丟丟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頭烏髮,肌膚勝雪,這丫頭的身量彷彿又高了一些,也更漂亮了,站在哪兒亭亭玉立的,眉宇間的明豔就似這三月裡的春光,叫人恨不能一頭扎進去,好好品味。
陸敬瀾的目光卻落在她頭上的銀釵上的頓了頓,低聲道:“怎麼不戴年上我給你的那支,豈不正配你今兒的衣裳?”
青翎別開頭:“敬瀾哥哥怎麼不進屋?”
陸敬瀾微微嘆了口氣,心知這丫頭最是個愛裝傻的,自己說什麼,她都能糊弄過去,回頭逼急了自己,跟她說個清楚明白,看她還怎麼裝傻。
不過這丫頭的性子,只怕自己當面說清楚了也沒用,還是得把親事兒定下來,木已成舟,她再想裝傻也不能夠了。
想到此,便有些不滿,想著等以後兩人成親之日,洞房花燭之時,倒要好好問問她,這些年怎麼就能這般無動於衷,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,還是故意折磨自己。
兩人這兒對面站著,說著完全不搭茬的話,廊下的丫頭,跟後頭的小滿,都低著頭,沒有一個吭聲的。
這麼多年了,陸敬瀾對二小姐這點兒心思,陸家還有誰不知道,先不說陸家的家世,就是陸敬瀾的人品也沒挑啊,尤其在胡家住著的時候,極為謙和,便對下人也都是和顏悅色輕聲細語的,誰不盼著家裡多這麼位姑爺啊,故此在胡家下人之中,陸敬瀾的人氣,比真正的表少爺兼正牌姑爺,翟子盛還要高尚許多。
青翎見陸敬瀾不答自己的話,也不讓開,自己也不好繞過他直接進屋,到底不是生人,青翎自己也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。
記得之前在京城看燈的時候,還是有說有笑,相處自如呢,這一兩年,倒越發的尷尬起來,見了面,不說話不妥 ,說吧又不知該說什麼,兩人只得僵在這兒了。
忽聽屋裡陸夫人的聲音傳了出來:“可是小翎兒來了,既來了還不進來,這一晃都小一年不見了,快來讓表姨瞧瞧可又長高了?敬瀾也進來,知道你們兄妹倆有日子不見,有體己話兒說,這一回咱們多住些日子,有的是時候讓你們倆說呢。”
陸敬瀾笑了一聲:“倒是,這回多住幾天,有的是說話的時候,是不是小翎兒?”一邊兒說一邊兒看著青翎。
青翎能說什麼只得點點頭,邁腳進了屋,給陸夫人見禮:“青翎給表姨請安。”
陸夫人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兒,上下打量一遭道:“長得還真是快,瞧身量又猛了些,也更漂亮了,到底是月娘親生的閨女,瞧瞧這眉眼兒越長越像你了,當年你娘可是京裡有名兒的美人呢。”
翟氏笑道:“什麼美人不美人的,多早的黃曆了,還提這個做什麼,沒得叫孩子們笑。”
陸夫人:“笑話什麼,我說的可是大實話,咱們翎丫頭這模樣兒,若是在京裡可挑了頭兒,年上我們老爺從嚴先生哪兒見了翎丫頭寫的一首詩,回來可是狠誇了翎丫頭,說這丫頭機靈有才氣。”
翟氏想起青翎做的那首詠雪詩,忍不住笑了起來:“虧的姐夫還誇這丫頭呢,什麼才氣,淘氣罷了,嚴先生去年冬回鄉探親,路過安平縣,趕上大雪,在家裡頭住了幾日,閒待著沒意思,就把這丫頭叫過去賞雪作詩,翎丫頭哪會作詩啊,一著急胡編了一首,青翧聽了說給我,我跟她爹笑了好幾天呢。”
陸夫人道:“我們家老爺卻說翎丫頭做的極好,說詩的格律意境都不缺,還有趣味,是難得的上乘佳作。”
陸敬瀾湊到青翎耳邊小聲道:“那首詩我也看了,的確有意思的緊。”
自己哪會做詩啊,做詩可跟看書不一樣,作詩的學問大著呢,格律韻腳,極講究,自己可是一竅不通,偏嚴先生那天非指著大雪,讓自己做是一首雪景的詩。
自己只能搜腸刮肚的剽竊了一首打油詩,就是那首極知名的,天下一籠統,井上黑窟窿 ,黃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腫,交差了事,不想嚴先生聽完了說極妙等等,每次家裡人說到這件事兒,青翎都忍不住臉紅,這偷了人家的哪有不心虛的,尤其自己還腦抽的剽竊了這麼一首,簡直就是赤,裸,裸,的黑歷史啊。
這會兒陸敬瀾還說,這不上趕著在自己心上捅刀子嗎,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低聲道:“敬瀾哥哥想笑就笑吧,說什麼有意思啊。”
陸敬瀾:“小翎兒可誤會了,我可沒笑話你的意思,的確是好,倒不妨小翎兒還有這樣的詩才,回頭再下雪,敬瀾可要好好領教一番了”
青翎不想搭理他,別開頭嘟著嘴,陸敬瀾低笑了一聲,這樣的青翎更叫人打心眼裡喜歡。
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