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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除了臉型有些差別,五官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,說不是親生姐弟,也沒人會信。
“齊蘭是吧,聽說你是姑蘇人士,那麼你是怎麼到汝南侯家裡當洗衣丫頭的?”
齊蘭跪在地上,開始講述家中如何舉債,父親死後她別無他法,打算賣身為奴,碰到好心人施銀錠,卻不帶她回家做奴婢。
這一部分與齊竹講述的並無任何不同之處。
“奴婢那時並不知那三位好心人到底是誰,是雲景縣主告訴奴婢他們的身份,並且以奴婢弟弟的性命作要挾,命奴婢想辦法讓君家三姑娘收留我。奴婢為了弟弟,只能想盡辦法,博得同情,終於留在了汝南侯府做洗衣娘。”
太后點點頭,她真是小看了賀遙,想不到她那時才幾歲大,心思就這樣深,還知道在君無雙身邊安插眼線,也不知結了多大仇才會有如此安排。
“齊蘭啊,那你再說說看,那件肚兜是怎麼一回事?”太后再問。
“肚兜是縣主命我拿給她的,還是和當初一樣,以我弟弟的安慰來威脅。”齊蘭道,“不過,汝南侯一家宅心仁厚,這麼多年來待我恩重如山,我萬不能做出這樣恩將仇報的事情。所以,那肚兜根本不是三姑娘的,是我從自己的衣物裡挑了一件質料最好的,裁製成肚兜用來冒充。”
“我聽說那件肚兜上繡有君三姑娘的名字,也是你做的?”太后又問。
齊蘭點頭道:“汝南侯家女孩子多,大家的衣物送到洗衣房一起漿洗、晾曬,就算在細心也難免搞混。為了避免出錯,不管是姑娘們還是夫人們的衣裳上都繡有記號。不過,也為了心懷不軌之人拿女眷們的衣裳去做文章,那些記號自然不可能是名字,皆以圖案區分。繡這些圖案的人是女眷們身邊的奶孃或大丫鬟,各人繡活手藝不同,針腳也有分別,旁人想仿造也仿造不來。這些事,各房裡的丫鬟,還有洗衣房的洗衣娘都很清楚。”
太后也是大家族出身,對衣服上繡記號與姐妹們區分之事並不陌生,但為公平起見,還是命跟隨出宮的心腹宮女到洗衣房帶來兩名洗衣娘,分別問話。
結果與齊蘭所說並無差別。
賀遙本是打算著借無雙之事邀功,以換取解除與格桑婚約的可能,然而此時眼見事情發展完全脫軌,自己暗中謀劃的過程全暴露出來,不免又急又怒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是串通好來陷害我的!”她跳腳,目光在齊蘭齊竹姐弟倆身上來回巡睃,忽地想起什麼,又道,“是了!在草原時,那日就是齊竹你帶隊守在我營帳外,就是我莫名其妙被丟去格桑帳篷外那晚。你們早就背叛了我,與汝南侯和楚曜聯手陷害於我,真是……真是喪心病狂!”
“我看喪心病狂的人是你!”
一聲男子怒喝從偏院東廂傳出來。
隨話音暫落,東廂房門驀地從內推開,梁三省扶著德慶帝打頭,楚曜隨後,走出房間,來到院內。
“那日你自己承認擔心格桑傷勢,連夜至他營帳探視,如今卻又改口說不知情,被人丟過去。”德慶帝氣得鬍鬚都翹起來,“如此反覆無常,朕看你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!”
短短几句話,恍如晴天霹靂一樣在賀遙耳邊乍響。
她之所以選擇帶太后前來,確實如她所說那般,怕出了岔子再無轉圜餘地,然這轉圜不是為了無雙,而是為她自己。
可賀遙千算萬算,卻無論如何算不到德慶帝竟早她們一步等在此處,將全部過程聽了去。
她雙膝一軟,伏跪在地,全身發抖:“外祖父……”
她當然不可能質問德慶帝為何會早埋伏在君家,其實只看跟在他身邊的人也能知道,一定是楚曜,一定是楚曜在算計她!
“外祖父,都是君無雙,前些日子她暗中牽線搭橋,令我爹爹移情別戀,害我父母失和……我一時不忿,才心生報復之意。”賀遙強辯道。
德慶帝卻道:“真是一派胡言!難不成當年南巡時你就知道君無雙後來會破壞你父母感情,所以早著先機,挾持齊家姐弟,佈置好一切?”
賀遙被問得啞口無言,她當年自然不可能神機妙算至此,那時也只是想著兩頭牽制齊家姐弟,待她想到妙計後再做安排。今日出門時,她還沾沾自喜,為自己有遠見而開心不已,怎知此時竟成為她謀算君無雙多年的鐵證。
“做大事者,應有走一步之遠謀三步之久的能力,真是難得你有如此遠見,比許多男兒都強。”德慶帝不輕不重地哼道,“可惜不用在正道上!”他忽地話鋒一轉,“虧得朕還拼著顏面盡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