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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,何嘗不是怕日後兄弟二人因為皇位產生隔閡。
“昨日裡,圓圓在母后那待了一整天。”
“呵呵。”黎孜念冷笑,說:“聽說歐陽岑的小女兒也被接進宮裡了?”
白若蘭無奈一笑,道:“老侯爺也是感受到你的疏遠,深怕家族的寵幸……”
“若蘭。你如何看待靖遠侯這個人?”
白若蘭愣了片刻,說:“他畢竟是母后嫡親的兄長。”
“嗯,我舅舅不簡單,在我祖父的時候,歐陽家還是販馬的商販。後來父親登基後,不敢輕易讓隋家重新入仕,怕控制不住,又想削弱李家,這才有了歐陽家的機會。”
“母后也真爭氣呢……”三個兒子……白若蘭笑著搖搖頭。
“若是他們安分的做個外戚,看在母后和小時候的情分上,我何嘗不希望歐陽家安好?”
白若蘭愣住,捏了捏他的手心,說:“你不會是想……”
黎孜念搖頭,道:“只是無法回到最初。歐陽家我如今看得上的就剩下遠征侯歐陽穆,可是他最然同宗族不親,卻逃不過是歐陽岑嫡親大哥的事實。我膈應歐陽雪,反感歐陽家所有女人!”他眯著眼睛,記憶彷彿回到了上輩子,若蘭可是在靖遠侯府長大的女孩,還不是被他們算計了。這其中或許有他們倆不成熟的原因,可是歐陽家絕對起了推潑助瀾的作用,他做不到不去介意,每次想起若蘭去世後若干年的孤獨空虛,他就覺得害怕,害怕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……
害怕,他的蘭蘭會離她而去。
“若蘭……”黎孜念忽的紅著眼眶,孩子似的盯著她,說:“若有來生,一定要來尋我。你說我們以什麼相識,就能立刻想起你。”
白若蘭摸了摸他的臉龐,笑道:“呆子,哪裡有什麼前生今世是呢?”
“有的有的,若蘭……我偷偷在肩膀上刻了一朵蘭花,若是來生你聽聞誰說肩膀有蘭花,一定要去打聽,我等你,只等你一個。”
白若蘭急忙坐起身,伸手去扯開他肩膀上的褻衣,生氣的說:“難怪你前幾日裹的像是個粽子,你真是……真是…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罵你了。”
黎孜念卻揚起笑顏,摟住她蹭了蹭,道:“一定要找到我,否則我會孤老終生。”
“若是你忘了我呢?”白若蘭心裡滿滿的感動,卻忍不住調侃道。
“不會。”黎孜念目光堅定,聲音忽的有些沙啞,說:“你不知道,我有多愛你。比生命還重要,這世間萬物,都不及你陪在我的身邊。哪怕什麼都不做,就陪著我即可,讓我每日睜開眼睛可以看到你,讓我每日閉上眼睛可以聞到你活著的氣息,這便是我活著唯一的所求。”
白若蘭望著黎孜念堅若磐石的表情,忽的哭了起來,她咬住下唇,用力點了點頭。她的夢裡一直時隱時現,那個紅衣女子的一生,那個令人悲傷的故事。可是不管如何,感受著黎孜唸的一往情深,她都決定選擇忘記。
真真假假,你又如何分辨什麼才是夢境,什麼才是人生?
珍惜當下,難道不比任何事情重要嗎?
我們總是習慣患得患失,可是姑娘,你知道嗎?有些時候勇敢一點點,寬容一點點,給別人一個機會,何嘗不是給自己重新選擇的恩賜!
我們的生活都不會太圓滿,所以才會有悲傷兩個字的存在,可是愛是什麼?
愛是撫平傷口的良藥,它讓我們慢慢長大,學會擁抱,學會承擔,學會努力對一個人好……
黎孜念也哭了,他親吻著白若蘭淚眼模糊的臉頰,哽咽道:“若蘭,你不知道,我守著你有多高興,我每天都恨不得笑出聲音,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得過你的陪伴還重要。那些冰冷的夜,我心冷,那些難以言喻的悔恨,我心疼,哪怕是有一天我們熬不過這歲月,你也要在奈何橋上等等我,他們都說地府路難走,我不會讓人你獨自前行,我陪著你,不管在哪裡……”
“別說了,你這個呆子!”白若蘭用力咬住他的唇角,血腥的味道蔓延鼻尖,她的目光忽的清明瞭一下,若有所思的說:“你欠我的,慢慢還吧……”
夜已深,一切都顯得寂靜無聲。
吉慶二年,皇后娘娘白若蘭又誕下一子,聖人高興,舉國歡慶,大赦天下。他藉此機會命人整合律例,修正了關於後宮一後四妃的名頭。
至少在吉慶年間,除了皇后娘娘白若蘭一人以外,後宮無妃。
吉慶三年,靖遠侯去世,享年八十歲。太后娘娘悲痛欲絕,黎孜念象徵性祭奠一番