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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過天一早,青翎洗漱完換了身男裝,讓福子趕車,自己跟明德去了周家村,昨兒福子回來的時候說周子生從胡家走了之後,直接回了家。
福子見周家門外有輛馬車,便知有客,縮在度對面的影壁牆後頭等了一會兒,大約過了半個時辰,從裡頭出來箇中年漢子,賊眉鼠眼,下巴殼兒上,一撮山羊鬍,上了馬車,瞧方向是去冀州府。
青翎一聽就知道是恆通當的掌櫃劉廣財,果然,周子生跟恆通當有勾結,真不知周子生圖什麼,莫非他來胡家打探一番,恆通當還能給他多少好處不成,亦或跟恆通當達成了某種,對他有利的協議。
週二狗家住在周家村西邊兒,家門口不遠有顆老桑樹,昨兒半夜裡下了場雨,天亮就晴了,估摸是給風雨打下來,落了一地黑紅的桑葚,附近饞嘴的孩子,三三兩兩的蹲在地上撿桑葚吃,也不嫌髒,撿起來就往嘴裡塞,吃的不亦樂乎。
青翎駐足瞧了一會兒,不覺想起幾年前,自己總是往胡家西邊兒的林子裡頭跑,就是惦記那顆大桑樹上結的桑葚呢,那時候過的異常快樂,好像年紀越小心思就越簡單,心思簡單了,就越容易快樂,長大了有了這樣那樣的事兒,便就會變得世故而無奈,抬頭看了看眼前破的不像樣的大門,側身問明德:“這裡就是週二狗家?”
明德點點頭:“我來過兩次,錯不了。”上前推開喊了聲嬸子:“我是明德,來看您了。”
青翎看過去不禁愣了愣,週二狗的娘正坐在院子裡的支開桌子紡線呢,一開始青翎還真沒看出來她是瞎子,因她紡的極為熟練,根本不像個瞎子,可後來她一抬頭,就看出來了,兩個眼珠子不動,跟人說話也靠聽聲兒。
明德是個自來熟,進來走到老婆子跟前兒親熱道:“我是明德,嬸子不記得我了嗎。”
青翎一直注意著週二狗的娘,發現他聽見明德兩個字之後,臉色有些微慌亂,哪怕不過一瞬,青翎也看清了,週二狗的娘肯定知道明德的身份,所以才會慌亂,換句話說,這一瞬的慌亂,正說明週二狗的娘知道週二狗在哪兒,或者說,知道這整件事兒的來龍去脈。
想到此,青翎走了過去,週二狗的娘極為敏感,立刻道:“誰?明德還有人跟你一處來的嗎?”
明德剛要回答就給青翎截住了:“嬸子,我是胡青翎兒,胡家大排行老二。”
青翎一句話說出來,那婆子臉都白了:“你,你是胡家的二小姐?”說著竟然站了起來,忽的惱了起來:“我不知道不知道,什麼都不知道,你們有本事就去找二狗,跟我這個瞎了眼的老太婆打饑荒有什麼用。”
明德剛要說什麼給青翎攔住了,青翎道:“嬸子彆著急,我們的確是來找二狗的,您老可知道二狗做了什麼事兒?”
老婆子愣了一下,繼兒搖頭:“不知道,我也是有好幾天不見他了,我說的都是實話,這小子自小心野,一長了腿就恨不能日日都在外頭才好,後來去了你們家的當鋪當夥計,更是十天半個月不見家來一趟。”
青翎點點頭,扶著她坐下:“您老坐下慢慢聽我說,我們這次來的確是想找週二狗,不瞞您說,我們胡記冀州當鋪庫房裡的一盒子珍珠不見了,那是主顧來活當的東西,說好了一個月之期,若一個月到了不能如期給人家,我們也只能報官了,二狗是看管庫房的夥計,若驚動了官府,只怕二狗不好推脫。”
老婆子顯然非常吃驚:“珍珠?什麼珍珠?真是二狗拿的嗎?”
青翎:“合浦那邊兒販過來的珍珠,至於值不值錢你,值多少錢,卻不好估算,只是在咱們鋪子裡典當了一千兩銀子。”
老婆子一聽整個人都傻了似的,喃喃的道:“一千兩,一千兩,這麼多,……”
老婆子忽然道:“你們是來抓二狗坐大牢的嗎?”
青翎搖搖頭:“二狗在我們家當夥計有兩年了,為人如何無人不知,我不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,便做了也必有苦衷,只他說明了,把珍珠原封不動的拿回來,就還是我胡家的夥計,我胡青翎說到做到。”
那婆子沉默良久道:“你們回去吧,我也累了,想進屋歇會兒。”青翎往旁邊不遠的鍋臺看了一眼:“那您老先歇著,我們改日再來。”說著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小桌上:“這是我們家廚子做的棗泥糕,最是香甜鬆軟,您嚐嚐。”撂下話跟明德出了小院。
上了車明德忙道:“二姐,咱可什麼都沒問出來呢,怎麼就走了?”
青翎:“不用問了,二狗就在家藏著呢。”
明德一聽差點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