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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大冬日的您給它洗澡幹什麼。還有,剛剛李公子來過嗎?”
說起這件事情繡紅就想哭。她本是留在院子裡等姑娘回來,誰曉得李念堂而皇之的進來不說,還吩咐她給白白洗一洗,尤其是把頭上那縷毛梳理乾淨。
他們以為她樂意給馬洗澡呀!
繡紅鬱悶壞了!
白若蘭抱著既往不咎的心態,說:“李念叔叔的事情,就不提了!”
主要是她揪著不放也沒有用處。
對方是貴客,她惹不起,再加上這終歸是名節有失的事情,張揚出去並無好處,還平添讓爹孃著急上火。不如就真當李念是長輩,她有晚輩的姿態,對方也不能如何吧?
這年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那人動不動就拎刀出來晃悠,她著實拿對方沒辦法。暫且忍到年後,李念不能賴在她家一輩子,早晚和燦表哥去南邊投軍,她也算解脫!
年三十,白家各房年聚在一起吃頓晚飯,便各回各家,各自伺候自己的老太君。
飯局是由族長負責籌辦宴客。
白家族長自來是長子繼承,但是掌管家族難免會涉及銀錢,庶務,莊租,以及一些不易拿在臺面上的生意。所以白若蘭大伯自從兒子考過縣試後,便將生意方面的事物交給三房老爺打理。
大黎民風還算開明,放在前朝,商人和軍戶子是不允許參加科舉考試的。
白大老爺受夠二房臉色,一門心思希望自個兒子做官。白家二老爺官運亨通的原因除了六房靖遠侯府的姻親以外,還因為有個好岳家。所以,白大老爺和邢氏非常看重子嗣姻緣,不打算給兒女在漠北尋親。哪怕把閨女多留幾年,也要必透過邢氏孃家也好,靖遠侯府世子妃也罷,尋個能提攜兒子前途的人家!
大年初二回孃家,白若蘭外祖父一家不是漠北人士,所以他們日子過的清閒。
過節時候,邊城很熱鬧,南邊是賞花燈,北邊則是看冰燈,對對聯,解啞謎。
駱熙寧心情不好,駱家大哥決定帶她出去溜達一圈。她給白若蘭和夏楠都下了帖子。
白若蘭閒得無聊,立刻赴約。
三個有段時日沒見的小夥伴聚在一起,嘰嘰喳喳的八卦近來的新鮮事兒。
白若蘭發現駱熙寧雖然依舊心事重重,卻不像最初那般眼底一片死寂,問起原因,她嘲諷道:“我父親派人去京城打探訊息,這不有眉目了麼。”
駱熙容是駱熙寧的嫡親妹妹,對這件事情最義憤不平。她見姐姐因為此事兒變得陰陽怪氣,無奈的嘆了口氣,看向白若蘭,道:“你大伯近來沒去你家嗎?”
白若蘭搖搖頭,說:“大伯是族長,年關最是繁忙,初一的時候他曾登門給我祖母賀年,午飯後便匆匆離去,可是我二哥又出事兒了?”
駱熙容低聲道:“不是你二哥,而是那位你二哥敬重的左澈心,實則是個品行不端的女子。她在京城和五皇子曖昧牽扯不清,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。她外祖母是鎮國公府李氏,五皇子是賢妃李氏所出唯一的兒子,兩個人本是表親,打小就認識,咱們的左家大姑娘可是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會做皇子妃!”
白若蘭哦了一聲,小心翼翼的看向駱熙寧。
她眼底很是不屑,彷彿多提一句左澈心都是髒了自己的嘴巴。
駱熙容繼續說道:“若是她自愛,依仗孃家勢力就算娘娘不喜歡她也沒準可以去做個側妃。偏偏她是賤人性子,提前和喜歡的表哥皇子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。左大人大怒,她是嫡長孫女兒,下面還好多孩子沒說親呢,左家怕因她毀了其他孩子姻緣,毫不猶豫的尋個由頭把她送出來了。”
夏楠和白若蘭都是震驚無比,難怪她迫切的和白家二哥有首尾,原來是駕輕就熟的事情?
“她也太不自愛了吧。這還是名門閨秀三品官員家教養出來的女孩?”夏楠吐了下舌頭,說:“她有什麼臉看不起咱們邊城小鎮呀。”
“呵呵,她自視清高呢。我估摸著敬寧哥是真被她算計,現在怕也悔不當初吧。”
白熙容說完看向姐姐,道:“熙寧姐,我知曉你因此恨上敬寧哥哥,可是孃親有句話沒錯,女人這輩子,怕是都要經歷愛人變心的事情!或是年老色衰的時候,或是身懷六甲的時候,這世上能讓夫君一生就守著自己一個人的女子簡直是鳳毛麟角!”
白若蘭心底微微被觸動,右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來。她頭一次認真的看向駱熙容,發現這位和自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孩很有想法。至少在上次大病以前,她從未想過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