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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媽的意思是讓我不聞不問,包庇這樣的禍害不成。”
趙氏的妹子臉都紅了,可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,想不到這個瞧上去溫柔和悅的翟家姑奶奶,嘴頭子這般厲害,且每一句都站在了理上,自己想反駁都找不到應對之詞。
趙氏生怕自己妹子再說出什麼來,讓大姑姐兒捏住把柄,大肆發作起來,若大姑姐力主丈夫休了自己,以丈夫跟大姑姐兒的感情,十有八九會聽的,自己若給休回了家,孃家哪能容自己,到了一根繩子一條命就是自己的下場了。
越想越怕忙把妹子推到一邊兒:“你給我住嘴,翟家的事兒輪不上你插言。”上前也顧不上地上寒涼冰冷,噗通跪在地上,一把抱住翟氏的腿哭了起來:“大姐這件事兒都是我的錯,可我也真不是有意要害琴姨娘的,大姐您想想就算我再糊塗,也能分得清哪頭炕熱不是,不管老爺身邊兒誰生的孩子,都是翟家的骨肉,都得叫我一聲嫡母,我再怎麼著狠毒,也不會害自己的孩子吧,更何況,琴兒幾個本來就是我從人牙子手裡的頭親自挑了買進來的,就是怕老爺跟前兒沒可心的人伺候,人都買回來了,我還能潑了醋罈子,整治她們不成,況且,家醜不可外揚,這事兒若傳出去,豈不外人瞧了咱們翟家的笑話。”
翟氏低頭看著她:“不是有意?這麼說那毒果真是你下的了?”
趙氏搖搖頭:“不是,不是,我是想著老爺子嗣單薄,我這個身子是不成了,便想著琴兒幾個年輕,若是調理好身子,再給老爺多添幾個孩子,咱翟家興旺了,九泉之下的公婆也能安心,聽見人說多吃蘑菇對婦人身子好,便叫人去買了些回來,想著給她們補身子,琴兒熬雞湯的時候,放了些在裡頭,誰想到這蘑菇有毒啊,想是廚子貪圖銀子,買了有毒的來,倒險些害了老爺。”
翟氏在心裡冷笑,真虧她硬扯出這麼個藉口來,若不是她有意害人,毒蘑菇怎會進了琴姨娘的雞湯裡,便道:“既如此,那廚子就該拿了送到衙門裡問罪。”
趙氏:“我也是這麼說,不想那廚子卻奸猾,知道自己闖了禍,老爺前腳一倒下,後腳他就沒影兒了,府裡忙亂起來,也顧不上,等查問出來,再拿人早不知跑哪兒去了,按說應該報官,可我這心裡頭怕,雖不是我有意害人,到底那蘑菇是我叫廚子買來的,大姐,我好歹是翟家的當家夫人,若因這種事兒驚了官過了大堂,別人怎麼瞧我,便我豁出去了,可我總得替老爺替子盛想想,老爺在朝為官,這體面萬萬丟不得,還有子盛的前程呢。”
翟氏本來就是想嚇嚇她,讓她往後做事兒有所懼,不是真要如何,趙氏的話自己又何嘗不知,兄弟如今這個官,說白了是拿翟家的大難換來的,並未從科舉出仕,雖翟家是書香門第,到了兄弟這兒,到底不比從前了,若不是父親之前在官場的人情,加上親戚們因當時袖手旁觀心中有愧,兄弟這個官只怕也做不順當。
當年爹就曾嘆息,寶成雖不糊塗,到底平庸了些,若有造化娶個賢妻許能好些,偏娶了趙氏,弄的府裡烏煙瘴氣的,如今翟氏越發後悔自己一時心軟,許了青羽跟子盛的親事,有這麼個婆婆,青羽往後的苦頭有的吃呢。
想到此,在心裡嘆了口氣,看著她:“依著你,此事該如何料理?”
趙氏一聽頓時鬆了口氣,小聲道:“那個,不若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也免得丟了咱家的體面。”
翟氏冷哼了一聲:“你說的倒輕巧,寶成的命可是差點兒沒了,就這麼稀裡糊塗了了,寶成哪兒怎麼交代。”
趙氏心裡咯噔一下忙道:“這次是我糊塗了,往後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兒。”
翟氏看了她許久,看的趙氏心裡咚咚直跳,她知道若大姑姐不吐口,執意要追究此事,丈夫真能休了自己。
越想心裡越怕,臉都有些慘白,看的翟氏終究心軟了,伸手扶她起來,掃了眼旁邊那娘仨,淡聲道:“外頭怪冷的,親家姨媽是府裡的客,回頭凍病了可不妥啊,翟管家送親家姨媽跟兩位姑娘回客居歇著。”
翟管家應了一聲:“姨太太請。”
趙氏的妹子瞧了自己姐姐一眼,知道自己剛說錯了話,反倒讓翟氏捏住了錯,不敢再說什麼,轉身走了。
她一走,翟氏方道:“當年寶成蒙難,虧的親家老爺雪中送炭,幫了寶成一把,念著這份恩情,才有了你們這番姻緣,也是你跟寶成的緣分,你們是患難夫妻,按理說,更應比別人好才是,怎麼反倒鬧成這樣了。”
趙氏:“雖是患難夫妻,他心裡何曾有我?這麼些年,我也不是傻子,哪會不知他心裡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