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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懼流言唾沫,但是唾沫多了也是能淹死人的,原身就是一個栗子。
好在聽了她的請求,黃二丫很是高興地應下了,又湊到她耳邊小聲地道:“我娘她們說閒話時總是躲在豬欄旁邊的屋子裡,我到時只要裝作去餵豬,我娘就是看見我不會多想,也就不會打我了。”
望著眼前瘦弱小姑娘眼底的狡黠,聽到她說她娘打她時的隨意,齊悅心情複雜,伸手揉著她的發頂誇讚:“二丫很聰明。”
或許是第一次聽到誇獎,黃二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,但很快又搖頭:“二丫不聰明,別人都說我笨。最聰明的是齊悅姐,他們都說齊悅姐上學的時候每次都考第一名,是村裡最聰明的人。”
齊悅聞言一愣,她沒有特意去翻原身的記憶,竟不知道原身原來還是個學霸,但黃二丫誇原身是村裡最聰明的人,讓她心下黯然,聰明人未必不會幹傻事……
“姐姐,二丫是不是說錯話了?”見她久久不語,黃二丫變得手足無措起來。
齊悅醒神,扯出一絲笑安撫她:“沒有,你沒說錯話,我剛剛不說話只是是在想事情。”她說著話,抬頭望了眼西邊山脈上紅彤彤的晚霞,提議道,“太陽落山了,咱們回去吧。”
黃二丫並沒有因為她的安撫而變得放鬆,但卻乖乖的點頭,提起裝滿豬草的籮筐跟在齊悅身後,走了兩步才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齊悅姐,你以後還會來河邊扯豬草嗎?”
齊悅以為她是想將這片河灘地當作碰面的地方,於是她點點頭:“我的手養好之前應該都會過來。”
“那齊悅姐下次來的時候,能不能教我認字?”黃二丫鼓足了勇氣問道。
齊悅愣住,對上她希翼的眼神,心頭髮酸,搖頭道:“不用下次,我現在就可以教你。”
不想,黃二丫卻跳了起來:“今天不用,我現在回去就幫你聽訊息,明天,明天我在這等齊悅姐!”
說完,黃二丫扛起裝滿馬莧菜的籮筐就跑,齊悅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,只是看著黃二丫高興得時不時蹦起的背影,心頭酸澀得厲害。
原身的記憶中,茅坪村是一個大村,村裡有小學,齊明明現在就在村裡小學讀六年級,但村子裡不的女孩更多,因為這裡重男輕女的習氣極為嚴重,黃二丫就是其中的受害者,她連一天學都沒上。
說起來,原身與齊明明都能上學,一個是因為餘秀蓮極力要求,其二是齊家大家長齊永福拍板說“男娃女娃一起供”,否則以原身父親齊傳宗的想法,早就讓她們姐妹倆輟學掙工分了。
這是當下這個時代的問題,齊悅改變不了。
況且就是原身,自從她把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讓給黃秋實又與他訂婚後,自己就從鎮上的高中輟學了,為的就是回家掙工分攢錢給上大學的黃秋實花用。
想到這,齊悅只覺得心裡憋屈的慌,她不能責怪原身,因為這個時代提倡就是女性的奉獻和無私,況且就是在後世,為了感情犯傻的女孩也比比皆是。
只是後世的女孩有歷經痛苦後重新開始的機會,而原身卻沒能頂住這個時代給她的重重壓力,香消玉殞……也由此有了她的穿越。
越想越沉重,而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替那逝去的女孩,替她照顧她在意的親人。
停留得有些久了,西邊山脈上空最後一絲霞光斂盡,齊悅拖起被馬莧菜裝滿的竹筐,邁步朝家走。
路上遇到下工的村民,他們或招呼,或意味不明地打量,齊悅一概坦然應對,快到家門口時,還隱約聽到身後有人嘆息感慨。
“多好的丫頭,怎麼就遇到那樣的事?”
“好什麼?若是她安分守己,怎麼會接連遇到那麼多不好的事?要我說啊,就是書讀得多了,心高氣傲看不清自己的身份……”
將所有聲音丟到腦後,齊悅拖著竹筐進了門,才發現齊家上工的人連同放學的孩子差不多都回家了。
嬉鬧的孩童,四竄的母雞,操著掃帚責罵的老太太,混在繚繞升起的炊煙中,熱鬧又煙火氣十足。
齊老太太瞅見門口愣神的齊悅,立時轉移了目標:“扯個豬草扯半天,若是家裡的豬等著你來喂,早就餓死了!”
尖利的聲音擊碎了眼前美好的煙火之氣,齊悅什麼話也沒說,利落地拉著竹筐朝院後豬欄走去,身後還跟著齊老太太不滿地責罵聲:“一個兩個的盡是偷懶,老孃都從田裡插秧回來了,家裡飯都沒做好。”
“那還不是大嫂命好,趕上娘這樣的好性子,不用下田插秧,就在家裡歇息。只可憐我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