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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青翎大眼眨啊眨的,清亮非常,明明就是一個孩子,不禁暗道自己想多了,這丫頭就算再聰明,也還是個孩子,還能跟自己鬥心眼兒子不成,搖頭笑道:“到底是你娘想的周到。”
婆子進來回說車準備妥當了,趙氏道:“走吧。”
翟家跟陸家就在一條街上,只是一個這頭,一個那頭罷了,走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,更何況坐車,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陸府。
青翎下車的時候,就見門前車水馬龍好不熱鬧,來拜壽的車馬軟轎幾乎排了半條街,門前大紅燈籠上燙金的壽字映著日頭明晃晃的。
迎客的是陸家大管家,接了壽貼男客就叫人引著去男席,女客自然有婆子帶著去女席,青羿小聲道:“到底是世族大家,平日裡不顯眼,陸家老太爺這一過壽,可真瞧出世族大家的興旺來了。”
青翎暗暗搖頭,陸家老太爺今年可不是整壽,這麼大操大辦的著實有些奇怪,想來就是為了讓外人瞧瞧,別都以為陸家不行了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更何況陸家還沒落呢,。
可光瞧來的這些客,從官轎來看,大都是四品之下的官員,若真是陸家老祖宗的體面,來的不該是這些人,而陸敬瀾的父親如今任的吏部侍郎,正是四品,這些估摸大都是衝著陸敬瀾的父親來的,故此,從拜壽的人來瞧,就能知道陸家早已大不如前。
管家接了翟家的壽帖兒,忙叫婆子過來請趙氏跟青翎進去。
青羿子盛天天都來,早熟透了,哪還用招呼,一下車就沒影兒了,進去找平日裡相熟的人打招呼去了。
青翎跟著趙氏剛往裡走,到底是侯門,陸家比翟家大的多,且一眼望去亭臺閣榭隱在穿廊間,一進一進也不知有多少院落。
瞧著像是到了花園,忽聞見一股清遠的梅香沁人心脾,趙氏跟引路的婆子道:“你們府裡的梅花年年開的這樣好,老遠就能聞見香味,我們府裡的園子小,前年移過來兩棵,不知怎麼沒種活兒。”
那婆子道:“想來是照顧的人憊懶了也未可知,這梅花不大好伺候,施肥澆水都有講究,再一個,種樹也得好,我們府上這些梅花是當年老祖宗親手種下的,說是從宮裡要來的樹苗,不知是不是借了皇氣兒,格外的旺,我們莊子種的那幾棵就不成了,您若喜歡,回頭跟我們夫人說一聲,開春的時候從我們這兒挖兩顆樹苗過去種上試試。”
趙氏:“這可是,想來這樹也會挑旺地,回頭我也藉藉貴府的旺氣,要兩顆樹苗回去種。”
說著話進了花園,剛一進花園就瞧見那幾棵梅花,的確是有年頭了,樹幹都有兩掐粗細,伸展的梅枝上開滿了花,映著園子裡未融盡的積雪,格外好看。
梅林不遠臨著池的水榭裡,已經滿滿都是人,青翎一個都不認識,只跟著趙氏 ,叫跟誰問好就問好,叫行禮就行禮,這樣的場合,也沒必要記住誰,估摸人家也記不住自己到底是幹什麼的,不過就是來湊熱鬧的罷了。
青翎正琢磨什麼時候才能應酬完回去,忽表姨的聲音傳來:“你這丫頭來了京裡怎麼也不給表姨送個信兒,表姨好過去接你來我這兒住上兩天,白等昨兒表姨才得了信,差人過去叫你,你這丫頭才來瞧表姨。”說著有意無意的瞟了趙氏一眼。
趙氏忙道:“外甥女頭一回來京,本來是想著讓外甥女跟親戚們見禮兒的,偏趕上前兩天下了雪,外頭冷的緊,這丫頭身子弱,我這生怕凍著她,不好跟她娘交代,便沒叫她出來應酬。”說著目光閃了閃:“不過敬瀾跟這丫頭相熟,這些日子常過來跟翎丫頭說話兒,我還當夫人早知道了呢。”
蘇氏:“敬瀾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算我是他親孃,什麼話也不跟我說,到是跟這丫頭投緣,得了,今兒過來就別回去了,一會兒我叫人過去拿你的衣裳,在我這兒住些日子,也跟表姨說說話兒。”
青翎一愣,想拒絕,可又不知該說什麼,表姨跟孃親既是表姐妹,又是手帕交,情分不同,自己硬生生拒絕她的好意,從哪兒都說不過去,只得盼著舅母能說句什麼,雖不知舅母什麼心思,但青翎還是能感覺到,舅母不怎麼希望自己跟陸敬瀾來往。
想著看了舅母一眼,舅母剛要開口,蘇氏卻先一步道:“這裡忙亂亂的,咱們換個地兒說話兒。”拉著翎兒的手出了水榭穿過中間兒的石子小路,轉過迴廊,便是一個院落。
瞧見門前守著的長壽,哪還會不知這是陸敬瀾的院。
看見青翎,長壽愣了愣,因變化太大,一時竟沒認出來,只覺有些眼熟,待瞧見青翎後頭的小滿才恍然大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