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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翎沒想到陸敬瀾竟會在此時跟她說這些,而且古人不都是含蓄的嗎,怎麼陸敬如此直接,直接的自己都有些無法招架,一時有些無措:“敬瀾哥哥,你說什麼?瞧著天陰上來,想來要落雨,還是回去吧。”丟下話就要往回走。
陸敬瀾好容易等到這個機會,哪會輕易放過她,一把抓住她:“落了雨才好,咱們正好在雨裡頭看桃花,豈不更有意境。”
走也走不了,避又避不開,青翎不免有些著惱,就沒想到陸敬瀾還有這樣的一面,或許自己之前看走眼了,再溫文爾雅的男人,某些時候也會變得咄咄逼人,青翎掙開他的手,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一棵桃花樹上,看著他:“敬瀾哥哥,你到底想怎樣?”
陸敬瀾苦笑了一聲:“翎兒這話該我問你才對,以前我總想你年紀還小,不懂我的心思,也是有的,可是一年兩年,三年四年,翎兒到如今已經五年了,你若說不懂,我是不信的,你不懂這幾年,怎會越發避著我,我給你寫了那麼多信,你可回過一封,我送你的東西,你可曾在意過,你無時無刻都想著避開我,翎兒,你可知我心裡的苦,我不要別的,只要你一句心裡話,這麼多年你心裡可曾想過我,哪怕一分一毫也好。”
青翎兒只覺雙頰發燙,渾身熱烘烘的,胸腔裡那顆心,撲通撲通,彷彿要跳出來一般,原來自己對陸敬瀾並非毫無反應,這麼多年莫非都是自欺欺人嗎。
她靠在定定望著他,兩人離著的極近,彷彿還是頭一次這般認真的看他的眼睛,陸敬瀾的眼睛格外幽深,似望不見地的深潭,又像有著什麼不知名的魔力,看著看著就容易被它吸進去,腦子裡的理智思維都彷彿成了糨子。
面對這樣的陸敬瀾,所有的理由都彷彿變成了藉口,讓自己莫名無力。
她極力穩住心神,微微閉了閉眼,意識逐漸清明起來,許久方開口:“陸敬瀾,你可知我要的是什麼嗎?”
敬瀾不禁狂喜,跟客套的敬瀾哥哥比起來,他寧願翎兒這般喚自己,聽著異常親近,不再是客套的兄妹,是互訴衷腸的有情人。
敬瀾深深看著她:“翎兒實在考驗敬瀾嗎?敬瀾便不知天下人,卻又怎會不知翎兒想要什麼?”
說著頓了頓,溫柔卻異常堅定的道:“願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。”
從桃林回來之後,只要一閉上眼,耳邊就會想起這句話,青翎起身坐在妝臺前,透過妝臺上的銅鏡,望著自己發愣,小臉通紅,眼含春水,活脫脫一個思春少女的樣子,自己真就這麼沒出息,陸敬瀾輕飄飄的一句話,就讓自己變成了這樣,那麼這五年的逃避又算什麼?自己真的喜歡陸敬瀾嗎?
眼前浮現陸敬瀾那張俊溫文爾雅的臉,她得說自己沒想到陸敬瀾會這麼執著,她跟陸敬瀾這五年,彷彿跑了一場馬拉松一樣,她以為自己甩開他了,最後才發現,他們同時到了終點。
若拋開這些男女之間的吸引,單純考慮陸敬瀾,自己嫁給他會有什麼後果,青翎拖著下巴頭一回仔細權衡寄給陸敬瀾的利弊。
陸敬瀾肯定是要當官的,當官可比做買賣當地主複雜多了,也麻煩多了,官場的人都是人精是滑頭,最奸最惡的人都是當官的,真正的好人根本當不了官,而陸敬瀾不是奸惡之人,且志向高遠,他當官只能當個清官,要是當清官,如果嫁給他就更累了,要應付官場裡女眷的來往,還要挖空了心眼子經營,總不能過三餐不繼的日子吧。
便熬過去了,還有陸家這個大麻煩呢,陸家人太多了,陸敬瀾又是正枝的子孫,更是陸家最有前途的子孫,陸敬瀾的妻子就成了陸家所有女眷的羨慕嫉妒恨的物件,說活靶子也差不多,大家族裡有幾個心存良善的,明裡跟自己作對還罷了,就怕暗裡使絆子,讓自己防不勝防。
便這些都可以不在意,還有個傳宗接代的問題呢,聽娘說陸敬瀾上頭的兩個哥哥,雖都娶了妻,生的卻都是女孩兒,陸家這一枝傳宗接代的壓力自然就落到了陸敬瀾頭上,自己要是嫁給他,萬一生個女孩怎麼辦,更糟糕的萬一自己不能生又該怎麼辦。
想到此,青翎覺的自己只要不傻就不應該嫁陸敬瀾,卻又想起陸敬瀾今天說的那些話,那般真摯而痛苦,的確觸動了自己。
人其實是很矛盾的動物,這幾年,自己心裡一直下意識迴避,可自己卻忘了,迴避正說明在意,若是真能做到一點兒不在意,也就沒必要回避了。
如果現實一點兒,就會明白,在這裡,自己是絕不可能一輩子不嫁的,哪怕爹孃再疼自己,也不會養個老姑娘,更何況以後青羿青翧娶了媳婦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