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膽兒,我這點兒斤兩,哪嚇唬的了二姐啊,我是聽二表姐唱的好聽,入神了,二表姐你不是不愛看戲的嗎,原來都是哄我們的。”
青翎白了他一眼:“我哄你們做什麼,我是看膩了咱們村的戲,咿咿呀呀每年都唱一樣的,有什麼意思。”
明德笑道:“我聽說陸府裡自己養著戲班子呢,等二表姐嫁過去可方便了,讓她們唱什麼就唱什麼。”
青翎皺了皺眉:“陸家如今還沒成算,這是拼著人死架不倒,還當以前風光的時候呢,這到什麼時候就得說什麼話,一味貪圖享樂,養出來的都是紈絝,一個爭氣有用的都沒有,也不想想陸家祖上那點兒餘蔭還剩下多少,再鬧下去,哪天呼啦啦散了架,叫他們都喝西北風去,他們這會兒養戲班子看戲,殊不知自己就是一出大戲,不定什麼時候就叫人看了哈哈笑了。”
明德極少見二表姐這般,有些被嚇住了:“那個,二表姐,你這是說什麼呢。”
青翎方知自己倒說了許多有的沒的,不禁暗歎了口氣,當初自己不想嫁給陸敬瀾,就是討厭陸家,眼瞅都要敗落了,不說低調些,也不瞅瞅京裡誰家養戲班子,竟講究這些虛熱鬧有什麼用。
可如今過了定,自己就不得不想這些,陸敬瀾說她們過他們的小日子,也就聽聽罷了,若是陸家倒了,他們小兩口子又怎可能置身事外,只要青翎想替自己打算就絕繞不過陸家去,可一想到陸家那個亂七八糟的境況,就有些心煩。
不過當著明德發作卻沒道理,搖搖頭:“沒什麼,不提這些,珍珠呢?拿來我瞧。”
明德忙從懷裡把盒子拿出來,青翎開啟盒子仔細看了看道:“果真一模一樣,到底是珍寶齋,什麼好東西都有。”
明德道:“二表姐這回可說差了,這顆不是珍寶齋裡的,珍寶齋倒是有,只成色不大一樣,一瞧就能瞧出來,是表姐夫讓老掌櫃去了陸家的私庫裡頭挑的,聽老掌櫃說,到底是世族大家,陸傢俬庫裡的寶貝才多呢。”
青翎愣了愣:“陸家庫裡的?前兒的信裡怎麼隻字未提。”
明德笑道:“估摸姐夫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兒,就沒跟表姐提。”
青翎想了想,陸敬瀾還真是這樣的性子,平常雞毛蒜皮的事兒能寫好幾篇,一到了正經事兒不是一筆帶過便是連提都不提。
明德:“二表姐,我瞧著陸家挺紅火的,就光陸家庫房裡那些寶貝,也夠活好幾輩子了,二表姐愁什麼啊,難道還怕嫁過去受窮不成。”
青翎給他的話氣樂了,這小子明顯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,就算陸家庫房裡堆著金山銀山,也不夠陸家底下那些紈絝子弟敗的,要真是跟老百姓一樣過日子,能叫敗家嗎,更何況,陸家底下多少房頭,枝枝蔓蔓的子弟都跟沒了骨頭似的,攀附著陸家過活,陸家又死要面子活受罪,架子不倒,就得硬撐著,若再不想對策,那點兒家底兒又能支撐多久。
不過這些跟明德說沒用,這小子將來娶了青青,接著胡家這份產業,兩口子親親熱熱的過小日子就成了,守家在地,父母跟前兒,多好啊,不像自己跟大姐,嫁到外頭去,還得跟那一家子糾纏。
可一想陸敬瀾對自己好,青翎躁動的心便平復了下來,暗暗嘆了口氣,或許真像娘說的,她跟陸敬瀾是前世就註定的夫妻,再怎麼躲著避著都沒用。
見明德風塵僕僕,便道:“這幾天沒什麼事,你先家去歇幾日再來,大熱的天,別趕了病了。”
明德剛要說自己沒事兒,卻忽想起自己在靈惠寺給青青求了個平安符,而且這一出去幾天,也真惦記青青。
如今青青跟過去不一樣了,見了面便會說上幾句話兒,親近了不少,越想心裡越跟貓抓似的,,忙著應了,轉身要走,卻忽想起聽到的傳言,不禁道:“二表姐,外頭如今可亂了套,都說咱胡記當鋪黑了人家活當的寶貝不承認,是想耍賴不賠呢,肯定是恆通當暗裡使的壞,要不然,咱也找人傳些話出去。”
青翎:“傳什麼話,說咱們沒弄丟東西,不是不賠是贖期未到。”
明德點點頭:“總不能由著恆通當敗壞咱們,解釋解釋怎麼也有些用處。”
青翎:“這時候說多錯多,咱們越解釋,外頭的人越不信,人總是先入為主的。”
明德:“那咱們就把東西拿出來,讓他們看看不就得了。”
青翎:“如此,豈不太便宜恆通當了,他這般算計,難道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明德一愣:“不然,還能如何?”
青翎目光一閃:“自然要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