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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敬瀾卻沒搭理他,而是看著青翎說了句:“小翎兒起的名兒果真好。”
長壽臉色更白了,就知道少爺靠不住,只能轉而看向青翎,那樣兒可憐的不行,青翎沒想為難他開口求情:“敬瀾哥哥,長壽這名兒挺好的,長福長壽,多有意義。”
陸敬瀾:“嗯,等回去把家裡那個改成長福。”
長壽鬆了口氣,只要不是自己就好,這都叫了好些年的名兒忽然改了,叫什麼事兒啊,再一次意識到胡家這位二小姐對少爺的影響,那真是說一不二,自己往後可得有點兒眼色,萬萬不能得罪這位姑奶奶。
青翎心裡知道這是陸敬瀾有意教訓長壽,她倒不覺得如何,像長壽這種世族裡頭當差的下人,差不多都一個德行,有道是閻王好見,小鬼難搪,說的就是這些高門大戶裡的下人,仗著主子的威勢,眼珠子恨不能長在腦袋頂上,哪會瞧得上自己這樣地主家的小姐,在他眼裡,估摸還不如他陸府的大丫頭體面呢。
世族歷經數代枝繁葉茂之後,漸漸衰敗,究其原因並非外因,而是從內裡開始的,瞧著是蓊蓊鬱鬱的百年世族,早已成了空架子,外頭稍有些風波,便如傾頹的大廈,再不復當日的風光了。
只是這些跟自己並無干係,胡家跟陸家雖說沾親,認真算起來,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,俗話說一表三千里,這表姨的婆家離得就更遠了,何必跟個下人計較呢,穩妥的把陸敬瀾這尊佛爺送走就是萬事大吉了。
青翎本以為過了七夕,沒幾天陸家就該來接人了,卻不想等來的是表姨給孃親寫的書信,信上說七月是鬼月,陰氣重,敬瀾身子剛好些,若貿然動身,只怕著了陰氣,又壞了,言道八月表姨親自過來接。
青翎從外頭算了賬回來,正聽見娘跟翟婆婆說起此事,不禁道:“什麼鬼月,不過是沒影兒的事兒罷了,表姨怎還信這些?”
她娘瞧了她一會兒:“娘只當你會高興呢,莫不是跟敬瀾吵架了,這可新鮮,平日瞧你跟敬瀾比跟你大哥都親。”
青翎跳上炕膩在翟氏身邊坐下,拿了桌上的茶喝了半碗下去才道:“敬瀾哥哥跟大哥怎會一樣,他是客,來咱家不過住些日子就走了,自然要周到些,若怠慢了客人,傳出去,對咱家的名聲不好,又怎會跟他吵架。”
翟氏跟翟婆婆對看了一眼,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合著,這丫頭跟敬瀾親近都是客氣,心裡巴不得人家趕緊走呢。
翟氏想起陸敬瀾瞧這丫頭的目光,暗暗搖頭,若敬瀾知道這丫頭的心思,心裡不定怎麼難過呢,不禁道:“娘瞧敬瀾對你可好著呢。”
青翎:“人家也是客氣呢,來咱家做客,難道跟主人鬧翻了不成,今兒熱的緊,在外頭待了一天身上黏膩膩的難過,我先回去洗澡換衣裳去,一會兒再過來跟娘說話兒。”說著跳下炕跑了。
翟氏愣了愣忙喊了一句:“入秋了,水熱些,仔細別著了涼。”遠遠的聽見答應了一聲,翟氏不禁道:“這丫頭還真是沒心沒肺。”
翟婆婆:“我倒是覺著這樣才好,別看翎兒年紀不大,比誰都明白呢,先頭瞧她跟敬瀾少爺親近,我這心裡也敲鼓,雖說年紀小,到底也十歲了,這麼朝夕相處的 ,就怕處出心思來,將來就麻煩了,倒不想這丫頭裡外親疏分的如此通透。”
翟氏:“你還誇她呢,這丫頭的性子如此難纏,將來不知誰家要娶呢。”
奶孃笑了起來:“這才多大,小姐就擔心起這個來了,依我瞧難纏些才好,難纏了才不會給婆家欺負了去。”
翟氏想起青羽點點頭:“要是青羽也是翎丫頭這個性子就好了。”
奶孃笑的不行:“要是青羽也如此,小姐還不急死了。”說的翟氏也跟著笑了起來,瞧了瞧手邊兒的信嘆了口氣:“月容也太著緊了些,俗話說的好,貴命賤著養方得平安,敬瀾身子一直不康健,我瞧著就是陸家養的太嬌了,這個病生生就是養出來的,你瞧來咱家才住了兩個月,臉色也好了,身子骨也康健的多了,男孩子陽氣重,萬邪不侵,怕什麼鬼月啊,真是的。”
翟婆婆:“陸家如今就這麼一個眼望著有出息的,自然金貴些,我瞧著敬瀾少爺倒不像京裡那些嬌養的紈絝公子,謙和有禮,溫文爾雅,誰家得了這麼位少爺不寶貝著啊,又是世族之家,跟咱們胡家可不一樣,當初咱們家舅爺不也是如此,老夫人疼的什麼似的,一天吃什麼穿什麼都要問上幾遍,生怕委屈了。”
翟氏:“正因如此,父親獲罪之時,他才受了大罪,若不是運氣好,碰上了爹爹以前救過的人,收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