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條淡藍色的百褶裙,身上披著毛茸茸的貂襖,顯得有些厚重,獨露出一個圓鼓鼓的小腦袋。昨晚上那一頭令他難以入眠的烏黑長髮一絡一絡的被梳了起來,盤成鬆散的髮髻,上面還插著一根墨綠色的簪子,垂著寶石墜子,帶著幾分小女孩的隨意。
她真好看,原來女孩子也有美的一面……
白若蘭摸了摸臉,打破沉默,道:“讓你久等了,不過你尋我何事兒?”
黎孜念被問住,唇角揚起,好像融化的冬雪,溫柔似水。他尋她……能有什麼事兒?
就是想見一面,或者說看看白若蘭。否則他半夜又要去爬牆了。
黎孜念雖然不通情/事兒,可是學習能力是很強的。近來讀了不少關於愛情的書記不說,連戲本子也沒少看。什麼西廂記,拜月亭,漢宮秋……
不過這都是什麼一堆破戲本啊,就沒一個結局好的。他是皇子,握著皇權,自然理解不了普通百姓的民間疾苦,迫不得已。
按照黎孜唸的想法,既然喜歡就要得到……
白若蘭也猜到這人沒正事兒,可是忽視吧又怕他半夜爬牆,更給她造成困擾。
她嘆了口氣,說:“李公子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喂。”黎孜念開口,望著白若蘭謹慎疑惑的目光,許多情話溢滿胸膛卻一句都說不出來。他有些紅著臉,道:“這個給你吧。”
是一枚玉扳指。
白若蘭快無語了,他就算富有也沒必要這麼敗吧。
黎孜念帶著幾分懊惱,說:“都說玉養人……這塊玉是極好的,你看它的成色和硬度,總之,留著養身體。”他硬塞給她,不容拒絕,那塊玉暖暖的還帶著他的體溫。
白若蘭躊躇片刻,沒有多言,道:“好吧,我先回了。”這次她直接轉身就走。
黎孜念望著她離去的身影,鬱悶不已。兩個人名不當的來往確實不妥,還是儘快催促外祖父幫他成事兒才是。可是黎孜念沒意識到,真訂了親那也是婚前不能隨意見面的啊。更何況是皇子妃,白若蘭若是這般行事,出不了幾日就能被吐沫淹死,能不能熬到嫁給他那日都說不準。
白若蘭回到院內,吩咐繡寧將小叔叔送過的東西統一放在一個收納箱,區別於其他物件。
繡寧心事重重的看著主子,說:“姑娘,這些物件都價值連城,您還是退回去吧。”
白若蘭愁眉苦臉,道:“你以為我不想嗎?我聽祖母身邊人說,姑姑身體微恙,年後不進京了,而是回邊城住下些時日。我琢磨的將這箱子都拿給姑姑吧。小叔叔是靖遠侯的表親,就說他是借我之手捎給姑姑的,好歹算是個正經名頭,與男女私下相授無關。姑姑心裡懂了,我爹孃也好處理一些,畢竟是靖遠侯府的親戚,又不是咱們白家的!”
“姑娘所言極是,奴婢也是這個心。”繡寧眉開眼笑,總算不再發愁。
白若蘭盯著她,感慨道:“真捨不得你嫁人,我身邊就你最妥當。”
“繡紅也還好,就是毛躁一些。姑娘需要好生調/教。其實若除去李公子那層關係,我看會腿腳功夫的春夏秋冬四個丫頭,倒是能當大用的。”
白若蘭哎了一聲,說:“我還跟個孩子似的,居然就要調/教別人了!”
“瞧姑娘說的這話,您已經是很好的主子了。”
繡寧所說沒錯,白府人口簡單,就一個生事兒的表姑娘那也是靠著老太太臉色活的主兒。如今誰都看得出,老太太再不滿隋氏,看在寶貝孫兒和兒子面上,也沒有讓表小姐嫁進來的心思,於是下人們哪裡再敢輕怠主子?
“不想這些了。讓繡紅進來。”白若蘭眨了眨眼睛,繡寧自然知曉她所說何事,臉頰通紅。
繡寧走出屋門,外頭日頭正曬,繡紅叮囑著小丫鬟們涼衣裳,回頭燦爛笑著喊道:“繡寧姐。”
繡寧搖搖頭,只覺得繡紅這張臉頰出落的越發出眾了。
“洗洗手進屋,姑娘喚你。”
繡紅恩了一聲,收拾一番進了屋,說:“姑娘,我來了。”她手裡捧著一個托盤,道:“奴婢剛做的茶餅。”
白若蘭輕笑,說:“就你聰明!”自打上次她對白鶴茶社的茶餅推崇一番,繡紅就暗自記下,研製配方,做起了自制茶餅。
她取下一塊輕輕一嚼,點了點頭,說:“不錯。”繡紅善廚藝,白若蘭自個也喜歡,不過她偶爾犯懶,便只動嘴巴不動手,繡紅去執行。
她和繡紅比和繡寧親近,兩個人與其說是主僕,更像是姐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