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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鋒突然一轉,還真把楊氏問著了。
連覺得他莫名其妙關注花瓣,正暗暗好笑的無雙也是一呆。
馬兒吃什麼,當然由外院馬廄裡的下人們管,她們內宅裡的女子哪裡會知道。
“王爺為什麼這樣問?”楊氏心念如電,一下子就猜到其中關竅。“難不成這花和某種飼料在一起會對馬兒不利麼?”
楚曜點頭道:“正是。罌芋花在雲貴一帶十分常見,它花朵豔麗,香味濃郁芬芳,十分得人喜愛。只是如果吃了豆料的馬匹聞見它的花香,會導致癲狂,非常危險。”
馬兒吃豆子嗎?
無雙心道:她還以為馬兒都吃草呢。
不想楚曜就像與她心有靈犀似的,繼續解釋道:“一般馬兒都吃草料,養得精細些的會喂麥麩。不過在軍中為了讓馬匹更有力氣,持續作戰時間更久,會在軍馬的飼料裡攙進豌豆黃豆等豆類。貴州衛曾經發生過馬匹集體發狂的禍事,經由調查才知道罌芋花與豆類會產生反應,令馬匹致幻。之後雲貴兩地的軍營便改變了傳統的飼養方式。至於咱們北方一帶,罌芋花非常罕見,因此少有人知道此事。”
他也是上輩子行軍打仗經過貴州,聽照料馬匹計程車兵們提醒才得知。
楊氏立刻招來馬房管事老袁問個清楚。
“自從買了大宛馬回來,侯爺的馬匹便一直單獨一槽吃飼料,換了馬也還是保持這樣。”老袁道,“因為馬好,所以養得也精細,用了軍中的飼養方式,精草料攙燕麥與豌豆,有時候還放些胡蘿蔔給它們解饞。”
果然是這樣,楊氏與楚曜對視一眼,並未對老袁說破,只客氣地請他回去。
馬兒吃什麼飼料,就跟一個人某頓吃了什麼菜似的,壓根兒算不得秘密,只要打聽都能知曉。那麼,那個多出來的香囊裡裝的罌芋花瓣,是偶然出現,還是刻意為之?
“君夫人,想來應查一查做香囊的人。”楚曜好意提醒道。
不想無雙與楊氏同時抬頭,異口同聲反駁他:“做香囊的都是深閨女子,怎麼可能知道軍中飼養馬匹的秘聞。”
楚曜尷尬地摸了摸鼻子,回想了一番之前母女兩個的對話,便明白癥結所在。香囊是楊氏外甥女唐碧秋送的,換了是他,若非證據確鑿,也不喜旁人對自己親人說三道四,胡亂懷疑。
他輕咳一聲,解釋道:“本王的意思並非將她當成兇嫌,只是適才聽無雙說起,侯爺應該只有一個香囊,那麼多出來的從何而來,裡面只怕大有玄機。”
無雙當然知道楚曜的道理是對的,她鼓起臉孩子氣十足地問:“剛剛我看到秋表姐送的和姐姐的扇套一起揣在懷裡,這個害人的卻佩在腰上,娘,爹爹是不是還不如無雙會數數?”
雖然氣氛不對,楊氏仍是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女兒肉嘟嘟的小臉。
三十來歲人,除非心智不全,不然怎麼會不識數。
她回憶早上君恕出門時的情形:“我提醒讓他帶上兩個女孩子送的禮物,然後看著他從桌上拿走的,如果那時候就有兩個香囊,他不可能沒注意到,恐怕是出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。”
無雙點頭,她正是這個意思,只是得等爹爹醒來才能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。
黃大夫的診斷很準確,等了兩盞茶的功夫,君恕便悠悠轉醒。
楊氏先仔細問了丈夫是否覺得哪裡不適,得到否定答案後,才簡潔地將事情轉述給他。
“不是我的?”君恕詫異道,“那個小廝追上來說是我掉的,我還慶幸是掉在家裡有人撿了,不然真丟了姑娘們該難過了。”
不能怪他警惕性不夠,又不是疑心病末期,更沒做過虧心事,誰好端端地會見天兒懷疑廚子在飯裡下毒、下人僕役連撿個香囊都是為了坑他性命?真這樣,別人沒害死他時,他到先要自己把自己嚇死了。
楊氏立刻吩咐管家老程去把外院灑掃的小廝帶過來讓侯爺認一認,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竟然敢害他。
趁著等待的間隙,楚曜提出告辭來。
小廝身份低微,按常理不可能是主謀,多半受人指使。能收買君家下人的,肯定是君家家裡人。如此一來,查詢真兇的事情就算是汝南侯府的家事,說不定還牽扯後院陰私,楚曜不適合留下參與。
楚曜想得到,君恕也想得到,因此並未假惺惺挽留,爽快道:“王爺,我送送你。”
“侯爺好好歇著吧。”楚曜笑道,他未來岳父還真是熱情。
“我沒事,走幾步路而已,用不了多大力氣。”君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