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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她,一定要給自己去信,但不可是無字家書!聽到這,歸晚沒忍住笑了,道他怎還記仇了呢!他卻笑笑,唯是道了句:“帶我平定幽州,我定要帶你和寶兒回家……”
對呀,她怎麼就忘了呢,他北征目的不是為了開疆拓土,而是為了奪回他的故鄉。他的故鄉不就是寶兒的故鄉,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屬於北方,那麼她自然也會跟隨他們,永不分離……
也不知道是幾時,她睡著了,再醒來時天已經微亮了,而身邊,枕空被涼……
驍堯要和姐夫一同北上,昨夜姐姐和姐夫嘮知心話時,他去見了父親。而近日趁江珝入朝領命之時,他又來看了姐姐。
歸晚囑咐他完事小心,一切都要聽姐夫的,不可逞強不可莽撞不可任性!驍堯一一應下,神情依舊如往常般淡定,他抱了抱乳母懷裡的小外甥,突然有些戀戀不捨了。望著姐姐,那一刻,他眼中的堅韌融化,眸低清澈的像個孩子。
他可不就是個孩子,再堅強,再懂事,他也只是個孩子。歸晚心底一軟,伸臂溫柔召喚道:“來吧,讓姐姐再抱抱你。”
聞言,驍堯沉靜的外表繃不住了,他靠了過來,驀地抱住了姐姐,酸著鼻子道:“姐,這一去不知何時才會回,我會想你,想父親,還有小外甥的。”
“好好,惦念就好,那便願你姐夫大捷,您們可以早點回來。”
“嗯。”驍堯吸了吸鼻,“對了,姐夫說,他怕惹你傷心所以便不回來了,讓我卯時去北城門侯他。還有,這是他給你的。”說著,驍堯從懷裡掏出個黃燦燦的小金鎖。歸晚接過來,金鎖的鈴鐺叮叮,響聲清越,她知道這是留給寶兒的,瞧著精緻的樣式,必是準備了許久了。她翻過金鎖背面,兩個篆書小字赫然入目,她仔細辨認,是“江淮”——她明白了,這便是他給兒子起的名字,其實他早便想好了!“原主”正是往南京的路上遇到的他,“淮”是他們結緣之地,也是她穿來之所,她明白了他的心意。
時辰到了,驍堯該走了。她也拿了一隻錦袋給了弟弟,告訴他,定要交給江珝,可是想想,她又收了回來……
大軍啟程,江珝就這麼走了。就在要經過城門時,他持韁而駐,調轉馬頭朝南方眺望。他有點後悔沒有再見妻子一面了,本以為不見便不會感傷,豈止不見他心裡空落落的悽然。他注視著家的方向,良久未動……遠處響起了熟悉的鈴聲,是自家的馬車鈴鐺。他登時全身緊繃,一動不動,連眼都不眨地盯著那漸漸靠近的馬車……車上那個大大的“沂”字清晰的那一刻,他心潮澎湃,一顆心似要耐不住地跳出來了,他頓時對那馬車有了企盼……
就在馬車停在他面前的那刻,他徹底僵住了,目光錯也不錯地盯著車簾,直到裡面傳來一聲甜軟的“夫君”,他再忍不住了,翻身躍下,一步登上了馬車,掀簾而入——果不其然,裡面坐著的,正是他相見的人!
他衝得太急,馬車被他踩得晃動,歸晚險些沒仰過去,他趕忙樓過她。興奮的眸光登時被驚憂掩蓋,他嗔道:“你還未出月子,怎麼能冒然出來?這大冷的天,若是著了風寒可不是鬧著玩的!”
歸晚笑了,晃了晃把自己包的像粽子似的裘衣,又掀起了腳下蓋著的錦裘,裡面堆了好幾個暖手。“我不怕呀。”她笑道,江珝一把將她手放下,把她又嚴嚴實實地捂了個遍。“胡鬧,你真是胡鬧!”他責備著她,可心裡卻是比她腳下的暖手還要暖,唇角都不自覺地挑了挑。
她拉住了他,柔聲道:“祖母說過了,往後只要你出征,我便要送你,這一次也不例外。”
江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,車外響起了催促聲,他捧著妻子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,堅定道:“等我回來!”說罷,轉身便離開了。他真怕再晚一步,他便走不動了。然就在他上馬的那刻,他發現妻子在他的腰間繫了個小錦囊。他再次對著馬車大喊一聲“等我!”便駕馬而去。
歸晚坐在馬車裡,聽著他馬蹄遠去的聲響,想象他威武挺拔的模樣,淡笑道:“我等你……”
……
江珝走後,整個檀湲院空蕩蕩的,歸晚的心也像缺了什麼。不過好在還有小江淮,平日裡,不是照顧孩子便是聽江沛給她講他各種在家塾發生的事。如是,這日子也不算多寂寞。
二月初,天漸暖,連白日也長了。歸晚終於出了月子。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進行照料,小江淮也壯實了許多,雖不能和人家滿月的孩子比,可總歸有個小模樣了。歸晚帶著他回武陽侯府看看。外祖母入冬身子便不大爽利,上次來送賀禮還是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