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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呀……笨!”黎孜念心裡不痛快,一想到方才下人過來說的那些話,就恨不得將駱熙容給撕個粉碎。她算哪根蔥敢和他的心頭肉較勁?
“蘭蘭,下次你可以直言不諱的告訴駱熙容,她的兒子也可以不是皇帝的兒子!”
白若蘭皺眉,輕聲道:“這話還是別說出去的好吧,反正就是氣話而已,我不和她較勁。”
“不!這點氣我都是捨不得你受的……一點氣都不可以……若不是怕你難過,我現在就讓駱熙容全部的指望成空,二皇子,呵呵,她真是嫌她兒子命大啊!”黎孜念冷聲道,目光冰涼的嚇人。
“王爺……”白若蘭嬌氣道:“給我們的孩子攢攢福氣好嗎?你若是因為我受氣這般難受,下次我反駁她一下就是了。其實我是覺得她很可憐,懶得再打擊她了……”
“那也不成,你受氣我聽著就受不了。你若是不想讓我抽風殺人放火,就不許讓她欺負你!”黎孜念霸道的說,唇角落在妻子臉上,吻個不停。
“嗯嗯,我知道了,你別親我,好癢……”白若蘭失笑,兩個人打打鬧鬧的上了床。
臨近年底,太皇太后李氏毫無徵兆的走了。
據說是睡過去的,沒受什麼罪。上午的時候白若蘭還和孩子們一起去陪著她說了會話,太醫說這是老死的,面容安詳,樣子體面。
白若蘭心裡有些難受,她隱約記得那最後一面,太皇太后李氏指著窗外乾枯的樹木,說:“你看這落葉,都會歸於大地,渴望埋葬在一片黃土之中。”
落葉歸根,歷經三朝的李氏去了。她強撐著這些年來,將鎮南侯李氏留下的寶貴財富逐漸交手分給了父親白崇禮,還有小李將軍李桓煜。
白若蘭和李桓煜兩個人感情不深,彼此還不如同歐陽家的關係。可是血濃於水,李氏去了,李桓煜比她還難受。鎮南侯復爵後,沒有長輩的李桓煜一家一直在京城,他的妻子李小芸深受李氏喜歡,頗有些長輩緣分。
白若蘭摸了摸肚子,李氏終於是沒有看到這個孩子的出生。
臘月裡,白若蘭肚子發動,生下一個女孩。小名愛愛。
黎孜念抱著愛愛突然哭了,淚流滿面,哭的像是個孩子。記憶中的上輩子,他就和白若蘭只有一個女兒,白若蘭去世以後,女兒陪著他走完餘生。後宮不再開選秀,也無任何妃子,他的女兒是大黎最尊貴的長公主,也是唯一的公主殿下,她手持腰牌,掌管一切要事兒。
可是他終於是因為太過悲傷,沒有撐到女兒出嫁的那一日……
他特別渴望白若蘭生一個女兒,他相信乖巧的心心還會投胎在蘭蘭的肚子裡,這一次,他一定要做個好父親,從小便疼愛她的好父親……彼此,再無留遺憾。
每次白若蘭生產完,黎孜念都是陪在她身邊的。
這次倒好,黎孜念抱著閨女,旁邊圍著三個小子,嘰嘰喳喳說的不停。黎孜念哭完了,這才想起來將孩子嫁給奶孃,小心翼翼的來看望白若蘭,生怕被罵。
白若蘭見他心虛的樣子,不由得覺得好笑。她凝望著他,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,說:“你是要把鬍子留起來嗎?”
黎孜念一怔,點了點頭,一臉滿足的樣子的道:“孩子們都這般大了,我也要有父親的樣子。”
“留鬍子就看起來大了嗎?”白若蘭挑眉,她明明英俊無比的夫君,偏要往老學究打扮。
黎孜念沒有多言,掖了掖她的被子,說:“別說話了,先睡吧。”
白若蘭眨了眨眼睛,慢慢的閉了起來。
她沒有同他講的是,方才生產小女兒的時候,彷彿出現了一場幻覺。那個困擾她多年的夢境,那個一身大紅色宮裝的女子,她慢慢的轉過頭看向自己,指了指遠處衝她跑過去的男人。
他身材修長,面容冷峻,墨色的眼底璀璨明亮,陌生又令人熟悉,那雙細長的手指掐住紅衣女子的手腕處,目露兇光,又滿眼無奈,那橫眉冷對的眼眸,那飛揚的眉宇,那稜角分明的俊容,不正是她深愛著的夫君嗎……
有些事情,似乎越清晰就越覺得難過,越去想就越覺得絕望……
沒一會她就睡過去了,眼角是晶瑩的淚珠。黎孜念站起身,又坐回在原處,抬起手擦了擦白若蘭光滑潔淨的臉頰,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愛愛的大名取名叫做黎定心。滿月酒正好趕上過年……
這一年本就因為天皇太后的去世而顯得肅靜,大皇子又傳來噩耗,暴斃而亡。
據說死後還七竅流血,嚇壞眾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