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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堂。
胡老爺點點頭:“這話也是,依著你又該如何?“
青翎:”不可不追究,卻可戴罪立功。“
胡老爺一愣:”怎麼個戴罪立功?“
青翎湊到她爹耳邊說了幾句,胡老爺點頭:“這個法子雖好,可真要跟恆通當撕破臉了,萬一文家跳出來,豈不麻煩。”
青翎:“爹放心吧,便恆通當是文家人的買賣,這個當口,文家也絕不會出頭的,這場大熱鬧有的瞧呢。”
父女倆正說著,就見青青快步走了進來,臉色有些不好,胡老爺忙問:“不是去找春生媳婦兒還鞋樣子去了嗎,怎麼這個臉色,莫不是哪兒舒服了?”
青青定了定神:“我是走的有些急了,沒什麼事兒,春生媳婦兒不再,說是姑姑那邊兒的荷花今年長的不大好,昨兒就接著春生兩口子去了,明兒才回來呢。”
胡老爺道:“可不是,昨兒一早胡管家還跟我說過這事兒呢,今兒倒忘了,害小青青白跑了一趟,是爹的不是,等爹好了,給小青青買甜糕吃。”
青青忍不住笑了起來:“爹,青青已經十三了。”言下之意不是小孩子了。
胡老爺卻不明白:“十三怎麼了?”
青青:“哪有十三的姑娘還吃舉著甜糕吃的,叫人知道還不笑話死。”
胡老爺愣了愣,這才意識到,買甜糕是孩子們小時候自己常用來哄她們的法子,不知不覺孩子們已經大了,再不稀罕他買的甜糕了,想著不免生出幾分難言的落寞來。
翟氏回來的時候,青翎跟青青已經回自己屋裡去了,卻見丈夫有些出神,便問了一句:“想什麼呢,眼睛都直了?”
問了兩遍方聽見丈夫喃喃的道:“是啊,都大了,青羽都嫁人了,明年翎兒也要嫁了,我買的甜糕都沒人稀罕了。”
翟氏聽清了不覺哭笑不得:“我當是怎麼了,原來竟為這個,閨女大了自然該嫁人生子,難道還能在家一輩子不成,至於甜糕,等過幾年,孫子,孫女,外孫子,外孫女,一幫孩子圍著你要甜糕的時候,看你還愁不愁了。”
翟氏一句話胡老爺頓時眼睛都亮了,湊過來道:“你說青羽這胎是小子是丫頭?”
翟氏:“我也不是神仙,哪兒知道,頭胎自然小子好,畢竟翟家一脈單傳,有了後也對得住翟家的祖宗了,可我這心裡又有些怕。”
胡老爺不禁道:“有後是好事兒,怕什麼?”
翟氏:“這些日子我總做夢,夢見爹孃跟我說了好些話,讓我好歹照顧著翟家些,我總覺著不吉利,寶成自打過年身子便越發不好,如今他心心念念著孫子,只這翟家有了後,又怕他真一鬆心撒了手。”
胡老爺:“那天你不還說壽數天定,強求不得嗎,怎麼又擔心起這個了,我瞧寶成的身子雖差,也不至於丟命,只安心調養,便不能大愈,也應不會再壞了,你別胡思亂想的嚇唬自己了,回頭寶成倒是沒事兒,您卻嚇病了,豈不麻煩。”
翟氏:“回頭得了空去京裡瞧瞧寶成吧,不然,總不能放心,對了,青青呢?剛我出去正巧跟她打了個碰頭,瞧著她臉色有些不好,還說回來問問呢。”
胡老爺:“我問了,說是走的急了些,這會兒跟翎兒回屋去了,如今這姐倆可好著呢,只翎丫頭不出去,姐倆個一時一會兒都分不開。”
翟婆婆笑道:“可不是嗎,以前夫人還愁呢,我就說嫡親的姊妹,愁什麼,骨頭血肉都連著呢,還能生分了不成,這不讓我說著了吧。”
翟氏一想青青如今什麼心事也不會憋在心裡,有些不樂意跟爹孃說的,也會跟青翎說,暗暗點頭,有青翎這個姐姐開解,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。
爹孃都瞧出青青不對勁兒了,青翎自然也瞧出來了,只是當時未問,等進了兩人的小院,方才拉著她問:“剛出去的時候可是碰上誰了?”
青青剛才的神情很有些慌亂,故此,青翎方有此猜測。
青青咬了咬唇,半晌才道:“我剛去咱們莊園裡找春生媳婦兒還鞋樣子,出來的時候碰上了周寶兒。”
青翎眉頭一皺:“周寶兒?這死肥豬天天跑去安平城花天酒地,怎會跑咱們莊子上來了?”
青青搖搖頭:“看那樣兒像是路過,想來是想抄近道回家,不想,正讓我碰上,真是倒黴。”
一想到周寶兒色眯眯的眼神,青青就覺噁心的不行,雖說就小時候見過,可青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,周寶兒的變化不是很大,跟小時候一樣肥,只不過變得更加猥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