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架子上擺的魯班球,夥計說難拆的緊,翎丫頭說不難,正叫安樂王聽了去,便說也會拆,卻怎麼也拆不開,白等叫跟著的侍衛捏碎了,後來還賠了銀子。”
陸老爺:“這也不過碰巧罷了,怎麼安樂王又會找咱們家來?”
蘇氏:“本來事兒是完了,不想敬瀾去珍寶齋給老太爺選壽禮的時候,又碰上了安樂王,踅摸了個魯班球,記起了翎兒丫頭的話,便非讓她拆魯班球不可,若不拆就要砸了珍寶齋,翎丫頭無奈便出手幫了個忙,不想倒招上了這個混世魔王來咱們府上尋人,想是問了珍寶齋的掌櫃,不知翎丫頭的底細,只得找到咱們這兒來。”
陸老爺道:“我還納悶兒呢,昨兒珍寶齋的大掌櫃好端端送了一方洮河硯來給敬瀾作甚,莫非是因這個緣故?”
蘇氏道:“聽長福說,珍寶齋的掌櫃要謝翎丫頭,讓她在珍寶齋的庫房裡挑一樣東西答謝,翎丫頭厚道,只拿了一件尋常的九連環,大掌櫃心裡過不去,聽二掌櫃說翎丫頭喜歡那方洮河硯,便送了過來,明著是給敬瀾,實是為了謝翎丫頭呢。”
陸老爺點點頭:“鬧半天是這丫頭,嚴先生從胡家回來之後,也跟我提起過一兩句,說胡家的二丫頭聰明處比敬瀾也不差什麼,只可惜是個姑娘家,若是個小子將來必成大器,可惜可惜了。”
蘇氏道:“可惜什麼,姑娘家聰明些也好,聰明瞭是婆家的福。”
陸老爺搖搖頭:“女子太聰明瞭反而不好,有道是女子無才便是德,太聰明瞭便顯得丈夫平庸無能,女強男弱,有違陰陽之理,不妥不妥。”
說著想起什麼:“敬瀾對這丫頭倒不一般,何曾見他出頭護著誰,今兒可是頭一遭,不是對這丫頭起了什麼心思吧。”
蘇氏忙道:“哪有的事兒,翎丫頭過了年才十歲,不過一個孩子罷了,是敬瀾在胡家待的這幾個月,翎丫頭時常開解他,兩人處的倒像親兄妹,比別人親近些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陸老爺:“這就好,便這丫頭再好,胡家的門第到底低了些,若是族裡別的子弟還可,敬瀾將來是要出仕的,娶了妻子不要高門,至少也要門當戶對才行。”
蘇氏的心涼了半截,之前就想到丈夫瞧不上胡家的門第,果然,可聽他這麼說,心裡也頗有些不是滋味,開口道:“老爺不用擔心這些,翎丫頭跟她娘一個性子,別看年紀小,卻最是有主意,敬瀾在胡家的時候,是瞧著敬瀾病歪歪的可憐,才不時開解,自從敬瀾回來,可是一點兒往前湊的意思都沒有,便來她舅舅家住了這麼些日子,若不是我派人叫她過來,連門都不出,跟我這個表姨都生分了,就怕人家說她們胡家攀高枝兒,這丫頭面兒上隨和,心裡頭傲著呢,生怕叫人挑了理去。”
陸老爺也知自己失言,知道翟月娘跟妻子的情分不同,自己話裡話外的瞧不上胡家,妻子聽著自然不歡喜:“我也就是隨口一說,這丫頭不過才十歲,跟敬瀾年紀上也不合適,更何況敬瀾的親事不宜過早,等考了科舉再定也不遲,好男兒當先立業後成家,早早娶個媳婦兒進來耽於兒女情長,軟了志氣,一輩子都沒大出息。”
蘇氏心說,說到底,還是還是瞧不上胡家,說什麼軟了志氣,有道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,這承繼香火比什麼不要緊。
正想著,忽覺手被握住:“時候不早,夫人早些安置吧。”
蘇氏訝然抬頭,見丈夫目光灼灼,忍不住臉熱,這有幾年了難得如此溫存,欣喜之外竟滿滿都是酸澀。
婆子知意忙著使人進去鋪床燃香,便夫人不能再生子,若能籠絡住老爺,在陸家的日子也好過些,尤其老爺房裡那些狐狸精,之所以這麼張狂,不就是瞧著老爺不進夫人的屋子嗎,看往後誰還不敢夫人放在眼裡。
心裡惦記著夫人的囑咐,去了青翎住的跨院,剛走到窗下就聽見少爺的聲音:“家裡不燒暖炕,夜裡若覺著冷就吩咐婆子把炭盆子撥旺些,你若忍著不說,她們正好樂得偷懶,凍病了可是自己受罪。”
青翎:“敬瀾哥哥放心吧,我也不傻,難道冷熱還不知嗎,冷了自是要說的。”
敬瀾瞧著她:“你別光嘴上應了我,回頭又嫌麻煩,夜了,少吃些茶,若口渴,喝些溫開水,省的茶吃多了,夜裡睡不踏實,生生的把身子熬壞了,明兒也不用起太早,我們這兒都是各吃各的,我院裡有小廚房,我記得你喜歡吃廚子做的菜肉餡兒的小餛飩,明兒我叫廚子做給你,還有上回的起酥燒餅,你也喜歡,過了今兒,明兒園子裡就清淨了,等我下了學,叫著青羿子盛咱們去水榭裡頭賞梅花去,你瞧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