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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氏:“咱家縣城裡的兩個鋪子,這幾年經營下來,如今進項也頗為豐足,倒不想你爹是個心大的,還想著盤州府的鋪子,娘成日在內宅裡不懂買賣上的事兒,這些年你跟著你爹出來進去的,比娘明白,你說說,咱家在冀州府置鋪子這事兒靠譜不?冀州府可不比咱們安平縣,若有閃失,只怕要折個血本無歸。”
青翎:“娘,做買賣這個事兒就跟做學問是一樣的不進則退,總守著安平縣這兩個鋪子,哪有什麼大發展,爹有這樣的想頭,才是正經兒的買賣人呢,況且,雖說做買賣都有折本錢的風險,但咱家這個買賣的風險卻低的多,只要不打眼,有賺沒有賠,最差也就是個沒主顧上門,挑費也不過夥計的工錢罷了,咱家也不是賃鋪子,是買,這麼著,就少了房租的成本,怎麼也不會血本無歸。”
翟氏:“正是你爹要買的鋪面我才拿不準呢,你爹若是正經買個旺鋪,便多使幾個銀子也還罷了,偏你爹圖便宜,聽說要買的那個鋪子的前幾家都折了本,都說風水不好,才賣的便宜。”
青翎:“這件事爹也跟我說了,胡掌櫃前兒去瞧了,說是難得好地段,離著城門不遠,前頭三間門面極敞亮,後頭還有個兩進院子,蓋得房子也都是現成的,庫房,夥計的住處,都不用發愁,只略收拾收拾就能開張,倒省了許多麻煩,至於風水不好,我卻不信,做買賣靠的是誠信,跟風水有什麼干係。”
見她娘人不放心,便道:“娘若不放心,回頭叫人仔細掃聽掃聽,看看前頭幾個買賣家到底怎麼個境況也就是了。”
翟氏:“你們父女倆便什麼都不在乎的,到底謹慎些總沒壞處。”青翎點頭應著。
這兒娘幾個正說著話,外頭立冬跑了進來:“夫人,管家叫奴婢送信兒,咱們姑太太到村口了,拉了好幾車東西來呢。”
翟氏忙站了起來:“這可是,要來怎麼之前也不送個信兒。”忙往外走,青羽青翎也跟了出去,剛到大門外就瞧見一溜七八兩牛車晃晃悠悠過來了,都裝的滿滿當當的,最前頭一輛車上,趕車的是大表哥明瑞,車上坐的是姑姑姑父,後頭一輛是表弟明德,車上坐的是大表嫂跟兩個表侄兒,一個三歲,一個才剛一歲多,還在懷抱著呢,再往後的幾輛車拉的都是東西。
瞧見大姐夫也來了,翟氏忙叫人去找丈夫,趕上莊子上的母馬下崽兒,胡老爺今兒倒沒去縣城。
翟氏先跟田老爺行禮,自己親手攙大姑姐下了牛車:“開了春,地裡正忙,大姐大姐夫這時候怎麼得空過來了?”
胡氏道:“下個月就是青羽的好日子,我這當姑姑的雖沒什麼大本事,好歹也置辦幾樣東西,給侄女兒湊個數。”說著湊到翟氏耳邊小聲道:“早分家了,我們那點兒地,有什麼可忙的,不過等著收麥子就是了,至於那些藕田,用不著打理,怎麼也得到五月間才忙呢,便藉著這個空兒過來瞧瞧,看看有什麼能幫上你的,我這手腳笨,明瑞媳婦兒的針線倒過得去,也就把她一塊兒帶過來了,你可別閒亂。”
翟氏:“亂什麼,我這正發愁呢,雖說家裡的丫頭不少,可針線繡活兒能拿出手的卻不多,剛還跟翎兒說,要借她跟前兒的穀雨給我使喚幾天呢,大姐這一來可救了我的急。”
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往裡讓,胡老爺不再,胡管家請著田老爺父子先往前廳喝茶去了,明德卻不樂意去,竄到青翎跟前兒:“二姐,青翧呢怎麼不見?”
青翎笑了起來,這小子跟青翧一樣天生跳脫的性子,這都十五了還跟個孩子似的,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沒愁事兒,之前跟青翧唸了兩年書,死活不念了,跑回家去了,青翧一個人又強撐著唸了一年,到底不是念書的材料,娘瞧著他實在痛苦,加上大哥又爭氣,也就不再逼著他了,由著他跟著青翎學看帳,如今家裡的賬都是青翧管著,倒也沒出什麼紕漏,青翎也騰出了身子,除了跟著她爹往縣城的鋪子跑跑,就是看書繡花,得了不少閒工夫。
說到大哥,倒真給胡家爭了光,五年前的童生試一路過了縣試,府試,院試,成了正兒八經的廩生,也就是秀才,胡家著實風光了一陣。
考上秀才之後,在府學裡掛了個名兒,仍去京裡舅舅家住著,跟著嚴先生上課,備著今年八月的舉試,若能考中便是舉人,即使會試落榜,也有了個做官的資格,家裡拖個關係,使些銀子,也能放個官兒,前程算是有了。
今年跟大哥一起考試的還有陸敬瀾跟表哥,三人不知道是不是約好的,反正趕到了一塊兒,正因如此,舅舅那邊兒才想著先把表哥跟大姐的婚事辦了。
本來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