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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:“這麼說別人瞧了也不會覺得奇怪了。”翟氏點點頭,青青這才放心。
青翎:“只是天天描畫有些麻煩,若能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就好了。”
青青忙道:“不麻煩,不麻煩。”既能遮住難看的胎記,還能變得如此好看,哪會嫌麻煩呢,她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是醜八怪呢,見不得人,不想卻有如此轉機,心裡頭都不知怎麼歡喜了,摟著青翎的胳膊:“虧了二姐聰明,能想出這個主意,有二姐真好。”搖著青翎的胳膊撒嬌,一派小女兒的天真。
之前的青青太過沉悶,暮氣沉沉總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的,人生彷彿都沒了希望,如此才像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女孩。
姐倆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一邊兒笑一邊兒說,親近非常,看在翟氏眼裡,眼眶不覺有些潮潤,不是難過是感動,從兩人院裡走出去能聽見姐倆的笑聲,那麼高興,聽著叫人從心裡頭歡喜,站住腳聽了一會兒道:“這天之前我連想都不敢想呢,這會兒我還覺得跟做夢似的,奶孃,我不是做夢對不對。”
翟婆婆:“不是做夢,小姐放心吧,這倆丫頭是真的好了,比誰都好,說起來,翎丫頭還真是福星,只在她身邊兒的不管是人還是事都能好起來,前頭的敬瀾少爺,如今的青丫頭都是如此,小姐可還記得,當年陸家老太爺去靈慧寺找大和尚給敬瀾少爺批八字的事兒嗎?”
翟氏:“怎麼能不記得,若不是大和尚說宜北遇貴人,可得平安,又哪裡有翎兒跟敬瀾這段姻緣呢,說起來,那靈惠寺的大和尚才是她們的大媒呢,至於翎丫頭是不是福星,有甚要緊,只這幾個孩子往後都能平平安安無波無瀾的過一輩子,就是最大的福氣了。”
說到這個,又不免想起青羽微微嘆了口氣:“咱們女人啊,到底還得有主意才行,一味的軟性子可不成。”
翟婆婆:“小姐也別太過擔心,羽丫頭是良善了些,好在他們夫妻是自小的情份,子盛知道怎麼疼自己的媳婦兒,如今羽丫頭肚子裡懷著翟家的骨肉呢,趙氏怎麼也得顧念著肚子裡的孫子,至少孩子落地之前,應該不會為難羽丫頭了。”
翟氏:“終究不是長久之計,這婆媳失和,青羽往後這日子想過舒坦可難了。”
翟婆婆道:“也不過這一兩年罷了,等以後當了官兒,外放出去,眼不見也就消停了。”
翟氏忍不住笑了起來:“奶孃怎麼也信了翎丫頭的話,莫說朝廷大比有多艱難,便是各省的舉試也是極難中的,便滿腹詩書才華橫溢名落孫山的也大有人在,哪像翎丫頭說的那般容易。”
翟婆婆:“小姐前兒不還說敬瀾能中的嗎,怎麼今兒又變了。”
翟氏搖搖頭:“敬瀾是敬瀾,他自小聰明,這些年又得嚴先生教導,且在國子監眾多監生之中都是極出挑的,有監學裡的幾位博士作保,敬瀾其實可以直接會試,便會試未中,憑他在監學歷的成績,已有入仕的資格,陸老爺如今又任職吏部,只要敬瀾點頭,謀個官職還不容易,之所以來冀州舉試是他的傲氣,不想靠著陸家,也不想靠自己的親爹,憑著自己本事謀來的前程,可是比什麼都硬氣,這般想來只怕也是為了翎兒,依靠陸家的越少,小兩口子以後的日子越拎清,有時想想敬瀾對翎兒還真是煞費苦心,盼著這份心意能一直在,如此翎兒這一生都會極好,只是青羿子盛畢竟不是敬瀾,資質上不可同日而語,說句心裡話,青羿能考個童試的頭名,我都沒想到呢。”
翟婆婆:“小姐就別想了,青羿子盛也才不過二十,若考中自然好,便不中也不要緊,往後再考也就是了,這二十出頭就中舉試的自古而今也找不出幾個來呢,不丟人,更何況,如今我倒覺著翎丫頭那些話頗有道理,小姐想想,趙氏本就瞧不上青羽,若子盛考中,當了官兒,還不定怎麼得意忘形呢,到時候莫說青羽丫頭,就是小姐估摸她也不放在眼裡,少爺的身子又病歪歪的,也不可能時時都護著青羽丫頭,沒了顧忌,趙氏可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,青羽又是個軟性子,給她拿捏在手裡,還不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,與其這麼著還不如現在這樣呢,顧忌著孃家,不敢太過頭,便青羿此次考不中,卻還有陸家這門親事,等翎丫頭過了門,兩府挨著,姊妹間常來常往有個照應,趙氏若還想出么蛾子,翎兒哪兒也過不去。”
翟氏聽了長嘆了口氣:“即便如此,我還是盼著子盛能出息,他可是翟家的子孫,咱們翟家雖不是鐘鼎之家卻也算書香之族,便是為了青羽我也不能眼睜睜瞅著翟家沒落。”
翟婆婆:“少爺當年實在不該娶趙氏女,家無賢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