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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孃親,道盡心酸。
白若蘭根本無需醞釀情緒,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。
隋氏傻眼,說:“怎麼回事兒?出去時候還好好的呀。”
白若蘭搖頭,有苦難言,她覺得那事兒好丟臉,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隋氏當她發孩子脾氣,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,說:“可是累了,大晚上過來幹甚,我命人給你放洗澡水,好好泡一泡吧。”
白若蘭垂下眼眸,用力的搖了搖頭。
“那到底是怎麼了?”隋氏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,指尖劃過一雙清澈動人眼眸,清秀的眉毛,以及小巧高挺的鼻子,說:“瞧這兩日胡吃海塞的,我瞅著你臉上肉可多了不少。”
白若蘭臉頰紅暈,撲進孃親懷裡,緊緊摟著她,開口道:“孃親,李念小叔叔是壞人。她欺負我。”
隋氏無語的瞥了下唇角,這話白若蘭告狀一兩次了。可是李念那人刻板冷漠,實在不像是會主動欺負孩子的主兒。不是她對白若蘭沒信心,而是這丫頭有時候是挺愛耍小心眼,偏偏還覺得自個好聰明。
白若蘭自是看出孃親不看重的眼神,更覺得委屈,哽咽道:“你們為何都向著他。他真的欺負我了,他捏我手,還摸我臉……”親這個字,終歸是沒臉和孃親說。
隋氏愣住,蹙眉道:“你可是誤會了什麼?你是不是主動撓人家來的。”
“我撓他幹什麼啊,孃親!真的是他主動招惹我的……他!”白若蘭鼓著嘴巴,鬱悶道:“他今天還把我抱下馬車的,不信去問繡紅。”她胸口處湧上一股氣,哽咽的說:“大家都看到了,太丟臉了。”
隋氏總算認真起來,她仔細打量白若蘭,見她是真生氣,而非羞澀,又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隋氏思來想去,將所有丫鬟打發出屋子,拉著女兒手坐在床邊,問道:“他如何碰的你。”
白若蘭咬牙,有些不堪回首。
她把手覆蓋在孃親手背上,說:“就是這麼攥住啊。我覺得他有病……”
隋氏目光一沉,道:“他可說過什麼?”
白若蘭絞盡腦汁回想,說:“他要求我陪他下棋。”
“還有呢?”
白若蘭搖搖頭,道:“沒有了。不過經常給我好東西!看起來都很貴重,好像姑姑每年給我寄送的年禮似的,很稀有,質地優良,要麼就是市面上找不到的。”
……
隋氏鄭重起來,說:“我知道了。今日開始你住在我院子裡的東廂房,我正好收拾包裹疼出來地方了。”
白若蘭頓時心情變好,道:“孃親,我以為你會讓我同你睡呢。”
隋氏無語,戳了下她的額頭,說:“臭丫頭,你不想要弟弟啦。”
白若蘭眼睛一亮,主動摸了摸孃親肚子,期盼道:“小弟弟,你早日來投胎呀!”
隋氏無奈,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白若蘭解決了自己的難題,立刻又恢復大大咧咧的樣子。她住在爹孃的院子裡,李念總不會尋過來了吧。
白若蘭和孃親膩味了一陣子,便攜著繡紅進了東廂房。她本來院子丫鬟婆子小廝加起來三十個人左右,必然只能暫時留在原先的院子。唯獨將貼身大丫鬟和二等丫鬟喚來侍候。
白若蘭身心疲憊,早早入睡。
隋氏一邊,則是將書本先收拾好了,等著夫君回來商討剛才白若蘭所說的事情。
白崇禮臨近子時才回到院子,眼看著東廂房門口還有婆子守夜,納悶道:“怎麼回事兒?”
婆子趕緊和老爺解釋一番,白崇禮帶著疑惑去找隋氏。還說今日繼續專心播種……十幾歲的大閨女來搗亂是幾個意思呀。
隋氏上前伺候他更衣,說:“近幾日越來越晚了?”
“嗯,沒辦法。京中因為四皇子墜馬的事情下放了好幾個官員,這缺空著,就有人要補上,鎮國公府仗著聖人撐腰,都明著和靖遠侯府對著幹了。若不是南邊的戰事兒,怕是老侯爺這年就別過了,一張聖旨就會給叫回京城解釋。”
“可是大家的日子看著都挺好的啊。”
“呵呵,看起來罷了。夏城主年後就要動地方了,新來的那人據說是當朝大學士夏樊之的門生。誰不知道夏樊之是聖人手下的一條狗?他現在想把人插在邊城,誰知道要幹什麼。”
“老侯爺沒話說嘛?漠北官職任命聖人都要親自插手?”隋氏出身南域隋家,雖然如今沒落,祖上卻是比靖遠侯府歐陽家還要顯赫的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