青以後勢必要嫁明德,這沒成親呢,妯娌之間就做了仇兒不大好。”
青羿:“也不知當初姑姑怎麼想的,怎就給明瑞娶了周家的媳婦兒,瞧著吧,這麻煩事兒還在後頭呢。”
正說著,週二狗進來回說:“剛瞧見周家的馬車從街上過,瞧方向彷彿是壽春堂,聽見說周寶兒不大好。”
青翎皺了皺眉,這可有些麻煩,莫周寶兒死在這上頭,周子生只怕不會恨何之守,反而會恨胡家,雖說不怕他恨,到底有個仇家,也不是什麼好事兒。
敬瀾見她眉頭微蹙,不禁道:“周寶兒跟何之守在醉韻樓為了個妓女爭風吃醋,讓衙差打的半死,丟了命也是他自作孽,你還替他可惜不成。”
青翎搖搖:“,我不是替周寶兒可惜,我是覺得沒必要弄出個仇家來,周子生為人陰險,卻唯獨對周寶兒愛若珍寶,只因周寶兒是周家唯一的香火,若死了,周家也就絕後了,這喪子之恨只怕會記在胡家頭上,若周子生一心報仇,豈不麻煩不斷。”
敬瀾:“便周寶兒不死,周子生也消停不了,這麼多年他一直嫉恨岳父,嫉恨胡家,我看這是他壞事兒幹多了,方有此絕後的報應,跟胡傢什麼干係,你別瞎想了。”
青羿也道:“敬瀾說的是,是周子生作繭自縛,絕後也是活該,恨的著咱家嗎,既這邊官司了了,咱麼也趕緊家去吧,舉試之期日近,也該好好看看書才是。”
青翎也知家裡爹孃惦記,況自己跟敬瀾已經過定,這般在外頭住著,若讓人知道,不定說什麼難聽的呢,便囑咐了週二狗明兒給何府送上賀禮。
何之守的賀禮,一貫的是真金白銀,倒也省了不少事兒,不然,還要斟酌東西,實在麻煩,封一百兩銀子送過去,就比什麼東西都強了。
瞅著日頭落下,熱氣散了,三人這才出安平城往家去了,剛到家門口就見好幾輛牛車滿滿當當停在門外,正往下卸行李呢,領頭的正是田貴,不止行李,大小件兒的傢俱,大到躺櫃,小到臉盆架子,應有盡有,倒像搬家一般,不禁道:“田貴,你拉這麼多些傢俱來做什麼?”
田貴見青翎三人,忙過來見了禮方道:“這是夫人讓搬回來的,都是當年夫人出嫁時的嫁妝,得一樣不差的搬回來。”
青翎這才瞧見田貴手裡拿著一個嫁妝單子,已有些老舊,但儲存完整,不禁愕然:“這是姑姑的嫁妝單子?”
田貴點點頭:“夫人聽說我們老爺說的那些話,氣得不行,罵了老爺幾句就叫收拾東西回孃家來了,說從此跟老爺一刀兩斷,讓老爺寫休書,不會就叫明瑞寫了,夫人按手印也行,反正以後再不回田家了。”
青翎聽完,忙往裡走,還沒進屋呢,就聽見姑姑的哭聲:“兄弟,弟妹,你們別勸了,我心意已決,斷不會更改了,跟這樣一個良心被狗吃了的人過了半輩子,想想我都覺著膈應,也不想想,田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,靠的是誰?若不是咱們胡家,讓他守著那七十畝地鹽鹼地哭去吧,便哭瞎了看他爹孃,大哥大嫂可瞧他一眼嗎,如今手裡剛有了些底子,就數典忘宗了,竟然跟周家成了一溜的了,那周家算什麼東西啊。”
說起周家想起外間屋跪著的兒子,頓了頓:“明瑞你以後也別來了,你媳婦兒是個有大主意的,當初瞧著她手上的活計好兒,人也溫順賢良,也就沒嫌她什麼,你問問她,嫁過來的時候,孃家可陪送了一個子兒沒有,如今卻為了她那兩個妹子,連明德都豁出去了,可見根本沒把你兄弟當回事兒,這樣的媳婦兒娘可不敢使喚,趕緊兒,跟你媳婦兒回孃家瞧你那缺德帶冒煙的老丈人去是正經,在我這兒裝什麼孝子,沒得叫人笑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