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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足似的。
白若蘭瞪眼,說:“我娘哪去了?難道祖母真把我娘送走了?”她才開口就紅了眼圈,說:“孃親病著呢,怎麼可以輕易離府。我爹呢,為何此次出去那麼久!”
繡寧急忙唸叨:“小祖宗,你可千萬別哭。到時候老太太知道了會罵死我們的。老爺這次外出未歸是因為要去迎接姑奶奶的車隊。”
“姑奶奶?”白若蘭呆住,心臟不由得吊起來。
“嗯,姑娘嫡親的姑姑啊。她和姑爺回漠北過年,臨時決定來邊城。”
白若蘭整個人沉默下來,她蹙著眉頭,身體莫名變得冰涼。
姑姑疼她是真,經常寄送好東西過來,幾位表哥也時不時來看望她。可是如今她被噩夢困擾,聽到姑姑兩個字都覺得肝顫兒啊。
繡寧覺得有些奇怪,定定的望著她,見白若蘭目光空洞似乎在沉思什麼,低聲道:“我的姑娘你又怎麼了,您可別嚇奴婢啊。”
白若蘭嘴唇微張,又輕輕閉上。孃親重病,姑姑來訪……
她的動作有些緩慢,右手輕輕捋著耳邊的碎髮,嗓音沙啞道:“繡寧,我過了年多大?”
繡寧詫異的看著她,不明白白若蘭為什麼突然這麼問。她皺了眉頭,說:“十二歲。姑娘是元月份的生日呀。”
……白若蘭垂下眼眸,一言不發。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第2章
白若蘭垂下眼眸,不由的深思起來。她從來不信鬼神,但是此次病的蹊蹺,又趕上姑姑居然回家省親,還有孃親病重,一切都朝著噩夢去了……
她一陣心悸,好半天緩不過神,嚇得繡紅又去將崔大夫請來。
幸虧老太太午睡著,否則定要親自過來探望。
她年過七旬,每次離床恨不得跟著七八個人,生怕老爺不在家,主母被送走,姑娘病著,老太太若是有何閃失,待姑奶奶抵達府邸後,誰不是小命難保。
白若蘭待了沒一會就又覺得餓了,她摸摸肚子,吩咐繡寧道:“我想吃肉。”
繡寧蹙眉,繡紅應聲說:“奴婢這就去小廚房弄。棒骨湯可好?燉只烏雞?”
“姑娘大病初癒,不好暴飲暴食。”丫鬟勸著,白若蘭眉眼一跳,便都禁了聲。
“我孃親在哪兒?去把白燈給我叫來!”
白燈是家裡管家長子,攤上後媽明面裡一味溺愛他讓孩子變得是非不分。一次見到白若蘭的丫鬟鏽紅迷了心,摸了人家小手,被白若蘭看到,隨手抄起一枚放蠟燭的燈臺砸了他腦袋。從此似乎是突然覺悟,整個人變得老實,還改名叫白燈,說是時刻謹記白若蘭砸頭之恩。
白燈為人活分,父親是陪老爺長大的長隨,府里根基深厚,經常幫白若蘭辦事兒。
“小的來了。”白燈眯眯眼,長得就有點壞,好在懂得一切從主子角度出發,嘴巴嚴謹漸漸成為白如蘭身邊第一小廝。
白若蘭站起來,她已經穿好一套粉色襖裙,手裡捧著小暖爐,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說:“你可盯著我孃親被送哪個莊子?”
白燈左右看了下,見到鏽紅怒目圓瞪的樣子立刻低下頭,臉上一紅,說:“姑娘,我起初是不知道的。但是我聽到二媽說李嬤嬤一直沒在府上,幫老太太盯著修繕老宅屋子的事情。”
“哦?”白若蘭垂下眼眸想了片刻,李嬤嬤是祖母身邊最信任的老嬤嬤。都說孃親被送鄉下了,莫不是根本在老宅那圈著呢?
“我娘具體被關在哪裡知道嗎?”白若蘭挑眉。
白燈急忙討巧的笑了,說:“自然去探聽了。奴才在老宅蹲半個月啦。不過那是白家老宅,小的不敢硬闖。”
“誰說讓你硬闖了?”白若蘭站起來,她生的漂亮,唇紅齒白,膚若凝脂,就是有些微胖。肉嘟嘟的臉頰帶著點嬰兒肥,看著讓人想啃上一口。
她定定的望著窗外,說:“趁著祖母睡著,我去!”
……眾人愣住,繡寧慌道:“姑奶奶你這是要奴婢的命啊。”
“是啊,姑娘您剛大病初癒,天寒地凍的,又是午後,到達莊子上已然是傍晚,不可以啊。”連鏽紅此時都意識到不妥。
白若蘭抿著唇角,說:“我孃親身體狀況你們不是不知道,若我不去,誰可以把娘帶回來?”
“姑娘,烏雞湯來了。”繡寧才接過小丫鬟的盤子,白若蘭便坐下來大快朵頤,說:“我先補點食物,白燈你準備馬車。然後帶上白六那群人,跟我出去。”
繡寧蹙眉,勸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