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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翎姐倆,一路緊趕慢趕,終是落晚的時候到了家,在大門外瞧見輛眼生的馬車,不禁問胡管家:“家裡有客?”
胡管家道:“什麼客啊,是鄰村的周老爺,不知從哪兒聽說老爺病了,跑來探病呢。”
青青臉色一變,大概是想起上回周家遣媒人來提親的事兒,心裡彆扭。
明德瞧著心疼,哼了一聲:“他還真好意思來,臉皮也太厚了。”
青翎卻沉吟了半晌:“冀州府的事兒鬧大了?”
胡管家搖搖頭:“好在那當票沒到日子,咱們胡記不答應贖當也在情理之中,那主顧便再著急也得講理,況且,這事兒自然不能宣揚,外頭沒什麼人知道,倒不知周子生怎麼得了信兒?”
青翎暗道怪不得周子生做買賣賠本呢,這人看似精明實則蠢笨如豬,且氣量狹小,最見不得別人好,若周子生今兒不來,自己還不能確定就是恆通當使的壞,如今周子生一來探病,這事兒倒做實了。
忽想到什麼:“那個週二狗可是周家村的人嗎?”
胡管家:“可不是嗎,當初他去咱們鋪子的時候,是老爺覺著他有個瞎眼的娘,瞧著可憐,才答應讓他進鋪子當夥計,後來胡掌櫃見這小子心思靈,還識字,咱家冀州鋪子開張的時候,就挑了他過去管庫房,哪想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這小子要壞咱家的買賣呢。”
青翎是記得週二狗的,人挺聰明,做事兒也穩妥,又會寫字,這才得了管庫的差事,倒真不像是會做這事兒的人,這件事兒怎麼想怎麼蹊蹺。
至於周子生,還真不是青翎看不起他 ,這樣的騙局真不是周子生這樣的豬腦袋能想出來的,倒是恆通當那個掌櫃的是個極陰險的小人,又在噹噹這行的年頭長了,前頭既設過假人參的騙局,這次也不新鮮,只是上回是騙,這回直接買通內賊偷了,這就是不想胡記在冀州府站住腳,才想出這麼個招數來。
其實並不高明,且有且心急,若是等到了一月之期,再指使人偷了珍珠,到時候主顧照著日子上門贖當,有當票在,胡記有什麼理由推脫,若拿不出人家的東西,宣揚開去,胡記這鋪子也就只有關張了。
如今尚有時間騰挪,自然不會是恆通當心慈想給胡記留條生路,只怕是著急扳倒胡記,方才提前來贖當,不過,這裡也少不了周子生的事兒,周子生恨不能胡家賠本呢,又有前頭胡家拒婚的事兒,心裡不定更恨了,莫非週二狗的事兒跟他有什麼干係,此事還需仔細查問清楚才行。
想到此便道:“我爹好了嗎?”
胡管家搖搖頭:“昨兒請了冀州壽春堂的郎中來瞧了,開了兩劑藥吃下睡了一晚上,今兒一早說身上輕了些,只是還有些沒力氣,夫人便讓老爺仍躺著,說這陣子兩處裡頭跑,積了心火,方才一病便如此重,多歇歇才好,叫大少爺去應付周子生,說好歹沾著親,便是看在明瑞少爺的份上,也不好太慢待。”
明德:“我大哥才懶得理會他呢,眼裡除了他那肥豬兒子,還有誰,親閨女都不放在眼裡,更何況我哥這個女婿了,我過去把他趕出去,省的他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。”說著就要往前廳去,給青青一把抓住,小聲道:“你別去,跟這樣的人較什麼真兒,回頭怎麼見你嫂子。”
青翎也道:“這樣的人臉皮早已厚的刀槍不入,便你去趕他,他不定也有話說,以後跟明瑞大哥說了,倒不好,大哥知道怎麼應付,趕了一天路,趕緊回屋去歇會兒子吧,明兒一早,跟我去週二狗家看看去,我倒不信,這人只要沒死,怎麼可能就不見影了。”
明德點點頭走了,青翎姐倆往爹孃屋裡來了,還沒進屋就聞見一股子藥味,見廊下立冬正在扇藥爐子熬藥呢,知道爹這次真病的不輕。
自打青翎有記憶起,就沒見爹這麼正經的吃過藥,便有個不爽利,睡一覺也好了,根本用不著瞧郎中。
胡老爺正歪在炕上跟翟氏說話兒呢,一見青翎青青,不禁埋怨妻子:“你也是,什麼大事值當把兩個丫頭叫回來?”
翟氏道:“你還怨我,你這一下子病成了這樣,我這心裡頭沒了底,不把翎丫頭叫回來商量,還能怎麼辦,鋪子裡的事兒自來只有你們爺倆清楚,除了叫青翎回來,還有別的法子嗎。”
胡老爺倒還算心寬,衝青青招招手,叫她過去,瞧了瞧她的額頭道:“這樣一裝扮,我們家青丫頭真好看呢,在你舅舅家住的可好?你舅舅的身子好些了沒?你大姐好不好?”一連問了一串話。
青青:“舅舅家雖好只是沒家裡好,舅舅有些咳嗽,聽姐夫說每年這時候都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