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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應過來,暴跳如雷:“你叫誰齊老二呢?老子是你爹!”
齊興民不接他這話,手中凳子不放鬆:“我17歲了,過兩年就能娶媳婦了,再也不是任你打罵的小時候了。”
齊老二氣得青筋暴起,指著他的鼻子罵道:“你再大也是老子的兒子,犯了錯老子就打得你!”
“你說我犯錯,你就沒錯嗎?娘為什麼回了孃家?又為什麼說寧願嫁了鰥夫也不跟你?”齊興民紅著眼質問他。
齊老二被戳了傷口,暴跳如雷想要打齊興民,但礙於他手中的板凳,只抓起床頭另一隻枕頭砸了過去:“老子孃的事關你屁事!老子讓你去新房子那邊是討好人的,讓齊悅那丫頭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工作,你倒好把事情全弄糟了,還敢回來指責老子?”
“就是你的錯!你要是一早告訴我,你和娘在新房子那邊乾的好事,我至於腦子不清楚地跟大堂姐鬧嗎?”齊興民說起這事心頭就火大,手指向他爹罵道,“你可真好呀,帶了一身傷回來只說自己摔著了,把我推出去讓奶奶和大堂姐出氣,要不是我機靈,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。”
“你機靈個屁!你奶奶不打死你那是因為你是我的種,我倒是寧願你奶奶打死你個孽障,跟你那娘一樣是個賤骨頭,還敢在自家偷錢,偷了錢還被你娘騙了大半,蠢成你這樣,就該挖個坑把自己埋下……”
被點破偷錢的事兒,又想起被齊悅逼著認錯,被奶奶抽打的痛苦和屈辱,齊興民雙眼變紅,他“啊”的大叫了一聲,將手中的板凳猛甩出去,嚇得對面的齊老二惶急躲開,嘭的一聲,凳子砸在床沿上,又反彈回來差點砸到齊老二的腳。
不過這一次,他卻沒有跳腳大罵,而是飛快撿起彈落地上的凳子,退到門口警惕地望向雙眼猩紅的齊興民。
齊興民對上他爹防備的眼神,忽然笑了起來:“爹你怕什麼?你是我爹,我不會真砸你,不然砸死你我還得去坐牢。”
齊老二卻越發心驚膽跳,他發現眼前這個大兒子格外的陌生,第一次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他的種,因為他雖然又懶又渾,也頂多是關起門來打老婆孩子,還不敢真下重手,但眼前這人卻是敢的。
就在他打算跑到新房子那邊找親爹保護時,齊興民又開了口:“爹,我勸你別這幅模樣跑去大伯那,不然我們父子的工作就不保了。”
齊老二剛抬起的腳立馬停下,氣恨地瞪著他罵道:“你還記得工作的事?就你這德行,齊悅那丫頭能收你進廠才見了鬼了!”
齊興民的表情卻很輕鬆,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意:“齊悅是不喜歡我,但大伯心疼我呀,我因為母親改嫁哭得倒地,大伯把我攙扶回來又讓你寬慰我,可見是真心把我當親侄子的,他待我可比你這個親爹待我好多了。”
齊老二聽到他這話氣得不行,而一牆之隔的院子裡齊傳宗卻是一臉複雜,他側頭看向身側的齊悅。
齊悅手裡端著一隻粗陶大碗,堆滿了肉菜,只下方有一層米飯,她就是藉著給二叔送飯菜的由頭半路將齊傳宗截住,又勸說他一道來老宅,果然在這裡聽了一出好戲。
齊悅嘴角揚起譏諷的弧度,迎上齊傳宗的視線,張開口無聲問道:“還要聽下去嗎?”
齊傳宗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,他頹喪地搖了搖頭,轉身往外走,但這時屋裡傳出一道聲音讓他止住了腳步。
“你大伯待你再親你也只是侄子而已,難不成你還想成為他親兒子不成?”
“你們當初不就是想給大伯過繼嗎?那我過繼去大伯家不就成了他親兒子了嗎?”
“你做夢吧!當初牛根身體不好你奶奶才提了這個主意,現在牛根身體壯得很,怎麼可能要你這個侄子?”
“誰知道呢?或許哪天牛根的身體又不好了。”
齊興民輕描淡寫的聲音傳到院中,齊傳宗一下子怔住了,緊接著青筋暴起,雙眼通紅,齊悅見此連忙拉住他,低聲道:“爹,咱們走。”
齊傳宗卻不肯,推開她要衝進去質問齊興民,想問問他,自己待他仿若親子,他為何要咒他親兒子死?
齊悅譏笑一聲:“能為了什麼?當然是為了過繼後繼承你身後的一切,甚至連大發服裝廠都想一併繼承。”
她的聲音不高,卻讓齊傳宗身體一下子定在原地,整個脊椎都彎曲了,慢慢轉過身,拖著腳一步步往外走,再沒有理會屋裡的爭吵聲。
“齊興民你個瘋子,老子告訴你,不許動牛根,不然讓你大伯知道了他能找你我拼命!”
“爹你瞎說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