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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小子了還纏你舅母,快撒開,我看你就是瞎折騰,家裡那麼多河灘地,到了收藕的時候忙都忙不過來,跟著你哥守著咱家這些地,足夠你一輩子吃喝不愁了,做什麼買賣呀?”
明德:“有道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,光靠著地,萬一鬧個災荒什麼的怎麼辦,用二姐的話說,人啊得學會兩條腿走道兒,一條腿不成了,還有一條撐著呢,不至於摔死。”
翟氏好笑的道:“你聽那丫頭胡說呢。”
胡氏:“這話原也不錯,以前鬧災的時候,便是咱家的日子都險些過不下去呢,倒是那些城裡有買賣的,有個後路。”說著看向翟氏:“難得這小子想幹個事兒,要不弟妹跟我那兄弟說說,哪怕讓他去鋪子裡打雜也成,好歹的長長見識,比見天兒在家裡頭閒待著強。”
翟氏道:“這事兒也不難,只不過跟你舅舅說不如跟你二姐說有用,等你二姐回來,你就跟她說想學做買賣,她若應了你 ,這件事便成了。”
明德:“青翧也是這麼說的 ,他說咱家裡二姐最厲害,聽她的準沒錯,對了,我記得二姐喜歡吃田裡的野菜,這時候野菜正嫩,我這就去挖一些,晚上叫廚房拿香香的麻油拌了,最是清爽。”撂下話就跑了。
胡氏:“這小子跟青翧一樣,打心眼裡服氣翎丫頭,翎丫頭說句話,比咱們說一車話都有用,也不知那爺倆這麼匆匆去了,到底是什麼大買賣?”
青翎一路上也這麼琢磨,仔細問了送信兒夥計,小夥計道:“昨兒晚半晌兒鋪子快關門的時候,來的主顧,沒帶多少隨從,身邊兒一個娘娘腔的白麵男子,瞧著有三十多的樣兒,再有就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隨從,那錦衣少年生的極漂亮,提著大包裹到了櫃上開啟,珠光寶氣的閃的人眼花,這麼大塊的寶石,水頭極足的鐲子……真真都是好東西,掌櫃的也是想著咱們大小姐正備辦嫁妝,才讓老爺您跑一趟,再說,還有些沒見過的稀罕物件兒,掌櫃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,說二小姐看的書多,見識廣,請二小姐也長長眼,瞧瞧到底是做什麼使的?”
青翧指著他:“你說你好歹也在當了兩年夥計了,怎麼還這般沒見識,人家來當東西,你連做什麼使的都不知道?”
青翧最是個和善性子,也沒什麼架子,故此跟家裡的下人,鋪子裡的夥計都混的極熟。玩笑起來,夥計也不當他是少爺,笑道:“二少爺您一會兒瞧瞧,您若認得出是做什麼的,小的寧願輸您半年的工錢?”
青翧嘿嘿一笑:“這可是你說的,別反悔。”
小夥計:“二少爺,那咱話說回來,要是您瞧不出 ,小的不要別的,就要你那個雙輪的胡敲,給小的玩幾天。”
青翧:“就知道你小子惦記本少爺的玩意呢,不就玩幾天嗎,要是我真認不得,那個雙輪的胡敲索性送了你,也省的你背地裡說本少爺小氣。”
那小夥計眼睛都亮了:“二少爺既答應了可不興反悔。”
青翧一挺胸膛:“小爺好歹也是男子漢,又不是說了不算的小丫頭,一個唾沫一個丁,絕不反悔。”
青翎敲了他的腦袋一下:“丫頭怎麼了?”
青翧忙道:“我說的可不是二姐,二姐是女子裡的大丈夫,比我們這些男的都強呢。”
青翎頗受用:“知道就好,敢再胡說,仔細我把你從車上丟出去。”
青翧吐吐舌頭:“小的不敢,小的不敢。”做小伏低的樣子叫人發笑。
那夥計笑了一會兒道:“不過,那位主顧說的一嘴到底的京片子,掌櫃的說十有八九是京裡世族勳貴家的公子哥兒,倒不知怎麼跑咱們安平縣典當了?”
京城來的?青翎微微皺了皺眉,京裡可有個寶通當,再說,還有珍寶齋呢,雖說是賣古董的,若是有好東西送過去,珍寶齋也沒說不收的理兒,只要是正來路,送到珍寶齋最為合適。
這幾年,自家鋪子裡的好些東西,也都賣給了珍寶齋,珍寶齋是百年老字號,主顧多,門路廣,好東西到了珍寶齋不愁賣,自家的買賣到底本錢小,真遇上值錢的東西,在手裡可壓不起,倒賣給珍寶齋便成了一條道兒。
而且,因為前幾年安樂王那檔子事兒,珍寶齋的掌櫃自覺欠了自己的人情,給的價兒都是極公道的,故此,京城裡的人若想典當,絕無可能大老遠跑安平縣來,這件事兒越想越有些蹊蹺。
進了城,青翎掀開窗簾往胡記大門瞧了瞧 ,正瞧見鋪子門前兒停著一輛馬車,馬車瞧著倒尋常,可車旁邊站著的大漢,倒叫青翎愣了愣,心道,怎麼瞧著這麼眼熟呢,倒像在哪兒見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