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認出周寶兒,不免就想起前些日子張巧嘴上門說親的事兒,就覺膈應,卻也有些擔心:“二姐,如果周家又來求親,爹會不會答應。”
青翎:“瞎想什麼呢,爹怎會把你嫁給那個肥豬,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,也輪不上他周寶兒。”說著不禁咬牙切齒的道:“那肥豬輕薄你了?”
青青忙搖頭:“我快步家來了,又有春分跟著,他怎麼敢胡來。”
青翎:“若再出去,叫福子或二斗跟著,你跟春分畢竟都是女子,那周寶兒跟他爹學不了好,萬一色心起來,不管不顧的撲上來,跟前兒沒人可不行,等明德回來,我叫他住家裡來,你再出去,都讓明德陪著,便萬無一失了。”
青青臉一紅:“明德要學做買賣忙著呢,哪兒有空陪我。”
青翎笑了起來:“放心吧,陪別人明德肯定忙,若是小青青,明德一準閒的難受,隨叫隨到。”
青青臉更紅,卻也沒說什麼,從心裡說,她也想能跟明德在一起,明德心細,說話有趣,對自己也好,跟他在一起總覺得時間過得飛快,一晃眼就天黑了。
而且,兩人見面說話的機會也不多,如今青青實在後悔,要是早些年自己想開了,明德那時候還住在胡家,跟青翧一起唸書上課呢,兩人天天都能見面,他又總喜歡往自己身邊兒湊,只那時自己盡顧著跟二姐鬧彆扭了,根本不搭理明德,如今想想,真是糊塗透了。
青翎暗暗打量她的神色,見她忽而歡喜,忽而憂愁,忽而高興忽而悲傷……一會兒又臉紅的害臊起來,簡直就是一個談戀愛的小女生。
明德到底等著了,也沒白等這麼多年,可見滴水穿石,只要功夫到了,沒有成不了的,卻不知這小子怎麼樣了?可見著正主了沒有?
明德沒見著珍寶齋的老掌故,倒是碰上了個半熟的人,怎麼說是半熟呢,就是不算熟悉卻見過一面的,所以說半熟。
這個半熟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那天晚上在橫波樓,摟著橫波娘子調情的那位溫公子,青翧叫他溫子然的。
明德想了一會兒,才想起這人是誰,若不是這人主動跟自己打招呼,明德還真沒認出來,至多也就覺得眼熟罷了。
畢竟這位跟那天晚上的打扮不大一樣,那天晚上的溫子然在明德眼裡簡直就是花花大少,大庭廣眾之下,當著他們的面兒,摟著橫波娘子,一會兒親個嘴,一會兒摸摸身子,惹的橫波娘子不住的嬌笑。
可這會兒瞧上去倒異常正經,穿了一身青綢袍,頭上綸巾,手搖紙扇兒,活脫脫一個讀書人,或許是跟他前頭穿著一身明紫抽絲團花錦袍的少年比的,顯得溫子然文氣了不少。
竟前頭這位穿的太扎眼了,玉帶金冠,前頭顫巍巍簪纓紅絨球,分外搶眼,通身貴氣逼人,一看就不是尋常人。
溫子然也未想到會在珍寶齋碰上明德,自己今日百無聊賴便跟著舅舅出來逛逛,瞧瞧珍寶齋又得了什麼好東西沒有?想就碰上了熟人,雖說明德差點兒沒認出溫子然,溫子然卻一眼就認出了明德,畢竟是胡青翧帶他去的,而且看了橫波娘子一舞就跑了的男人,就這一位,溫子然想忘都難,便開口打了個招呼。
明德只得拱手:“原來是溫公子,幸會幸會,明德有禮了。”
旁邊明紫錦袍的少年,看了明德兩眼,問溫子然:“你朋友?”
溫子然笑了:“這位田兄是二少爺姑姑家的表兄弟,那天二少爺就是帶著田兄去的橫波樓。”
錦袍少年哦了一聲,明顯對明德沒什麼興趣,把腰上的荷包摘下來,倒在桌子上問二掌櫃:“這東西你們這兒可有?”
二掌櫃接過瞧了瞧,搖搖頭:“這東西稀罕,小的不曾見過。”
明德下意識掃了一眼,不禁開口道:“這是萬花筒吧。”
那錦袍少年蹭的抬起頭來看著他:“你認識?”
明德撓撓頭:“認識啊,我二表姐給我兩個小侄子一人做了一個呢,不過,你這個怎麼都壞了。”
錦袍少年彷彿沒聽見他的話,只問了句:“你二表姐是誰?”
溫子然:“小舅怎麼糊塗了,這位田兄是二少爺的姑表兄弟,他說的二表姐自然是胡家二小姐了。”
明德納悶的看著他們:“你們認識我二表姐?”
錦袍少年卻仍執拗的道:“你當真見過這萬花筒?”
明德頗有些無奈:“這有什麼可打謊的,我家二表姐就愛鼓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……”正要往下說,忽給人打斷:“明德你還真在這兒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