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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根本沒害人,再者,她為何起了妒心,還不是因為你們府上那些齷齪的事!”
“淳安侯!”江珝厲喝了聲,“東西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講!什麼齷齪事,你指出來,拿出證據來。別跟我說著都是你女兒告訴你的,我侯府休她,其中的一條便是搬弄是非,惹公府上下不寧!你說我們造謠,你這何嘗不是造謠。”
江珝幾句話懟得淳安侯啞口。
而他繼續道:“侯爺,我知道你今兒來的目的是什麼。前幾日西南動亂,幾位將軍都呈了摺子,這裡面也包括侯爺你。皇帝決策,我不會參與。但是我也告訴你,北方出征在即,皇帝可是許了我點兵之權,我記得令郎好似方從沿海歸來吧,為將者,為國效力義不容辭,北行大軍正缺令郎這般虎將。”
心思被戳穿,淳安侯當即便縮了,臉皮漲紅,氣勢越一落千丈,話都不敢再言。北方危險重重,即便去不成西南,他也不想兒子赴燕雲之地……
淳安侯倒了也沒討到半分好處,灰溜溜地走了。宋氏好不解氣!哼著聲,唇角都抑不住了。二爺感謝江珝相助,也因最近給他帶來的麻煩表示歉意,唯是雲氏,內心依舊忐忑,總是覺得淳安侯不會就此罷休的。
眼下睦西院又恢復了安寧,正房已空,除了兒子再無他人。她順便去了西廂看了看錦湖,然一入門便嚇到了,幾日不見,怎地她面色悽慘不說,整個人癱在床上,瘦的脫了相,兩眼凹陷無光,虛弱得連坐都坐不起來了。可她一見到雲氏,眼睛立刻瞪得老大,想要爬起來,卻又無力地栽了回去。
“這是怎麼了?!”雲氏問道。
巧喜嗚嗚低啜,泣不成聲道:“姨娘自打小產後一直難以恢復,尤其這幾日,身子突然虛弱了許多……”
“可請大夫了,大夫說了什麼?”
“請了,還是老夫人給請的呢,也是道姨娘小產失調,還開了藥方,可怎麼喝都不見好。”巧喜哭道,“昨個他來,道姨娘她……她怕是……”當著錦湖的面,她說不出口。
即便不說,看著錦湖那模樣雲氏也明白了,她怕是命不久矣了。雲氏嘆了聲,可錦湖不甘心,伸手要抓雲氏。雲氏不忍心,上前問道:“你可是還有何話要說?”
“夫人,救我……”錦湖乾澀的嗓子啞然道。雲氏沒聽清,又湊前了些。
“救我,夫人,我知道錯了,我以後再不敢了……我不想死……別給我喝藥了……”錦湖道著,眼淚譁然而下。
“你做錯了什麼?喝了什麼?”雲氏納罕,又望向巧喜。
巧喜抹淚道:“姨娘一直說不想喝那藥,自從喝了那藥一點都不見好,還越來越嚴重……我跟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提了,可她們非說這藥沒問題,還每日派人監督著喝下去!”
正說著,送藥的嬤嬤又來了。見過二夫人過便要給姨娘喂藥。雲氏讓她將藥放下吧,然那嬤嬤卻恭敬道:“二夫人,老夫人說了,這藥剛熬出來的才有效,所以定要奴婢監督著姨娘喝下。”
“我說話也不管用嗎?”雲氏冷道。
那嬤嬤訕笑,道:“可老夫人說了……”
“行,不用說了,我去找老夫人說!”說罷,她撇下錦湖走了。那嬤嬤含笑恭送,然就在她轉頭望向錦湖的那刻,滿眼的陰鷙,她冷道:“姨娘,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安分!”說著,便讓人按著她將要藥餵了進去,藥才喝了一半,錦湖絕望的雙眼,悄然闔上了……
雲氏從老太太那回來時,沒回西院,而是去了園林。她坐在梅園的六角亭裡,安靜得如雕塑,可內心確實怨怒翻滾。老太太解釋了一切,原來錦湖才是真正的兇手,嚴夢華果真是被冤枉的。然她之所以沒告訴自己,是怕自己不肯休掉嚴夢華——
老太太說的沒錯,嚴夢華害了兩個孩子,如此歹毒,這才是讓她下定決心的理由。可如果知道這一切,她當然不會休,她怎麼可能拿自己兒子的未來開玩笑!休妻,必然對兒子的名聲有損,而且今日淳安侯的態度更讓她擔心……她傷心啊。這麼多年,她努力地去做好每一件事,討好每一個人,活得小心翼翼,緊張兮兮,生怕得罪哪一個而委屈著自己。她何嘗有過自我,她以為自己當了主母,主中饋便可出人頭地,然而呢?因為江珝的庇護,梅氏如此作天作地,卻沒人怨她,依舊供著養著,連老夫人的臉色都不在乎,可自己呢,亦步亦趨地跟在老太太身後,生怕惹她不悅。然後老太太是如何對待自己的?這麼大的事,她居然都不告訴自己,直接處置了錦湖,利用自己休掉了自己的兒媳!
嚴夢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