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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玩笑的心思,“我可搶不過你。”
“行吧,你加油上,死了兄弟給你收屍。”蘇憑低笑,甩了甩手上的門鑰匙,“楚冰的話,你如果打動不了她,估計自盡在她腳邊都沒有用。你要是理智尚存的話,聽兄弟一句勸,我看你根骨不佳……唔。”
他話說到一半驟然停住,江越覺得他只是在惡趣味地調侃自己,但又經不起撩撥,忍不住追問:“根骨不佳然後呢?我就一點兒可能都沒有了嗎?”
“這我也不知道。”蘇憑看著站在自己家門口的高挑倩影,慢慢地說,“要不然我幫你問問?”
江越只當他又在調侃自己,抱怨兩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。蘇憑放下手機,楚冰剛才聽見聲響後便轉過頭來,眼下正雙臂環胸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。
第三章 楚冰其人
場面異常尷尬,饒是八面玲瓏如蘇憑,也站在原地沉吟了好一會兒。
“如果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。”他突然開口,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。楚冰看他的眼神從看一個笑話變成了看一個神經病,蘇憑神色自若地走上前來,低頭拿鑰匙開門,大喘氣地將後面的話說完。
“而其中一種選擇方式將導致災難,則必定會有人做出這種選擇,比如我。”他聳聳肩,按下門把手,“我發誓我沒有背後談論他人的習慣,這是第二次和人說起你。”
然後兩次都被正主聽個正著,這話說得他自己都沒什麼底氣。
楚冰稍稍側身,給蘇憑讓出個開門的地方,聞言唇角一掀,撇出個寡淡的弧度。
“墨菲定律不是永恆的。”她說,“令人反感的性格才是。”
推開門撲面一股油鹽醬醋的香氣,夕陽將一切籠上暖融融的光暈。蜚聲中外的知名導演蘇瑞鴻坐在客廳沙發上,穿著老頭衫專心致志地看報紙。廚房裡油鍋滋滋作響,金牌編劇徐宜初拿著鍋鏟探出頭來,見到房門外並肩而立的兩人,眼睛彎出好看的笑紋。
“小冰來了?趕快進來洗手吃飯,蘇憑你帶小冰過去。幾百年沒進家門了,還記得洗手間的位置吧?”
聽聽這稱呼,真是分不出到底誰才是親生的。蘇憑一哂,也不辯解自己最近畢業季事情太多,理智地不去妄圖頂嘴,默不作聲低頭換鞋。徐女士雖然比較易怒,但也比較好哄,見蘇憑態度良好,氣消了一半,象徵性地瞪他一眼算作總結,又對楚冰燦爛地笑笑,回廚房繼續炒菜了。
楚冰換好鞋站起身,看到徐宜初的笑容時動作稍停。蘇憑敏銳地察覺了這個停頓,內心也覺得徐女士熱情過頭,出聲替親媽開解了一句。
“我媽為人處世比較隨心所欲,還請你多擔待。”
楚冰抬頭看他,而後垂下眼簾,平靜地應了一聲。按照蘇憑給她指的位置去了洗手間,蘇憑收回手,坐到蘇瑞鴻旁邊,眉頭帶著些思索地稍稍攏起。
他五感一向敏銳,總覺得楚冰在門外似笑非笑看著他時,內裡氣定神閒,帶著一點譏誚。而在見到徐宜初後,楚冰又看了他一眼,這一次諷刺意味不在,卻來得更深更冷。
究竟哪裡惹到她了?蘇憑聰明瞭二十來年,少有這麼不明就裡的時候。
蘇瑞鴻本以為兒子坐過來是要和自己說話的,結果好半天沒聽見動靜,只得自行放下報紙:“還等著你開口呢,怎麼了,不說話?看你和楚冰一起回來的,見面很順利?你媽特別想讓你們熟悉起來,我其實覺得晚宴見面太刻意了,不過拗不過她。”
“恩?”蘇憑回過神來,搖了搖頭,“不是,在門口恰好碰到的。”
“見面不是很順利,我們可能性格不太合。”
“什麼性格不太合,是人家看不上你吧?”蘇瑞鴻嗤之以鼻,意味深長地看了兒子一眼,“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,真要比的話,楚冰的確比你強。”
蘇憑揚起了眉。
“我有那麼差嗎,帶出去也沒有很丟人吧?”蘇憑靠在沙發背上,不懷好意地看了蘇瑞鴻一眼,“爸,還記得那一年痛失千鍾獎的感覺嗎?”
就知道臭小子會提這個,蘇瑞鴻一時好氣又好笑。三年前他籌拍了一部電影,慣用熟悉的班底,千挑萬選的演員,夫妻時隔多年再度強強聯手,投資方趨之若鶩,影迷翹首以盼。那時蘇憑剛上大一,讀著見鬼的國際關係學,有一下沒一下地演著戲,拍電影跟玩兒一樣,偏偏又演得很好。他有心拿這部電影給兒子鋪路,結果蘇憑輕飄飄地推了,自己跑去演了部小成本文藝片。
然後次年的千鍾獎,兒子踩著雙親的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