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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他熟悉的樣子了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,自己對她的瞭解,或許也沒辦法拿過來做一個定論。蘇憑在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之後,從思緒中回過神來,向對方看了過去。
楚冰見他看過來,也沒有收回視線,只是向他揚了下眉,臉上面無表情。蘇憑看著她,卻覺得莫名讀懂了她的意思——我在上面說話,結果你在下面走神?
走神了也是你堅定的支持者。蘇憑絲毫不以楚冰的無聲指責為恥,朝她笑眯眯地舉了下杯。楚冰瞪了他兩秒,冷然優雅地撇過頭去,側頭的瞬間,似乎控制不住地翻了個白眼。
蘇憑反覆剋制,還是沒能忍住,頓時低笑出聲。站在他旁邊的齊湛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——這大尾巴狼笑什麼呢,受刺激太多終於瘋了嗎?
他不知道的是,在現在的大廳裡,最受打擊的不是在公眾概念裡曾經和楚冰要好過的蘇憑,也不是那些本來壓著楚冰現在被反扇耳光的導演,而是錦盛集團的父子倆——楚總裁被一堆合作伙伴纏住脫不開身,楚少爺擺著一張臭臉驅散所有狂蜂浪蝶,正糾結地繞著楚冰打轉,滿臉堂哥被你傷透了心的怨婦臉。
“小冰你剛才在幹什麼啊?!”他難以置信地問,兄妹倆看準時機擺脫人群,走到落地窗前一個僻靜的角落裡說話。
“錢掙得再多又不能躺上面睡覺,錦盛進軍娛樂圈可不是為了掙錢!投資三部影片是要給你鋪路啊,你看不出來嗎?哪有到手的資源往外推的道理,你還告訴這些人讓他們過來煩我!”
誰想跟這些人假笑打交道啊?!楚珩臭著臉,在心裡鞭撻無辜的導演們一百遍。腦內的懲治行動剛進行到第四輪,就見楚冰朝他遞過來一個冷眼:“我還想問你呢,我記得我來你家只是因為家裡沒人,來湊熱鬧過個年。結果你和大伯就順便弄出了個生日會,我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?把他們叫過來幹什麼,給我辦一次大型相親會?”
“不不不。”楚珩立即搖頭,對她的這種說法予以了堅決否認,“他們想得美,根本沒人配不上你。小冰你不要被某些人的花言巧語騙了,我跟你說有些人就可惡在……”
他的話剛說到一半,就被楚冰打斷。楚冰看著他,臉上高冷的表情卸下去一些,卻是忽而嘆了口氣。
“我知道你和大伯是為了我好。”她說,視線轉向厚重天鵝絨窗簾縫隙裡的星光與夜色,“但是這樣讓我覺得很難堪。”
楚珩的頓時像是被人捏住嗓子般沒了聲音,好一會兒後才道:“難堪什麼?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有個好背景,求都求不來的。”
“不是這點。”楚冰搖頭,在楚珩疑惑的視線中平靜地說,“錢能換來很多東西,但我要征服的是更廣闊的受眾和人群。無論是演技的認可還是好作品的打造,都是需要我自己奮鬥的事情。堂哥,我當年是踩著錄取分數線進的表演系,但是四年下來,整個年級的表演系學生裡,只有我最先摘下了一座影后獎盃。所以你要相信我,在這條路上,任何的目標對我來說都不算異想天開,是我只要足夠努力,就可以做到的事情。”
“而現在大年初二的晚上,你把他們都召集來這裡。我如果不丟擲一個利益相關的合作,那恐怕就真的成了錦盛在相看準女婿……我在國內這半年裡認識到了一點,人總是會往自己認為的方向去理解問題,真相究竟如何,並沒有多少人關心。”
既然自己能行,何必像別人服這個軟,低聲下氣地求照顧?而身家的確是在這個圈子裡一個無往不利的通行符,但是從楚冰的追求來看,就算之前沒有這樣的家世,被知名導演聯合拒之門外,她也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劇本,再拍出十個《夜行》來。
不想借自己身份的便利,更不希望和烏七八糟的事情攪在一起,讓這潭渾水連累到自己的家人。楚冰和楚珩面面相覷地站著,楚珩思索再三,也開始覺得他們父子倆的這個舉動有失考慮。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最後只得嘆了口氣,拍了拍楚冰的肩膀。
“那行,如果不是你需要,我們不會干涉你的決定。不過小冰,如果你下次再遇到什麼事情,我們都是……”
“都是我最堅強的後盾。”楚冰輕輕莞爾,朝楚珩揚了揚下巴。
“我這個人,只求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不然人若犯我……”
“我就滅他滿門。”
還真是小冰一貫作風。楚珩搖頭失笑,兄妹倆又說了幾句話,他就折回會場,繼續擺出一張生人勿近的冷臉。楚冰目送他離去,回過身向落地窗走了幾步,抬手捏緊窗簾,一把將窗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