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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加上翟子盛,陸敬瀾,姑姑家的明瑞明德兩兄弟,還有嚴先生,病體痊癒,想活動活動,聽胡家老太爺說,城裡的戲園子來了個好角兒,便動了心,打算去城裡看戲。
人太多,胡老爺便把小廝丫頭留了下來,只有長壽,因顧念陸敬瀾的身子,讓他跟著去了,就這麼著,也是烏泱泱坐了三輛牛車。
胡老爺趕著頭先的一輛牛車,後頭是胡管家父子的車把式。
胡老爺趕得這輛牛車,車軲轆上箍了厚厚的牛皮,走起來沒那麼顛簸,便讓病剛好的嚴先生跟體弱的陸敬瀾,再有就是青羽青青青翎三個女孩子坐。
青翎本來想去後頭跟哥哥們坐在一起,被青羽硬拖到了前頭來。
青翎是為了躲嚴先生,嚴先生每次看到自己,總是搖頭嘆息,對自己是女孩子這個事實,非常之遺憾,在先生看來,天下聰明的都該是男子,聰明的頭腦生在女孩子身上,完全就是浪費。
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也不能怪先生,別說這裡是古代,就是現代社會,重男輕女的也大有人在,胡家這樣開明的父母,簡直是奇蹟。
不過,嚴先生這回倒變了不少,不知是不是得了場大病之後悟出了什麼,彷彿變了個人似的,也或許是出來的緣故,大異於之前的刻板嚴厲,超脫了許多。
瞧這兩邊豐收的秋玉米,用扇柄敲著車轅吟唱了起來 :“豐年多黍多稌,亦有高廩,萬億及秭。為酒為醴,烝畀祖妣。以洽百禮,降福孔皆……”
詩經裡頗有些晦澀的句子,被先生抑揚頓挫的吟唱出來,有種別樣的味道,尤其先生一席青布長衫,晨風拂過,衣袂飄然,竟說不出的灑脫,令青翎對先生的印象大大改觀,或許這就是文人,即便再刻板,骨子裡也有屬於文人的情懷。
牛車晃晃悠悠伴著先生的吟唱聲,格外愜意。
走了有一個時辰,終於望見了城門,看見城門樓子上有些斑駁的大字,青翎才知道胡家村隸屬的是安平縣,她並不知道安平縣是哪兒,但從城門進出的人群車輛來看,應該還算一個富庶之地。
進了城就分開了,嚴先生去了戲園子,青羽跟青青想買些繡線花樣子,便跟著青羿陸敬瀾幾個去逛市集了,胡老爺怕不穩妥,讓胡管家跟著他們去了,叫逛累了,去聚賢樓裡頭吃飯,只把青翎留下來。
青翎倒是沒什麼,反正看什麼事兒都覺得新鮮,身邊兒挑擔子過去的漢子,三五成群的進城趕集的鄉下婦人,那些流著兩管鼻涕,卻一個勁兒往嘴裡塞甜糕的小孩子,還有做買賣的鋪子,擺茶攤的老翁……在青翎眼裡都新鮮之極,兩隻眼珠都快不夠看的了。
到了聚賢樓,門口的夥計一見胡老爺,頓時眉開眼笑的迎了上來:“胡老爺來了,快著樓上請,周家老爺剛到沒一會兒呢,您來的正恰好。”瞧見青翎愣了愣,看打扮不像下人,心說難道是胡家的小姐,怎麼帶這兒來了?
青翎可不管他怎麼想,跟著她爹上了二樓,一進雅間,就瞧見一個圓滾滾的小胖子,正坐在凳子上吃甜糕,一手攥著一塊,嘴裡還塞得鼓鼓囊囊,肉太多,眼睛都被擠成了兩條縫,加上鼓起來的腮幫子,乍一看跟個肉球似的,不是別人,正是周家的獨子周寶兒。,、
青翎估摸這小子得有一百多斤,年紀不大,個頭不高,肥肉倒不少,還吃呢,這麼吃下去,早晚得肥胖症,或許現在已經得了。
塞得太滿,咽不下去,噎得抻脖子瞪眼的,旁邊同樣圓胖的周家老爺,伸腿就踹了周寶兒旁邊的小廝一腳:“沒瞧見少爺噎著了嗎,趕緊倒茶。”
小廝捱了一腳不敢吭聲,忙把茶碗湊了過去,周寶兒灌了幾口,終於把嘴裡的甜糕嚥了下去,小廝剛要勸他再喝一口,這小子拿起茶碗就扔了出去:“不甜,不喝。”小廝又去倒了加糖霜的過來。
周老爺哄了幾句,周寶兒才喝了,這才得功夫招呼青翎父女,寒暄了幾句落座。
青翎福了福:“青翎給周家伯伯問安。”
周老爺笑道:“哎呦,這是青翎侄女啊,有陣子不見都成大姑娘了,跟你爹來玩啊。”
胡老爺:“正好今兒咱們約在聚賢樓,就帶著他們來散散,也省的在家淘氣。”
周老爺:“這麼說侄子侄女都來了,怎麼就青翎侄女一個,其他人呢?”說著伸長了脖子往門口望。
胡老爺道:“那幾個貪著市集的熱鬧,一窩蜂的去了,一會兒逛累了就回來了。”
周老爺遺憾的道:“早知把我那幾個丫頭也帶過來了,她們姐妹們湊到一起也能說說話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