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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外人不知道,咱們可都有眼看。當初老十去了,她死活不讓子修繼承爵位,非說老十遺願讓肚子裡的孩子繼承。我的老十是意外去的,又不是纏綿病榻病壞了腦子,會放著正經八百的長子嫡孫不管,指定一個沒出世、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繼承王爵?還不全是她的意思?結果孩子生下來是個女娃娃,沒能滿足她的心願,她又把她丟給你,自己跑出去遊山玩水。你說說,除了她,還有人做母親做成這樣嗎?”
“哪是丟給我,”靜妃替姐姐解釋道,“那不是婠婠年紀小,不宜舟車勞頓,怕累著,才沒帶走。”
“你呀。”太后搖頭道,“你們姐妹兩個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,怎麼半點也不像?她心腸太狠,你就心腸太軟,當年要不是她把你推到湖裡,你也不會委屈到老三府裡做妾室。”
靜妃嚇了一跳,急促道:“能在潛邸裡伺候皇上,是我的福氣。”
“那時候你又知道他能做皇上?八字都沒一撇,連我這個做孃的心裡都沒譜。”太后對靜妃印象極佳,真心為她不平,“唉,不過我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覺得你真是好孩子。我在宮裡幾十年,誰心口如一,誰心口不一,自然看得出來。你不是隻嘴上為她說好話,而是真的沒因此不顧姐妹情。我呀,喜歡你這樣心地仁厚的孩子,可是也覺得你傻。”
太后幾番長篇大論,楚婠聽得半懂不懂,不過話中意指她娘不好,總還是體會得出。
她年紀小難免思慮不周,適才只顧傷心,不經意間給親孃在祖母面前告了一狀,這時卻又聽不得人家說母親不是,出言袒護道:“我娘……我娘才不壞。”
太后聞言一怔,心中暗自後悔,不該當著楚婠的面議論她娘。且不論喬氏有什麼錯處,到底是楚婠的生母,若是因此在她心中留下母親是惡人的印象,將來相處起來難免諸多矛盾,那豈不是亂上添亂。
如今唯有寄望小孩子記性短,很快便能將先前的對話忘掉,不會久記心中。
可眼下——
楚婠氣鼓鼓地從太后懷裡鑽出來,手腳並用地爬過半張榻,一頭扎進坐在榻桌另一邊的靜妃懷裡。
她起先只留個小屁股撅在外面,又因為在靜妃懷裡一蹭一蹭地試圖尋找安慰,所以小屁股隨著動作扭來扭去,活像個顧頭不顧尾的小狗崽。
“呦,咱們婠婠還會生氣吶。”
楚婠是個特別軟和乖巧的孩子,大多時候臉上都甜甜帶笑,就是嬰兒時期也很少哭鬧。
太后因此格外偏疼她。
可有時候真心疼愛一個人,難免怕她吃苦受罪。以楚婠的身份,能明著欺負她的人不多,但暗地裡使軟刀子讓人防不勝防,受傷更重。太后就總覺得楚婠應該強橫些,若能跟那個刁蠻得令人頭疼的外孫女賀遙中和一下就好了。
因而見她發脾氣,太后不但不覺得有問題,反而還高興,耐心地找理由哄楚婠道:“婠婠,祖母說你娘,就像你姨母說你時一樣,是為了教你道理,為你好。”
楚婠人小好糊弄,並沒有發覺當面教訓與背後說人不同,慢悠悠地扭頭看向太后。
她圓圓的雙眼裡滿是懵懂,小小的圓臉蛋兒上還掛著淚珠,看著可憐又可愛。
太后拍兩下手又張開:“過來,讓祖母抱抱,你娘出門在外,見不著不怕,還有祖母和姨母疼你。”
對於單純不識人心的小孩子來說,旁人的惡意他們未必能覺察到,但是若有人釋放善意,他們則接收得最快最直接。
楚婠連想都沒有想,幾乎立刻張開小手,撲回祖母懷中,還不忘奶聲奶氣地撒嬌:“婠婠也疼祖母。”
說到底,楚婠仍是個小孩子,有親人疼著哄著,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夜,翌日早上起來,早把昨天的事兒忘得一乾二淨,精力十足地纏楚曜帶她下船去玩。
楚曜抱她過船,接上無雙,一手牽著一個去了觀前街。
所謂觀前街,就是玄妙觀前一條街,道觀裡善男信女終日不絕,觀前大街自然也人來人往,熱鬧不凡,許多攤販、商家都看中這點,在此擺攤開店。
有楚曜跟著,無雙與楚婠自是逛得盡興,想要什麼,只需呶呶小嘴、揮揮小手,立刻有他慷慨付賬。
兩個小傢伙喜好一致,最愛的都是零嘴兒。一個拎著一袋粽子糖,一個抱著一盒鮮肉月餅,眉開眼笑地自己吃一口,十分默契地互相喂一口,再齊齊舉高小手讓金主楚曜嘗一嘗。
行至道觀前,楚婠被一名跪在廣場中央的少女吸引了目光。
少女年約十一二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