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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景臺上設木桌木椅,周圍幾顆古樹,樹冠茂密正好遮住日頭,成了一方清涼的所在,臺上設藤木桌椅,桌上一套古拙的藤根茶具,一方紅泥小爐上水正滾。
長福剛要伸手,給穀雨拽了一把,見少爺跟二小姐進來了,便往後站了站,知道先生的習慣,少爺在時執壺沖茶的必然是少爺,若二小姐在,少爺也得靠後些,先生喜歡二小姐誰都知道。
青翎過去提起爐子上的水壺,衝入桌上的茶碗之中,頓時茶香四溢,映著周圍陣陣松濤,著實愜意。
陸敬瀾:“今兒多虧先生在,不然,真麻煩了。”
嚴先生看了他一眼,自己這個弟子,別看年紀不大卻是個極穩重老道的,只一碰上青翎這丫頭就會變得毛躁起來,做起事兒來便有些顧前不顧後的。
今兒自己本是來尋大和尚下棋的,順便來瞧瞧山下賽龍舟的熱鬧,這靈惠寺地勢極佳,正好建在山壁的緩坡上,後山下頭便是京郊的運河,視野開闊,景色別緻,雖說賽龍舟瞧不真切,嚴先生卻覺這般遠遠瞧著才更好。
不想卻在山門外卻瞧見了陸敬瀾跟青翎,胡陸兩家已然過了定,當日合八字的庚帖還是自己親筆寫的呢,定好明年開春成禮,照著規矩成禮之前兩人是不能見面的,如今兩人卻一起出現在靈惠寺。
略一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定是敬瀾難耐相思之口,知道青翎來了舅舅家,想了這個法子私會,雖是靈惠寺卻也人多眼雜,若給人瞧了去傳出什麼閒話,可是麻煩,故此跟了兩人進來。
長福發現了張若蘭的丫頭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,就知道壞了,忙著去回少爺,若是旁人還罷了,張若蘭可一直對少爺有意,為這個跟二小姐頗為不睦,知道二小姐跟少爺訂了親,還不知心裡多嫉恨呢,自然盼著攪合黃了這樁親事,趕上這個機會豈能放過。
陸敬瀾跟青翎也未想到會在這兒碰上張若蘭,知道是個麻煩,正無計可施呢,嚴先生就來了,才演了剛才那場戲,好歹混了過去。
這會兒就剩下師徒了,不免數落兩人:“你們倆也太大膽了,雖情之所至也需三思而行,更何況,明年便成禮了,成禮之後你們樂意怎麼在一處誰管得著,不過忍耐一時。便可長相廝守,難道就這一日都忍耐不得。”
便是青翎俏臉都有些發燒,低著頭乖巧的聽先生垂訓。
敬瀾見她臉都紅了,頗有些自責:“先生翎兒原不知的,是我讓子盛誆她出來的。”
嚴先生不禁道:“魚雁往返錦書相托還不足以慰你的相思之情嗎,非要見面做什麼?”
敬瀾也知自己這事兒做的莽撞了,只因一牆之隔,便更為迫切的想見青翎,做的事兒便有些不周全,若今日不是嚴先生及時出現解圍,讓張若蘭發現兩人在靈惠寺中私會,以張家姐妹的刻薄性子,不定怎麼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揚呢,便親事不受影響,名聲也不好聽,將來翎兒嫁到陸家,這個說不準就成了別人茶餘飯後嚼舌頭根子的笑料。
想到此,不免出了一身冷汗,低聲道:“是敬瀾任性胡為了,以後斷不會再有此事。”
嚴先生看了他一眼,忽的笑了起來:“難為你有這樣的時候,便先生我都覺新鮮呢,行了,既來之則安之,坐下吧,不用拘束,就像前幾年在胡家一般,翎丫頭執壺,你我師徒品此香茗也是一大樂事。”
先生一句話青翎不禁想起當年的事兒來 ,先生最喜歡胡家那個種菜的院子,索性便住在了裡頭,院子裡搭了個到草棚子,常令自己烹茶,邊品茶邊談詩論詞,倒也有趣,當日自己何曾想到,有一天會真跟陸敬瀾定親。
想著不禁看了眼陸敬瀾,卻正對上他的目光,一霎時兩人心意相通,不用言語也知道彼此心裡想的什麼,這種感覺對於青翎來說異常新鮮,暗道,莫非這就是心有靈犀,之前便是跟一奶同胞的青翧都沒這有過著這種感覺。
兩人對視一會兒,青翎有些臉熱,別開頭看向山下,卻見龍舟已經賽了起來,當先的是一艘五彩龍舟,龍頭上繫著大紅絹花,龍舟上有個大大的安字,遠遠的也能瞧清楚,這艘龍舟劃得極快,隱約傳來口號聲兒,異常整齊,不一會兒便率先透過了終點。
穀雨:“那個寫著安字的不知是誰家的龍舟得了魁首呢。”
長福:“安字的該是安樂王的龍舟。”
青翎琢磨青翧這小子昨兒就沒回去,莫不是跟熊孩子賽龍舟去了。
嚴先生忽嘆了口氣道:“皇上遍請天下明師教授安樂王,聖心屬意已天下盡知,只這安樂王自小胡鬧妄為,性子霸道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