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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遙的丫鬟上前給她添茶,不解問道:“郡主,剛剛你不是同君四姑娘說等北巡時才動手麼,怎麼一忽兒便改了主意。”
賀遙道:“陛下動身怎麼還得兩個月,誰耐煩等那麼久。我瞞著她也不是為了騙她,只不過不想訊息外洩。等殺了方如蘭,事情鬧大了,再放出風聲去,說君家二姑娘多年來為了接濟被趕出門的姨娘,把家裡的庫房都倒騰空了,汝南侯知道以後就派人殺了那位姨娘。如此一來,君無憂的名聲便毀定了。一家子的姑娘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一個聲名盡毀,其他的也跑不掉,到時候再去陛下跟前說些話,君無雙與楚曜的婚事肯定也不能成。屆時我想怎麼對付她,那個楚曜也就管不著了。”
“那……四姑娘她的名聲……”
“哼,誰讓她自己蠢,一家子姐妹,不曉得互相幫襯,一天到晚嫌這個罵那個,誰都看不順眼,一天到晚想攀高枝讓別人幫她對付自家姐妹。一家人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道理都不懂,活該她吃虧。”賀遙滿不在乎道。
尋找方如蘭十分容易,她壓根兒沒想過藏起來,從無憂那裡得了首飾變賣後,早就買好了一間三進的宅子,僱了婆子丫頭伺候著。手裡有錢,頭上沒人,日子過得悠哉悠哉,別提多滋潤。
君念帶著家丁闖進來時,方如蘭正斜臥在黃梨木雙翹頭的貴妃榻上,吃著由丫鬟用細竹籤插著的新鮮生果。
幾個大男人橫衝直撞的闖進來,她嚇得花容失色,還當自己平日裡使錢太豪爽招來賊人,待看清領頭的是君念,立刻沒好氣地諷刺道:“喲,不是說我謀害你兄長,所以恩斷義絕,再無瓜葛麼,怎麼今日你厚著臉皮不請自來?”
君念哼道:“你以為我想來,要不是你厚著臉皮從我女兒那裡騙錢,我真是都想不起事上還有你這號人物。”
方如蘭臉色一白,嘴上仍在逞強:“什麼叫騙,我不過是讓我女兒拿我的東西給我。”
“那你怎地不敢光明正大的討要?”君念半點情面都不留,也不耐煩與方如蘭多說,戳破了她的謊言後便命家丁上前將她押走。他來前已安排好,方如蘭將被送去城外的一處莊子,由專人看管,一輩子也別想再離開莊子半步。
方如蘭身為女子,拼力氣當然拼不過那些家丁,只能扯開嗓子叫嚷呼救,偏生家中那些僕役個頂個沒良心,沒有半個人願意上前來幫忙,全眼睜睜看著她被拖出屋子去。
君念最後一個走出來,與院子裡站著的一個總角小童打了個照面,對方精靈地大眼睛打量了他一番,便主動上前來問:“請問,您是汝南侯府的人嗎?”
“正是,你找汝南侯府的人有事?”君念反問,他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歷,只當他是方如蘭家中的下人。
“我找汝南侯府的君二爺。”小童道,“可是你們人太多了,我分不出來。”
“我就是君二,你有什麼事?”君念道。
不想那小小孩童警惕心很高,竟不信他的話:“你說你是君家二爺你便是了嗎?我還說我是玉皇大帝前的金童玉女呢。”
君念見他十分有趣,話也跟著多起來:“觀音大士坐前才有金童玉女,不過你是男娃娃,這輩子肯定當不成玉女。”
男童不理他的取笑,只道:“你說你是君二爺,可有什麼信物嗎?我手上有一件要緊的東西要給他,斷不能送錯了人。”
君念出門來抓人,當然不可能帶上什麼證明身份的物件,一時間倒是有些犯難。正巧被家丁拖拽著走在前頭的方如蘭回頭怒罵他:“君念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,你心裡就只有兄長孃親,半點不念夫妻恩情……”話未說完就被一個家丁用布帕堵住了嘴,什麼都說不出來,只能“嗚嗚嗚”的哼哼。
這一罵剛好幫上君念,他對那小童道:“你看見了吧,她轉頭來罵,顯然是衝著這邊,可是此處除了我和你是男人,就只有幾個丫鬟,那麼,既然你不是君念,我自然就是了,你說對不對?”
小童偏頭思考片刻,極其認真地點點頭,從衣襟的內袋裡取出一封信來遞給君念:“這是一位大哥哥讓我交給君家二爺的,他說事關人命,絕對不能出錯,所以我就才一直追問,你不要嫌我煩啊。”
“怎麼會。”君念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,微笑道,“既然事關重大,你謹慎是應當的,我誇獎你還來不及。”
男童到底年紀小,一聽好話便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君念拆開牛皮信封,取出信函展開,只見紙上一行大字:有人慾害方如蘭性命,藉此毀掉府上三位姑娘終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