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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就是一樁普通的買賣,倒未想到牽連上了你劉掌櫃,這還罷了,令外甥還說你們恆通當後頭的靠山是國丈府,還說我胡家得罪了恆通當,一家子不得好死,在下卻有些想不通,不過是做買賣罷了,只需誠信公道即可,又不欺行霸市,要靠山做什麼。
更何況,當官也是老百姓的官,十年寒窗讀聖賢書,莫非為的是給買賣家撐腰不成,若如此,倒不如老實的在家種地的好,省的成了魚肉百姓的貪官,這個道理,便在下一介白衣都明白,更何況,國丈大人當年可是有名兒清廉,如今京城裡提起文太師還會稱呼一聲文青天呢。
且,聽我娘說,當年我外祖父有幸跟文太師同朝為官,曾說文太師家教極嚴,並親自定下家規,文家族中子都不許經商,如今雖回冀州頤養天年,可老太師的官聲,家教何人不知。如今京裡許多大族都用文家的家規約束族中子弟,多少讀書人以老太師的高風亮節為鑑,立誓寒窗苦讀,為的不是榮華富貴,而是做一個為民請命的清官,在下倒不知何時老太師改了家規,允許子弟做開當鋪了?”
劉廣財汗都下來了,恆通當跟文家有個屁干係啊,自己那個的大舅哥說白了就是文家一個小管事,什麼都算不上,恆通當是大舅哥私下裡偷著開的,明面兒上,別說文家,就是大舅哥也得撇清。
本來想的這個連環計萬無一失,哪想週二狗中途倒戈,跑回來自首了不說,還把恆通當給招了出來,為今之計也只有先撇清兒文家要緊,不然,這事兒真鬧大了,文家人知道,可沒自己什麼好兒。
想到此,忙道:“早聞胡家的公子小姐鍾敏靈秀,如今方知傳聞不假,二公子都如此,更遑論那位童試頭名的大公子了,胡家老爺真是好造化。我那個大姐卻不知哪輩子做了孽,生了這麼個不省事兒的孽障出來,先頭在外頭的書院唸書,惹了不少禍事,我大姐憂心便叫了回來,擱在我身邊兒讓我這當舅舅的管束管束。
前幾日鋪子裡有些忙亂,沒顧上這小子,倒不想他迷上了萬花樓的頭牌,想給人家贖身,苦於謀不來銀子,就揹著我從恆通當的庫裡偷了這一盒子珍珠拿來胡記,想典當了銀子去贖人,又怕事情敗露我要追究,跟貴號的週二狗串通了,想白訛你們胡家一筆銀子,竟不知從哪兒學的這些雞鳴狗盜的陰損招數。
丟人還罷了,卻還不知死的攀扯國丈大人,你這孽障若是活膩了,自去死的乾淨,沒得連累了你舅舅一家老小的性命,你沒聽見二公子說嗎,咱們開買賣的只誠信公道,又不是想欺行霸市,要靠山做什麼。”
說著話音一轉:“只是我這大姐年近中年方得一子,難免寵溺些,得罪之處,還請二公子莫放在心上,說起來,咱們兩家鋪子就隔著一條街,也算鄰居了,俗話說的好,遠親不如近鄰,況又是同行,咱們該著親近才是,倒不想因為這個畜生倒鬧出這些齷齪來,實乃在下管束不嚴之罪,這盒子珍珠就當是在下的賠禮了,還望二公子抬抬手,讓我把這畜生帶回去好好管教。”
青翎不得不佩服劉廣財,到底是老油條,三言兩語就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避重就輕只說是他外甥混賬幹出的事兒,倒跟他恆通當沒幹繫了,這如意算盤打的噼啪響啊,不禁笑道:“說起來劉掌櫃也算在下的長輩了,論理兒您開口了,在下不該駁您的面子,只是令外甥剛才口口聲聲說要報官,在下也覺此事,咱們私下裡只怕解決不了,倒不如到公堂上,讓知府大人斷個清楚明白,這會兒只怕府衙的差爺快到了……”
正說著,就見夥計帶著幾位衙差走了進來,知府衙門的衙差頭兒叫趙青,是個虎背熊腰的漢子,聽說以前是跑江湖的,卻最是孝順,後來是怕老孃擔心,才在知府衙門謀了個差事,在冀州府落腳,奉養老孃。
青翎並不認識他,福子卻認得,當日陸家過定,請的知府大人做媒,趙青是跟著王大人一起去的胡家,忽想起什麼,暗道不好,當日胡家擺酒,可是大少爺二少爺陪得席,尤其二少爺,不知聽誰說這個趙青是武林高手,就纏著人家問東問西的,這位指定記得二少爺,如今二小姐假扮二少爺,哪混得過去啊。
可這會兒自己攔也攔不住了,只得暗暗著急,一個勁兒衝青翎使眼色,青翎只當這小子抽風了,並未理會,而是迎上去跟趙青拱手:“青翧見過幾位兄臺,大晌午的本不該勞煩幾位兄臺,奈何這位劉掌櫃的外甥,非要嚷嚷著報官,說他來訛詐我胡記雖是受了恆通當劉掌櫃指使,但他恆通當有國丈大人這個靠山,非要報官,讓我胡家一家不得好死。”
青翧?趙青疑惑的看了她幾眼,胡青翧他還有些印象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